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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下十层，刷你们殿主的头就可以进去吗？”林辰疑惑道。
“只是可能，毕竟为了证明这头颅真的是从殿主脖子上摘下来的，上面残留有殿主的本源力量”，山芷苦涩的道，眼中满是痛恨之色。
她显然对山芷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不认为天神天生凌驾在众生之上。
天神强者斩杀了殿主，她自然要复仇。
只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也因此领悟更高层次的不死真意，如今不死大道升华，距离晋升十境已经不远。
果然，修炼不死大道，不去死一死肯定是不行的，太过畏惧死亡，而软弱屈服，只会距离不死大道更远。
不过要是过于不惧死亡，却也不行，毕竟要是不怕死，就不会追求不死。
其中分寸难以拿捏，全靠个人。
至于林辰，他走破限之路，他倒是不受任何限制。
林辰微微颔首，帮助山芷恢复身躯灵魂，让她的状态快速的抬升。
同时也是问道：“这地下十层的存在，究竟是何物？”
虽然搜索了犯潜的记忆，林辰已经对此有所了解，但却并没有定论，所以想要听听山芷怎么说。
毕竟起来，山芷比犯潜的天赋要更高一些。
“我也不清楚，殿主曾言，在那存在身前，便可接近真正的不死大道，感受其外溢的不死真意，便可让我们受益无穷！”山芷摇摇头，她显然也不清楚。
“你们不曾靠近那存在？”林辰问。
“在不死殿，通常来说只要晋升护法，便可得到机会，进入地下十层，感受那存在的不死真意，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时候，一些被好的，或者有背景的，也可提前做出申请。”
“但能够靠近那位存在多少距离，却是有着规定，护法一千步，长老百步，资深长老五百步到二百步不等，副殿主，则是一百步”，山芷道。
也就是说，即便是山芷这样的副殿主，也只能靠近那位存在一百步。
根本不曾接近。
“殿主定下这样的规矩，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以我们的不死大道，太过靠近，只怕会被那存在的不死真意直接同化。”
“你们殿主就没有提过别的什么？”不死天后蹙眉道。
山芷回忆了片刻，道：“有一次我踏进了九十九步，几乎大道沦丧，那时候我听到了一些声音，似乎是那存在在与我对话，但我听不清楚。”
“后来殿主及时出现，将我救下，我将事情告知了殿主，而殿主却极为震怒，严厉的处罚了我，那还是殿主第一次对我如此严厉。”
“殿主并不是极为在乎规矩的人，我也并未第一次破坏规则，所以我在想殿主如此盛怒，应该跟我听到的声音有关。”
“或许，那地下十层的存在，是个活物，甚至，是一个人。”
林辰和不死天后对视一眼，显然都到了各自心中的判断。
有可能，那就是不死天皇！
“两位呢，究竟为何来我不死殿？”山芷沉声道。
“来找人”，林辰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来找不死天皇”，不死天后补充了一句。
“不死天皇？！”山芷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名号他听过，乃是曾经在这五号陆块行走的可怕存在，掌握着无与伦比的不死天道，绝世恐怖。
但后来却消失了。
当然，山芷作为副殿主，对不死殿了解极深，心中却也明白，这不死殿与不死天皇怕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如今林辰他们来此寻不死天皇，倒也不算胡来。
“如果不死天皇真的在不死殿，那么只可能在两个地方，一个是不死之囚，另一个就是这地下十层”，山芷道，她的判断跟林辰他们不谋而合。
“你们既然从不死之囚出来，来不死天皇并不在其中”，山芷眸光闪动。
“不错”，林辰点头。
如此，山芷也就理解林辰他们想要进入地下十层的心了。
“但天神就在第十层，你们两位有把握能够战胜？”山芷蹙眉道。
她自知不是天神强者的对手，毕竟她几乎死在犯潜手中，即便如今大道升华，也不可能战胜天神，她只能想办法晋升十境，或可一战。
“那没有”，林辰摇头。
“打不过”，不死天后诚实的道。
山芷眼角抖了抖。
这两人，莫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那你们还要下去？”山芷问。
“要的”，两人一同道。
“……”
好吧，山芷不强求自己去理解这两人，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想逃避，这地下十层，她同样想要去一，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主人头在此，那么身躯呢，灵魂呢？
殿主不死大道何等高邈，他是不死的，那天神强者虽强，但真的可以杀死殿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