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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价格翻了五六倍不止。”唐泽摇了摇头，将自己从如月峰水的殿堂里打听到的消息尽数放了出来。</P>
怎么说呢，这手操作与原作里的斑目有异曲同工之妙，如月峰水能忍到双子塔平地起高楼，才给常磐美绪吊死在当场，已经能说明这位大师的心性还算稳定了。</P>
“但收藏家不是有圈子的吗，她这样干，价格根本不可能维持住啊。”知识面甚广的柯南脱口而出。</P>
“对啊，所以如果这些人从官方渠道打听，她会说那些都是老师的学生绘制的赝作，只有自己卖他的这一张是真品之类的……”唐泽感慨不已，“梵高当年要是有能胡扯的如此天花乱坠的画商支持，应该早就拜托穷困潦倒了吧。”</P>
“你小子，一会儿不看着你又在给我胡说八道。”听不下去了的如月峰水走进画室当中，重重拍了唐泽一巴掌，“都从哪听的小道消息？有这个精力你多画两笔，新的练习早就完成了。”</P>
“他说的情况不是事实吗？”跟进来的毛利小五郎眉头拧的很紧。</P>
不知道喜多川佑介是有意还是无意，总之这段常磐美绪炒作艺术品二级市场的八卦，他的音量放得还挺大声的，让站在走廊里尬聊的两个人听的一清二楚。</P>
虽然做过心理建设，听见常磐美绪人品确实存疑的事情，他的心情仍不免沉重。</P>
大学的时候常磐美绪明明是个随和开朗，干练而且务实的女生，他对这个学妹的印象一直不错，没想到进入了家族的公司之后，她居然一步步走到了这个地步。</P>
“事实，确实是事实。”如月峰水揣起手，目视着正前方那扇巨大的落地窗，“而且，她的谎言说不定还有成真的那天。”</P>
不管是什么样的创作者，状态高低，心态如何，艺术作品都是能反馈作者心境与阅历的镜子，藏是根本藏不住的。</P>
而有了这么一栋让人心浮气躁的大楼，已是风蚀残年的他还能创作出多少如先前那般壮美开阔的作品，就成了未知数。</P>
也或许，这就是常磐美绪肆无忌惮地漠视他这个老师的意愿，明知道会引发他的不满，还是建了大楼的原因吧。</P>
——她已经从自己身上攫取到了足够的利益，也囤够了作品，而距离她手里的作品真正能囤积居奇，只差如月峰水的死亡这一件事了。</P>
如果谋杀不了他本人，谋杀掉他的创作人格与创作能力，也是一种很好的方法。</P>
“怪不得她非要和我接触一下。”唐泽理解地点了点头，“她大概是需要下一个炒作对象了。”</P>
而且不同于成名多年的如月峰水，一个毫无根底的穷学生无疑好拿捏的多。</P>
“要不还是让她先替你炒两年吧。”如月峰水斜眼看向弟子，“别人来我这拜师都要花钱，伱倒好，画材用我的，画室用我的，出去见人连个正式衣服都没有，还得我给你准备。”</P>
“多谢老师栽培。”唐泽满脸坦然地顺杆爬。</P>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去画画去。就你最近这个状态，下次再有什么国奖之类的比赛，可没有这次侥幸了。”</P>
“您前两天可不是这么说的……”</P>
“你要前两天就拿梵高来编排我，我早两天就该把你赶出去。”</P>
“噗嗤——”一直在兴致高昂地欣赏画作，得到了允许去收藏室转了一圈的毛利兰一回来，迎面撞上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喷笑。</P>
“如月先生和喜多川君，关系真是亲近啊。”笑罢，毛利兰看着这对师徒，想到喜多川佑介之前的状态，十分欣慰。</P>
生活拮据的学生，得到了刀子嘴豆腐心的老画家认可，相互扶持着走下去，这样的话喜多川君就不至于真的经历梵高那样的人生了。</P>
听他们两个你来我往，同样颇觉有趣的柯南点了点头，同时暗暗放下了微妙的预感。</P>
有了喜多川佑介这个前途无量的学生传承衣钵，如月峰水应该不至于因为摩天楼的存在走上极端什么的。</P>
刚刚看着这令人心浮气躁，仿佛看见绝世名作被肆意毁坏的窗外景色而升起的不安，大概只是一点杞人忧天吧，大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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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峰水不是一个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