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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酒量没少练吧,”一晚上下来,老郭都在旁边惊叹,“要不是我这几年被公司那俩不要脸的祸害,一人喝仨人的,酒桌上怎么躲酒都练熟了,那还真得跟他们一样着了你套了。”“还好,这些在国外喝惯了。换了白的,可能今天就换我倒这儿了。”姚弘毅谦虚笑笑。游烈懒洋洋地叩了下桌:“等等,什么叫‘俩不要脸的祸害’?”“你这个自己给自己晚上八点门禁的,别在我面前讨嫌,”老郭挥挥手,“当了这么些年的执行总,还是就那么一瓶盖的酒量,还有脸提呢?”游烈哑声笑了,不知道是气笑还是承认。夏鸢蝶在旁边看,估摸两人都是有些醉了,只是没有旁边俨然倒下的那几个那么壮烈。这桌上说得上完全清醒的,应该只有她和裴谦,以及酒量确实了得的姚弘毅了。“对了,烈哥,”姚弘毅想起什么,“老高说你在中心区的凤还路有一套空置的大平层?”游烈还未开口。郭齐涛赞叹:“凤还路,可以啊?那寸土寸金还排不着的地方,多大面积啊游总?”“…忘了。”游烈虚靠着椅背,闻言支起身,倚着桌沿按了按眉心。大约是集中了下被酒精迷糊了的思绪,他停了几秒,才哑着嗓音开口:“四百多平吧。”老郭愕然:“那怎么不住那边?”“离蝴蝶远,不喜欢。”游烈随口一句,声音低低的,不假思索。“难怪,”老郭促狭,“一回国就搬这儿来了,原来是提前守着老婆来的。”夏鸢蝶怔了下。她还没听游烈提过这个。游烈没搭腔,转向姚弘毅:“问这个做什么。”“哦,是我家里二叔,想在那边置办一套房产,问得挺急的,我想问问你那套有没有转手的意思。”姚弘毅笑了笑:“他是急需,按市场价再加三成,尽管下手,不用客气。”游烈在桌下勾着夏鸢蝶的手,闻言只垂着眼皮,指腹轻摩挲了下,没开口。桌上安静几秒。夏鸢蝶有点意外,抬手轻挠了挠他掌心。她以为游烈是醉得厉害,没听见姚弘毅这句,等到游烈第一秒就抬眸望她,眼神里虽然带些微醺的倦懒,但还算留着几分清明。——没醉,听见了。夏鸢蝶更奇怪了。她虽然没去了解过,但也猜得到,游烈名下远不止一两套的房产。而无论对庚家还是游家来说,除了些意义特殊的老宅或者山庄,否则这类商品房,即便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不值在意。何况游氏集团原本就是房地产行业的领头之一,不过前两年预见行情,提前撤出市场了而已。姚弘毅既然开口,就是料得自己这些人都不会在意这点房产。可此刻游烈却意外沉默,寂静一蔓延,竟有些尴尬了。裴谦都若有所思的提了眉眼。老郭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什么知情的顾忌,但最后也没说话。直到姚弘毅回过神,他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再问问其他朋友。”游烈从夏鸢蝶身上落回眼神,似乎有些无奈。他开了口:“是有些不方便。房产不在我名下。”“啊?”姚弘毅愣了下,“已经转手了?”游烈轻揉着夏鸢蝶细白的指根,嗓音像是浸在醴泉里,沉倦又蛊人:“那套,在她那儿。”“?”小狐狸一激灵。她甚至低头看了眼手里,确认拿的是果汁。既然她没喝高,记忆清晰,那她怎么不知道有什么房产在她……如果不是知道游烈和姚弘毅关系近,不至于说谎,那她都要觉得游烈是在拿她当挡箭牌了。全桌最清醒的,裴谦忽然晃着杯里的水,低眸笑了,他声色温润:“是一套在她那儿,还是能做夫妻间过户的房产,全都在她那儿了?”“……”游烈眼皮跳了下,带点躁意扬眉:“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哑巴。”裴谦举杯,笑得谦和。谁让有些醋王自己乱吃飞醋,还要指责他不守男德呢。活该么。见游烈反应,虽然有些恼,却没半点否认。——就是承认了。别说姚弘毅惊愕地看向夏鸢蝶,连夏鸢蝶自己也惊住,犹难置信,等回过神才转眸:“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桌上一时气氛诡异。游烈轻拽住了夏鸢蝶要抽走的手腕,但还是没开口。最后却是半醉不醉的老郭憋不住了:“咳,这个,理论上来说,这是我的责任。”“?”夏鸢蝶没喝酒都要迷糊了。郭齐涛无视掉游烈警告的眼神:“就年初吧,你们不是刚扯证那会儿,筹备着要下半年办婚礼蜜月什么的吗?公司年内的事情就往上半年堆,那会夏小姐只要一出差,某些人就在公司加班,没日没夜的,家都不回。”夏鸢蝶登时忘了大半话头起由,恼火地望向游烈。游烈顿了下,偏过脸:“别听他夸张。”“我就说游总这样不行,别仗着年纪轻瞎搞,当时隔壁办公楼47层有个程序员,才二十五,熬夜都直接猝死了!老婆来公司里哭得啊……”郭齐涛一停,表情微妙,“我本来就故意激他回家来着,哪想到他还真听心里去了,不久后找我们法务部的律师,把他名下能过户改名的房产全都改到你那儿了,然后还起了遗嘱——”游烈眼皮一抽,指骨叩弹了下红酒杯,发出“叮”的一声锐响。郭齐涛的话声被截断。可惜晚了。小狐狸耳朵尖得很,最后半句的那个词还是听见了。“遗嘱?”夏鸢蝶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