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三、和光同尘听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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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自古以来水沉于铁,铁又不是木头,如何能浮在水上胡幽不回答,在贺俭身后一人听得二人对话探过头来道:学生虽是不才,也曾拜读过智学之书,知道木头浮于水上是因为比重轻,钢铁比重大,放在水中必沉
    我看倒未必,若是给木船加铁甲,只需铁重量不过船自身浮力,便不虞船会下沉,家中长辈说二十余年前在沿海制置使有这种铁甲船,我听说江南制造局便有船用钢材做龙骨,胡先生,是否有此事与那人同座也插言道。
    以钢材做龙骨倒不是什么秘密。胡幽笑着点头:确有其事。
    还有以水泥为船的我便在长江之中见过。那第二个插言得到肯定答复甚为高兴,向胡幽贺俭点了点头,然后兴奋地道:水泥既然能为船,钢铁又如何不能为船
    越来越多的乘客都介入这个话题之中,贺俭甚为健谈,说得口沫横飞。他的妻子与儿子只是盯着他,明显对他有些崇拜。
    从华亭到临安,不过是八个钟点的路程,他们说得兴起,不知不觉中便忘了时间,直到半空中传来雷声,他们才惊觉过来。胡幽将脸贴在窗玻璃上向外望去,只见天空中重云叠影,黑得象是夜晚。银蛇一样地电光在云层间钻动,晃得人心生敬畏。
    要下雨了。贺俭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
    随着他这声话语,天空中响起一声巨雷。紧接着暴风倾盆而下,天空象是被捅开了一个大窟窿一般。风也大了起来,打着旋儿将树叶羽毛砂石等一切它能搬动的东西卷起,狠狠地撞向火车。为了安全,火车的度放慢了,胡幽皱了皱眉,这情形,只怕火车要靠站避雷,不会冒雨前行。
    这是大宋铁路局的硬性规定。风雨或其余恶劣天气之下,若是出行有危险,那么火车便要停靠在开阔地避险。毕竟火车度较过,一车之上干系千余人性命安危,不得不谨慎从事。
    果然,火车最终停了下来,乘务员到各车厢安抚乘客,而乘客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恶劣天气也无可奈何,只能是抱怨两声。外头风很大。吹得木制地车厢不停的摇晃,仿佛随时可能散架一般。胡幽现贺俭的小孩儿满脸都是惊惧,抓着母亲在瑟瑟抖,便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把糖果,将之放在那小男孩面前地桌几之上。
    乖,别怕,小小男子汉,应该保护娘亲才是。胡幽对瞪着圆溜溜地眼睛看着他地小孩儿笑道。
    那小孩儿见着糖果,果然不怕了。看了胡幽好一会儿。确认这是给自己地之后,立刻伸手一把抓住。他人幼手小。全力去抓也只能抓着三个,握拢时还有一个从他手是落了下来,于是他又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剩余的糖果也抓起来,但仍然未成功。他抬起头,向母亲求助,母亲却轻轻地责备他道:就知道好知,还没有谢谢这位伯父呢
    多谢伯父。小男孩倒挺大方,奶声奶气地道。
    胡幽眯着眼睛笑了笑:这孩儿挺聪明的,叫什么名字
    单名一个爽字,用的是他恩公之名,只是尚未经他恩公允许。贺俭笑道:这孩儿顽皮,曾将头摔得一个大洞,若不是恰好神医秋爽应耶律学士之邀到得金陵,他这条性命就保不住了
    看,看听得父亲说起自己的英雄事迹,小贺爽将头伸过来,露出右边头上的一道不明显的伤疤。听得秋爽的名字,胡幽笑了笑,心中隐隐有些怀念。
    与秋爽也有两三年不曾见面了吧,这厮仍在主掌流求事务,还在流求与举国名医进行医学探究,据说他用一种被称显微镜地新式仪器,现所有生物都有细胞,还现了一种肉眼看不到的却影响人体健康的细菌。他年纪还不到三十,但已经是了不得地名医,便是贺俭这样的平民百姓,也敬称为神医了。
    胡先生在江南制造局,当与流求省相熟,不知是否去过流求。贺俭又道:区区这两年一直有个心愿,便是领着这孩儿去流求拜谢秋神医,也请他允许我这孩儿用他的名字。
    海路艰难,带着这么大的孩儿怕是不易,便是到了,他忙碌不休,只怕也没有时间见你。胡幽摇了摇头:为何不寄封信去,我倒是知道秋神医的通信地址。
    胡幽说秋爽忙碌不休是有原因的,秋爽如今几乎是一个人当四个人来用:要管理流求的日常事务,虽然下面有数以千计的大小属官,但重大事件都需要他个人拍板决定或上报天子;要进行医学研究,对于细菌和如何杀灭对人体有害的细菌,他正在进一步研究;亲自为人诊病,作为一个郎中医生,为人诊病乃是积累经验之必然;与来自大宋各地特别是原先中原地区地名医进行探讨,如何用传统医学理论解释这两年来的重大医学现。这其中任何一项,都可以让一个才智群耗尽所有时间,可秋爽不仅四样齐上,还面面俱到。
    这背后,自然离不开赵与莒的指引,有些东西,虽然赵与莒不知其所以然,但却知道如何去研究去探寻。
    其实胡幽自己也是如此,他们这六期的义学少年,大凡学得本领的,都同时兼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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