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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严格来说，大福能达到六阶，大半的功劳还是靠它自己在界外打拼得来。</P>
不过自己是它的主人，若不是自己为大福打下了深厚的基础，也就没有大福的今日，这般算起来，倒也没差。</P>
惠韫子闻言，眼中果然露出了一抹少有的讶色和怀疑：</P>
“汝不是万法脉么？”</P>
随即也不等王魃回应，他又直接摇头道：</P>
“不过六阶前期虽然不算弱，但在界外却也还远远不够……至少，也要六阶后期才有点希望。”</P>
“只是如今界内，只怕也无人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了。”</P>
“六阶后期？”</P>
王魃微微沉默，脑海中下意识想起了不久之前看到的那头大鸟。</P>
和大福差不多层次的红毛怪物，却也还不够大鸟一口吞的，而那大鸟给他的感觉，甚至比眼前的太师伯祖还要危险许多。</P>
他低声道：</P>
“敢问太师伯祖如今是什么境界？”</P>
惠韫子沉吟了少顷，也没有隐瞒：</P>
“吾如今乃是初入道域三阶。”</P>
“道域三阶？”</P>
王魃心中快速闪过在宗内万法经库中所看到的涉及到炼虚层次的内容。</P>
晋入化神之后，修士的修行重心便偏移到道域上，感悟道法，壮大道域基本上便是修行主流。</P>
法力的积攒和打磨，则是成为了附带的事情。</P>
而随着道域的提升，自然而然也分出了高低。</P>
化神道域，也叫一阶道域，是道域之根基所在。</P>
之后迈入炼虚，每一个小境界，便对应一个阶位。</P>
共计十阶。</P>
二阶道域是炼虚前期，三阶道域便是炼虚中期，四阶道域则是炼虚后期，依此类推，直至十阶道域。</P>
十阶道域，据说便对应着渡劫境后期。</P>
道域每跨越一阶，前后便是质的差别，具体差距如何，宗内的书卷提到的倒是并不多。</P>
不过王魃回想起不久之前惠韫子和韩魇子的交手，心中倒是很快有了直观的体会。</P>
他不禁感慨道：</P>
“难怪韩魇子在太师伯祖面前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P>
惠韫子神色平静，中肯评价：</P>
“韩魇子此人在昔日界内的一众炼虚之中，其实并不算显眼，不论是斗法之胜，还是道域之强，都不过是平平之姿，万年以来，看上去也几乎没什么长进，只是唯独擅长诸多保命之法，可称得上是狡兔三窟，曾经并非没有道域三阶的修士出面欲要擒杀他，却最终无功而返。”</P>
“他逃去之前，吾虽坏了他借以替命的九子，不过应该还未伤到他根本，汝将来若要对付此人，务必要断绝其后路，之后行雷霆一击。”</P>
“否则打蛇不死，自遗其害。”</P>
王魃闻言，心中不由凛然，回想起之前荀服君强逼韩魇子补天，结果却还是被其逃了出来，如今短短时间又再度冒头，立刻暗暗将惠韫子的告诫牢牢记住。</P>
不过韩魇子虽然已经是眼中钉肉中刺，欲要除之而后快，但并非此次交谈的重点。</P>
王魃沉吟道：</P>
“也就是说，只要有人能够牵制住这些食界者，便可以为太师伯祖争取渡劫的时间。”</P>
惠韫子少有地迟疑了下，最终点了点头，反问道：</P>
“汝有办法？”</P>
这次倒是王魃略有些迟疑，随后忽地开口道：</P>
“太师伯祖可否将手给弟子一观？”</P>
惠韫子面色微讶，但也没有多问，当下便伸出了一只寻常无比的手掌。</P>
王魃抬手一触即止。</P>
面色不变，心中却不由一沉。</P>
惠韫子的寿元，赫然已经只余下三五年光景，远远少于他心中的预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