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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谢过司机，方珩带着小孩儿往里面走。
即便四下很暗，余烬也能感受到一股难得的清新气息,与市中心的烟火气不同。
这里应该是个别墅区,在寸土寸金的宴北市,这样的宅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得起的。
方珩走的不太稳，余烬撑着她的手臂，二人离得很近,隔着衣服都能感到对方身上的热度。
余烬有点儿走神，没注意到方珩绕过大门的灯光,拉着她走进阴影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后背已经抵在了粗粝的墙面上了。
“烬烬……”方珩两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很乖……晚上没有喝酒……”
“答应过你的。”
“也答应过我不动手……”
“那不算！那是……工作……也是正当防卫……”
女人轻笑一声，呼出的气流贴着她的脸颊，一如酒精般醉人：
“好吧……”她顿了顿：“但是,你为什么不想查那个呢……”
“……”
当时的方珩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就直接帮她解决了麻烦。但这不代表她不好奇的。如果没醉的话，女人应该会选择一种更含蓄的方式问她的，余烬想,醉酒的人可要比往常直白许多。
还比平时更不依不饶：
“烬烬,嗯？”
这个微扬的尾调可太不“方珩”了,以至于余烬脑子“嗡”了一声，她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凑上去亲她了。贴的极近的时候，方珩偏了偏头，推着她肩膀模模糊糊叹气：
“烬烬……嗯……你想这样蒙混过去可不行……”
谢谢阿姨不吝赐教。
雪地上留下一团凌乱的足迹,像是织锦上的大团暗花，方珩终究是没能追问下去。
*
第二天余烬醒的很迟，直到听到敲门的声音，迷迷糊糊坐起来的时候，她本能的以为是于菁过来了，反应了一两秒才意识到周遭环境的不同。
这里不是她的卧室，这是是方珩家的客卧。
“请问余烬小姐起床了吗？”
“起、我起了！”
“好的，给您留了早饭，您下来就可以吃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
余烬一个机灵从床上翻下来，窜跳着去浴室洗漱，来人家里的第一天，早饭就没下去和岳父岳母一起吃，真的是……太不礼貌了！
第一印象就不是个能及格的分数，现在么，估计她已经是负分了。
方珩家就连客卧都有独立卫浴，还装修的这么高级……但是余烬做的事儿可和这陈设不怎么搭调，她在浴缸里来了一套洗澡刷牙洗头三合一，打泡沫的时候她头上身上和嘴里全是，活像一只白熊。
十分钟解决好一切，余烬包着浴巾出来。方珩很贴心，柜子里有齐全的，她尺码的衣服。大概是早就备下的，余烬又一次唾弃了自己一把，之前为什么不直接答应方珩的邀请。
然而……
当看到内衣裤的时候，余烬还是感到一阵尴尬。哪怕方珩给她准备的是情趣内衣呢！那也比橱子里清一色的卡通的小羊的内裤要好太多了吧！
穿上以后余烬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没能忽略她臀部上那翘哒哒的小羊尾巴。
伸手摸了摸，握住，拽了拽，想要揪下去。动手的时候还是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看起来质量不菲的东西，她怕自己大力出奇迹。况且，那里多一个洞似乎也不怎么好看……
下楼的时候，她尽量放轻动作，转角的时候先偷眼看了下情况。客厅里很安静，似乎并没有人的样子，余烬走出去才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方珩，正在摆弄着手里的平板。长顺的头发垂下来，微微压住了眼镜的细框，见到小孩儿下来，方珩向后撩了撩头发，笑了笑：
“醒啦，去吃饭吧，孙姨等着你呢。”
“抱歉……我起晚了……”余烬懊丧：“那个……叔叔阿姨呢？”
“他们去拜年了，七点吃完饭就走了。”方珩看着小孩儿的模样，安慰：“没事，小光也还没起呢，她年年都睡到中午的。”
“楚光也在？”余烬愣了愣。
方珩重新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余烬听到餐厅里的孙姨招呼，转身过去，刚走了两步突然又跑了过来，在女人讶异的神色中捧起她的脸，用力的亲了一下，然后又像是小旋风一样跑走。
“……”
方珩的手还划在平板上，签名的最后一笔签成瀑布。她愣了愣，嘴角漫起个小小的弧度，想到什么，又抿住，脸却有点儿红。
孙姨是方珩家的保姆阿姨，五十来岁，微有点胖，脸上总挂着和蔼的笑。她来方家已经快二十年了，平时也住在这里，几乎是看着方珩长大的。
看余烬吃的香，她笑呵呵的和她说话：“余小姐和我们小珩关系很好吧，还没看小珩对人这么上心的哦，一大早晨就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