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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睛。
她真的在哭！
看着张秋眼角晶莹地泪珠，一副想要强忍着又忍不住的可怜模样，哈利一时间也有些麻瓜。
“你哭啥，我又没打算要你的命。”
张秋别过头，不让哈利看她的眼睛，只是隐约传来的呜咽声却暴露了她的心情。
怎么还哭？
哈利就不懂了，他又没打算下杀手，背后那点伤去医院半天就能治好，有什么好哭的。
难不成是他刚才笑的太难听......
不至于吧，我就笑两声。
算了，我还是先回去再说，她自然会有人来救的。
想不明白的哈利打算先逃出去再说。
哈利一步步离开，张秋的呜咽声越来越大，直到哈利走到楼梯口，她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哈利本能地回头望了一眼。
这一眼让他彻底停下脚步。
那种眼神，那种渗透进骨子里的绝望，让哈利想起了他抬着达力去求医的路上，达力的心跳消失的那一瞬间。
她这身装备不会是公司租给她的吧。
任务失败，还被切断脊椎义体，修复肯定要赔一大笔钱。
公司可不会做赔本买卖。
想到这种可能，哈利突然明白，如果真把张秋丢在这里，那她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糟糕。
“你别动。”
哈利提着刀小心翼翼地靠近张秋，轻声说道：“我可以带你一起走，但我需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断掉你全部的行动力。”
“如果你愿意就呆在那里别动，只要我发现你有一点反击的意图，我转身就走。”
张秋盯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靠过来的哈利，神情复杂。
一开始的哭泣，实际上是她装的。
这个卑鄙的家伙能用告白来骗她，她为什么不能装哭骗回来。
下身被切断连接，只靠双手她根本没有赢的可能。
但哈利根本不上当。
随着哈利一步一步远去，张秋的心逐渐沉沦，任务失败还被打成这个样子，她已经可以预料到迎接她的是怎样的未来。
完全绝望的她不想在浪费精力，双目无神地等待最后的审判。
哪承想，哈利这时却莫名地折返回来。
说什么要带她走之类的胡话。
被哈利背在身后的张秋小口朝着哈利的后颈吹气，以报复哈利刚刚欺骗她的事。
身体神经被切断，她现在只有一个头能动。
“别闹。”哈利小幅度抖了肩膀，打断张秋的持续施法。“下面还有硬仗要打。”
“对了，我身上没有皮下装甲，你介意帮我挡一下子弹吗，毕竟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我要是逃不出去，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谁跟你是一体的。”
自倒下后，张秋首次回应哈利的话。
“你们公司绝不可能允许你收留我，现在救我有什么意义。”直到现在张秋依然认为哈利是公司的人。
“我都说了我就是个无名小卒。”哈利在楼梯口偷偷探出头，一边观察下面的情况一边回答张秋的话。
“这是我第二次出任务，目标就是杀掉那个讲PPT的家伙。”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公司的人会用这种垃圾义体？”
哈利伸出手，手部义体的符文已经有一半以上发生明显的崩裂。
用魔力临时修复的符文终究不够稳定，在第二次超限运转后，大半都已损坏，单靠魔力已经很难修复。
即便哈利用魔力修修补补，也只能勉强维持基本行动力。
别说超频，就算负载高一些，这些义体都可能会罢工。
身体靠不住，哈利就想用张秋当护盾，找机会捡几把枪。
起码不至于完全失去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