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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捅穿甲缝。</P>
但仅仅在片刻之后，高旬丽人就开始了应对，</P>
“高旬丽的儿郎们，给我反击，杀啊，今日势必要给这些魏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高旬丽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为高旬丽雪耻！”金武哲挥舞着战斧继续冲杀着。</P>
对五年前毋丘俭的那次东征，金武哲至今还是记忆深刻，那是高旬丽人不能忘记的耻辱………</P>
那是在正始五年秋，辽东玄菟郡。</P>
霜风卷着边塞的肃杀，掠过黑压压的魏军大阵。</P>
毋丘俭勒马高坡，铁甲上凝着晨露，手中马鞭直指东方——那里，高句丽的群山在雾霭中如獠牙隐现。</P>
“高句丽屡叛，屠我边民。”</P>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身后万余名将士的呼吸为之一滞，“今日，当焚其巢穴，绝其苗裔！”</P>
高句丽的骑兵如黑潮般涌出山谷，狼头纛旗下，东川王位宫的金甲刺破晨雾。他们倚仗地形，箭矢如蝗，却见魏军阵中突然推出百辆“霹雳车”——</P>
“放！”</P>
火罐划出弧线，砸入沸流水浅滩。</P>
预先倾泻的火油遇水不灭，反在水面燃起幽蓝烈焰。</P>
高句丽战马惊嘶，阵型大乱。</P>
毋丘俭长剑出鞘，玄甲骑兵如洪流般冲下高坡。</P>
长矛折断的声音、铁甲撕裂的闷响、垂死的哀嚎混作一团。血水渗入沸流水，整条河泛着赤沫。</P>
当魏军的云梯钩住丸都城头时，高句丽人终于慌了。</P>
这座依山而建的坚城，此刻在毋丘俭的攻城槌下颤抖。</P>
火箭如雨，点燃木质敌楼；冲车撞碎包铁城门，露出其后惊慌的守军。</P>
“屠城？”副将低声问。</P>
毋丘俭摇头，剑锋映着火光：“只焚宫庙，不伤百姓。”</P>
烈焰吞没了高句丽的宗祠。梁柱倒塌时，刻着“位宫”二字的金匾熔成赤浆。</P>
毋丘俭亲手将魏国战旗插上残垣，旗面被热浪灼出焦痕，犹自猎猎作响。</P>
在肃慎边境的悬崖上，毋丘俭命人凿刻碑文。</P>
铁凿与岩石碰撞的火星中，“正始五年，魏破高句丽于此”的篆字渐次浮现。</P>
碑下堆着高句丽贵族的青铜胄甲，最顶上正是位宫逃亡时遗落的金盔。</P>
“将军，追不追？”亲兵指向更东的密林。</P>
毋丘俭摩挲着碑文，忽然抓起一把带血的土——那是魏军战死者坟头的土——撒向风中：“不必了。</P>
此战之后，胡马当有三十年不敢南顾。”</P>
返程时，辽东下了第一场雪。</P>
毋丘俭的战靴碾过冻土，身后是烧成白地的丸都山城，前方是蜿蜒如黑蛇的凯旋之师。</P>
有士卒唱起幽州的古老战歌，调子苍凉，却混着雪落烽燧的寂静。</P>
一想起五年前的往事，金武哲手中的战斧就挥动的更快了些，魏军普通士卒与其对抗，大多撑不过一个回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