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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终局之战
……
变化席卷整个纳垢魔域。
永恒，衰朽，皆被变化改变，纳垢的力量被削弱到最极致。
而就连腐败之力都被黑王权能的终焉毁灭遮蔽，用被自己掌控的力量做完这些后，秦夏便将目光从纳垢魔域收回。
不过秦夏并未闲下来，而是抓紧时间……抓紧因果，尽可能在事件线上极短的一部分里完成如今最需要做的事情——攫取权柄。
无数泡沫涌入雪白领域，呈暴风状汇聚在秦夏周身。
这些全部都是现实宇宙。
原初宇宙曾为了避免现实的彻底毁灭而创造一个分支宇宙，分支宇宙作为「首个」，同样也是原初。
而后原初分支宇宙又创造无数个更多的分支。
知晓这些事情的人会意识到，在现实宇宙里进行的战斗不只是人类和恶魔的战斗，不只是现实生灵和亚空间生物的战斗，更是现实宇宙和亚空间的战斗。
以太，这一构成现实和亚空间的基本物质，被现实和亚空间争夺着。
一方吞噬以太构成现实，一方吞噬现实将物质转化为以太。
在如今，秦夏似乎在这场现实与虚幻的战斗中站在了后者那边。
在一瞬间，很多个现实宇宙被秦夏的力量渗透，摧毁，瓦解，最终变为一片虚无的以太，再被亚空间吞噬。
但这些都是已经没救了的绝望宇宙，包括人类在内可以对抗混沌的物种皆已消失。
而那些仍然有救的宇宙，它们得到的是拯救。
为人类奋战的战士得到赐福。
对抗混沌的生灵即便不是人类，也能得到秦夏的赐福。
他们变得强大，战无不胜，处理着自己所属现实宇宙的麻烦。
现实泡沫汇聚成的漩涡每一次围绕秦夏流转，都有成千上万个宇宙毁灭或是得到拯救。
由于亚空间会受到现实影响的定律，哪怕只是一个现实的毁灭或得到拯救，都足以让秦夏攫取到终焉或拯救之力。
「毁灭我们。」
秦夏听到很多个声音在耳边回荡。
这些声音在一些现实泡沫中回响——这是一个现实宇宙意志在毁灭时的绝响。
在那些彻底没救了的宇宙里，宇宙会自己撕裂保护自己的现实膜和帷幕，以让秦夏的力量得以更快和迅猛的穿透帷幕，毁灭整个现实。
正如它们会自己安排因果，促使欧尔佩松去说服帝皇放弃升格一般，它们也会在关键时刻做出让秦夏毁灭它们的决定，只因为它们毁灭时能够让秦夏多攫取一丝终焉之力。
而当那些现实毁灭时，维度破碎瞬间，命运之网燃烧瞬间，那些宇宙里发生的事情会展现在秦夏面前。
凡世生灵的喜怒哀乐。
人们在绝望黑暗情境之下爆发出的最后一声怒吼。
末日终焉的悲歌令人性尚存的秦夏不知不觉间流下一滴泪水。
「呜呜呜……呜呜……」
哭泣之声在雪白领域内响起。
秦夏睁开双眼，看到冰冷太阳悬浮于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哭声正是从中传出。
他感知到冰冷太阳这个帝皇意志的集合体正在哭泣。
其中一些帝皇的意志正是来自于那些被秦夏正在毁灭，或是已经毁灭了的现实宇宙。
幻梦的破碎，事业的败亡，最爱的物种的灭绝。
这些让帝皇这个早已把人性压抑在内心角落里的人伤心，甚至能让冰冷太阳内充满复仇怒火的帝皇们哭泣。
哭泣之后便是吼叫。
被黄金王座折磨时的惨叫。
眼看着幻梦破碎的怒吼咆哮。
冰冷太阳自秦夏面前飘远，进入纳垢魔域，肆意发泄着愤怒和怨恨。
秦夏擦拭眼角，继续专注于毁灭或拯救。
不知多久过去。
不知多少因果流逝。
冰冷光芒笼罩秦夏身体，铸造者出现在他面前。
「纳垢已被终结。」铸造者伸出手，「我们去终结奸奇，终结最后的混沌之神。」
秦夏深吸一口气，拉着铸造者的手借力站起。
他先是捧起试炼之书。
这本书籍已经发生极大变化。
五重试炼的试炼之路已经变化为秦夏走过的路。
【杀，终结，变化。】
纳垢，色孽，属于他们两个的试炼则是没有出现在书页上。
秦夏闭上眼睛，动了动念头。
记录诸神升格之事的神器便逐渐于终焉中凋零，被秦夏一个念头轻易抹去存在。
从今以后，将不会再有凡世生灵凭藉此神器登神。
秦夏在感知铸造者。
铸造者现在也强大的无边无际，举手投足，每一个思想，都足以牵动以太转化为物质。
他是通过杀戮恶魔增强力量的。
一个恶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