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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察兵退下去了，”卓尔凡没精打采地说道，“这帮人的训练度可真低啊……而且这到底是什么战术？你要说是线列打法也不太对啊，这哪儿是线列，分明是纵队冲击。”
安德耸耸肩，这就是凯撒要的效果，按道理把三万人派过来，就算一枪不开，应该也能踩死城防军吧……对吧？
此时战线上又有事情发生，随着侦察兵被驱赶，军团排在最前面的12个方阵突然加快脚步，向前奔跑。安德对此非常感兴趣，而朱尔斯却感到很紧张，“必须要用机枪发动攻击了，人数太多，恐怕……”
“别急，再等等。”安德摆摆手，“我好像见过这种情况。”
他话音未落，只见这些和第二排拉开距离的横队，突然像碰到天敌的虫子一般炸开，每名士兵之间都隔开了一定的间距，一直向两边拉宽，渐渐地变成了原野上一条三公里宽的红色阴影。
安德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金句，背后的几名老兵已经笑开了花。
“大哥，你看！这XX的不就是散兵战术嘛！”
安德也不想说什么了，完全是对现代火力威力的不尊重。在燧发枪兵的眼里，散开的士兵显然没有排成整齐队列的好命中，但是世界各国的单兵主武器从滑膛枪变成线膛枪，之后，一切都变了。
好吧，既然对面这么出招了，就接招吧。
“通知第一道防线，全线开火。不过，节省点弹药”
朱尔斯兴奋地打了下响指，然后拿起电台的话筒。
“一号防线注意，这里是指挥部，机枪加入攻击，采用长点射模式。有效开火，完毕！”
十几秒后，第一道防线上所有的机枪都开始吐出火舌。虽然子弹本身不会显示轨迹，但是弹链里每9发子弹就有1发曳光弹，在黎明时分由于视觉暂留效果，在原野上拖出长长的一道光迹。
仅仅几秒过去，由12个方阵散开形成的超大范围散兵线就无法支撑。但这些所谓的散兵，其实仍然排着相当密集的队形，却已经是军团士兵平时训练里有组织队形的极限了。
从93高速到堡垒山之间的地面又呈现上升的趋势，而天边的鱼肚白正在越来越亮，几十分钟前还昏暗一片的莫哈维荒野，此时在夜视能力并不缺乏的士兵眼中已经足够清晰。
这一切因素，都使军团的12个方阵在机枪手的眼中就像一堵墙一样。把枪口对着南边，不要抬高，随便开一枪都有极大的概率命中。
于是，这些身穿红色衣服的军团士兵，便一串串、一列列地倒下，鲜血把他们的衣服染得更加鲜红。事实证明这种为了鼓舞士气和塑造信念的染色方案是个纯粹的错误，军团本就拒绝使用大多数医药制品，仅有的医疗兵很快就会拿着绷带，对着身上一片红的伤员抓耳挠腮。
可穿过他们身体的子弹并没有完全停止，5.56毫米小口径步枪弹优越的贯穿性能让它们之中的一些幸运弹儿继续向前飞去。
而散兵线身后几百米，就是下一排12个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