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边(只要你松开,这一次我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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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一次……”
    游烈拉着夏鸢蝶,踏出门:“那这辈子,到你死我都不会再见你一面。”
    “不信你就试试。”
    “——!”
    木门被狠狠掷合。
    游烈拉着夏鸢蝶,一言不发地踏过走廊。
    掠过那些面色僵硬的助理和安保,他捏着她的,从修长指背到腕臂,冷白皮肤下紧绷起长而凌厉的脉管,像是蓄积着什么骇人的亟待爆发的情绪。
    两人一路下楼,走出茶舍。
    游烈没有带夏鸢蝶去街口大道,而是拉着她,霍然转身,进了茶舍楼后崎岖的街角巷陌里。
    楼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下来的。
    远处街边尚有路灯,灯火通明,而这茶舍旁后的小巷里昏黑难辨,只有细微的光从两旁楼上的方窗里塌落下来。
    更衬得游烈肩背绷张,卫衣下肌肉蓄紧到无声震慑。
    夏鸢蝶轻咬着唇。
    他愈是沉默,她愈是不安。
    这座陌生小城在夜色里的空气都仿佛被他身周的凛冽打压得湿沉黏腻,叫人窒闷,喘不过气来。
    游烈终于停下。
    两人进了一条无人的暗巷,尽头是垒起的旧墙,月色塌落在经年而破裂的青石板上,显得清冷又孤寂。
    握着她手腕的指骨,缓慢,僵硬地,一根根松离。
    夏鸢蝶下意识地屏息。
    游烈终于侧过身,但并没有面向她,他靠在她身旁那面红砖嶙峋的旧巷老墙上,被他优越骨型撑得薄而清凌的黑卫衣被压抵,肩胛骨微微勾勒,像是伟大画作里最美得天成的那片阴翳。
    夏鸢蝶安静望着,只觉得这样的游烈,有些陌生,又久违而似曾相识地熟悉。
    也不奇怪。
    她有好多好多年,没有看到他穿这样的卫衣了。
    那个曾经像最耀目张扬的日光一样撞进她人生轨迹里的少年,早被她丢在了那场漆黑无际的大雨里。
    “咔哒。”
    金属火机的声音在暗巷里清晰。
    夏鸢蝶眼皮一跳,绕过身,看见游烈低垂着漆黑的眸,他拢起的漂亮指骨间,火机被他随手捻出猩红到幽蓝的火苗。
    他薄唇间衔咬着根烟,低低垂着,烟盒攥皱在手里。兴许是他侧颜冷峻,眉眼也清冷漠然,神色间凛寒得侵人。
    察觉了夏鸢蝶过来,游烈抬眸。
    那根烟在他唇间,似乎被舌尖抵过,轻滚了下,然后狠咬住。
    那一瞬里,游烈望她的眼底戾意疯得慑人。
    “——”
    夏鸢蝶呼吸都被迫止。
    她怔忪望着他。
    直到那人垂了长密的睫,喉结深滚,没点上的香烟在被他咬断前拿下,游烈徐缓地,一点点抑下心底险些失控的情绪。
    他转过身,肩背靠抵在墙前。
    长眸垂睨着她,不知几秒,他垂了下去,声音沙哑:“我说了别去,为什么不听。”
    夏鸢蝶黯低下眼。
    这个她无从解释,答案游烈也不会愿听。
    游烈显然也想到了。
    于是默然过后,他轻哑地嗤了声:“游怀瑾跟你说什么了。”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夏鸢蝶仿佛在他的声线里,听出一丝压抑的颤音。
    像是…恐惧。
    游烈的恐惧。
    分辨清也难置信的那一秒,夏鸢蝶呼吸都被攫紧,等回过神,她从心底泛起彻骨地寒栗。
    她曾经最羡他那颗从未滋生过自卑与怯弱的,金子般坚硬又柔软的心。
    可原来游怀瑾说的是真的,那一年,是她亲手在他那颗一尘不染的心里覆满尘埃与阴翳。
    在夏鸢蝶滞涩的安静里,游烈眼角慢慢矜紧。
    他将那根香烟捏断在掌心,耳边像是某根弦绷紧,发出断裂前的锐鸣。
    游烈提腿,朝夏鸢蝶踏出一步。
    他站停到她眼前。
    “游怀瑾,又说什么了。”游烈重复了遍,声音冰冷沙哑。
    夏鸢蝶一下子醒过神,仰脸:“他,他说,Helena科技新的融资轮,因为何家,正处于停滞状态。”
    “所以。”
    “他,让我说服你,和何绮月订婚。”
    游烈眼尾戾垂,半晌才低声:
    “所以?”
    夏鸢蝶有些难安地轻声:“如果不这样做,那融资真的会失败吗?”
    “……”
    否定在唇边停住。
    游烈低着晦深的,光泼不进的漆眸,无声而缓慢地掠过面前低下头的女孩的额发,细眉,乌瞳,鼻尖,唇珠。
    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刀劈斧斫地刻进眼底。
    然后,在叫夏鸢蝶心跳都快停寂的夜色里,她听见那人声音低哑地笑了,腔调透着薄凉的寒意。
    “是。”
    游烈看她身影轻晃,自虐似的低声:“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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