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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豪答：“就是被欠了东西或钱的人啊！你就是债主！我和你妈天天都得对你好！就好像欠了你的一样！”
“哦哦。”小欧指向正在吃饭的江婉，道：“那妈妈也是你的债主！她大，她是大债主！”
额！
陆子豪一脸不可思议，问：“为什么？”
小欧举一反三：“因为你也欠了妈妈！妈妈总想你，你却不回家！你不对！所以你欠了妈妈！你得对妈妈好！”
陆子豪闻言笑了，故意大声问：“妈妈总想我？真的假的？妈妈是怎么想的？”
“就就——为伊消得人憔悴！”小欧脱口念道：“衣带渐宽终不悔！”
陆子豪惊喜大笑，问：“你还懂得诗词呀？”
“懂！”小欧自信满满：“妈妈教的！姑姑教我算盘，我能用加法了！姑姑说，等我长大一些，还要教我减法和乘法！”
陆子豪眸光微动，心绪不自觉低落起来。
“希望你长大的时候，姑姑她……还在。”
接着，他匆匆转身跟江婉商量起来。
“媳妇，姐的事还得拜托你。这些天你负责劝劝姐，我得去走走门道，看看能不能整一些耐用的塑料用品往北方卖。”
“没问题！”江婉道：“姐那边，就交给我吧。只要有希望，哪怕只有三成，咱们都得尽力一试。”
陆子豪又商量起做手术的费用，道：“如果能快些动手术，钱不够的话——”
“能借就借。”江婉打断他，低声：“家里的房产能卖就卖。只要人在，只要姐能健康，以后我们再赚回来就是。人最重要，钱财只是身外物。”
陆子豪闻言，眼里泪光闪烁。
“……媳妇，谢谢你的谅解。我替我姐……谢谢你。”
江婉嗔怪睨他一眼，道：“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姐那么疼我，我自然也得疼她。还有啊，我回头就联系师傅，让他想法子把家里的吉普车给卖了。还崭新得很，希望能卖个好价格。”
陆子豪连忙摇头：“不用，那是我买给你上下班的。放心，钱我会努力去赚的，车你留着用。”
“我不用上班了。”江婉道。
什么？！
陆子豪诧异问：“不用上班？什么意思？你请了长假了？能有一个月不？”
“没。”江婉低低叹气，把朱贵英的事一一解释给他知晓。
陆子豪听得皱紧眉头，心疼不已。
“媳妇，对不住。这事——是我们家连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