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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抹复杂的神色。
他像是有什么情绪需要纾解似的，一下比一下用力。
顾眠有些承受不住，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闷哼出声，“霆深......疼......”
厉霆深这才放缓动作，低头跟她接吻。
等她稍稍适应些，厉霆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猛烈进攻。
顾眠仰着头，双手紧紧揪着床单，喉间抑制不住地发出难以承受的呻吟声。
厉霆深向来很享受她这副情难自禁的样子。
他喜欢看着她清澈的眼底渐渐爬满情欲的过程。
可是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他却分不清她是在看他，还是透过他在看别人......
他们此刻明明是世界上最近的距离，但厉霆深却觉得从未离她这么远过。
厉霆深的心像是被针扎着，漫出密密麻麻的疼。
他甚至已经不敢去看顾眠娇羞沉沦的双眸，直接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动作却愈发凶狠。
攀上顶峰之际，厉霆深俯身亲吻她的眼睛，喘息着问道，“顾眠，你爱我吗？”
良久良久，他才听见顾眠的回应。
“爱......”
......
顾眠被折腾得不轻。
厉霆深换着法要她，姿势换了一个又一个。
等一切结束的时候，顾眠已经筋疲力尽。
她缓了口气，转头望去，厉霆深靠坐在床头抽烟，小麦色的胸膛上有几个他刚刚强行要她留下的吻痕，性感得致命。
顾眠平复呼吸，问道，“霆深，你怎么突然当上MS集团的总裁了？”
“总不能一直闲在家里。”厉霆深问道，“你不高兴？”
“高兴。”
厉霆深转头看着她，“可我怎么觉得，你并没有那么高兴。”
顾眠解释道，“我为你高兴。”
其实她并不习惯像今天这样，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
不过身为厉霆深的妻子，这是她不能避免的事情，所以只能坦然接受。
厉霆深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她汗津津的头发。
“霆深，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顾眠问道。
刚刚他很尽兴，但看上去心里像是装着什么事儿似的。
还问她爱不爱他。
以前他从来不问。
因为她动情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厉霆深拿着烟的手一顿，很快否认道，“没有。”
他不敢承认。
也不敢问。
他怕一旦问出口，她承认只是把他当顾行知的替身，那她就会回到顾行知身边。
他凭什么成全他们？
刚刚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把顾眠做死在这张床上。
这样她就能永远属于他。
但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他才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这么对她。
厉霆深抽完烟，将女孩从床上捞起，起身抱去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