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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沈东灼急喊:“你们想要我的命,我可以给你们,不要杀我儿子!”
“你现在就往你心口捅一刀,我就不杀他。”面具男子冷笑。
萧迟的侍卫生怕沈东灼真这样做,立即握住他手臂:“沈世子你可不许中对方的计,那孩子都没看到脸,根本不是小公子。”
有王爷坐镇京中,杀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把将军府的小公子掳出京。
然侍卫此话才出口,面具男子竟掐着孩子的脖子,把孩子的脸转向马车外。
真是小立阳!
孩子被掐得醒了过来,......
夜雨初歇,檐角滴水如断线珠玉。孟梁安立于窗前,手中那枚军牌在灯下泛着幽光,锈迹斑斑的边角仿佛还沾着北地风沙与陈年血痕。她轻轻摩挲着“柳芸”二字,指尖微颤。这个名字,曾是她不敢触碰的旧梦??母亲战死雁门关那年,她不过七岁,抱着冰冷的遗甲哭到昏厥。而今三十年过去,竟有人跋涉千里,将这枚本该埋于黄土的信物送回。
“娘。”知棠推门进来,发梢微湿,手里捧着一卷新抄的《仁心录》,“老兵已安置在东厢客房,他说想见您一面,但又怕打扰。”
孟梁安收回思绪,声音温和:“明日辰时我亲自去见他。他是娘亲的战友,也是春棠的恩人。”
知棠点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母亲转过身,目光清明。
“我在想……丙仲康若还在世,看到今日春棠千灯照夜、百姓敬仰的模样,会不会恨得发狂?”她低声问,“可我们越光明,他藏得就越深。阿枝方才来报,西山药库外围发现了新的脚印,不是巡守的靴痕,倒像是……赤足行走留下的。”
孟梁安眉心一跳。赤足?她蓦然想起十年前火灾当晚,曾在焦木残垣间瞥见一道黑影,赤脚踏火而行,竟不惧灼烫。当时只当幻觉,如今想来,极可能是丙氏秘传的“焚心步”??以剧毒涂足底,麻痹痛感,专用于潜入火场或刑讯逃脱。
“他果然未死。”她缓缓坐回案前,提笔蘸墨,在一页空白纸上写下三个字:**寻踪令**。
“我要重启‘壬戌案’调查组,名单只选五人:老陶、沈东灼、你、阿枝,还有一个必须是他。”
“谁?”
“承安。”
知棠怔住:“可哥哥去年出使南诏,至今未归,音讯全无……”
“正因失联,才更需确认生死。”孟梁安凝视烛火,“丙仲康最擅借势杀人于无形。承安若真失踪,绝非意外。我怀疑他已被诱捕,甚至……被策反。”
话音落下,屋内寂静如渊。
次日清晨,孟梁安换上素色劲装,携短匕入宫求见皇帝。紫宸殿偏阁中,龙袍未整的帝王正揉着太阳穴,案头堆满边关急奏。
“西北三州暴雨成灾,堤坝溃裂;西南夷族暴动,烧毁官道粮仓;东南沿海又有疫病蔓延……朕这几日几乎未眠。”他苦笑,“你说天下太平了,可祸事反倒接踵而来。”
“这不是天灾,是人为。”孟梁安将“寻踪令”呈上,“陛下可知,这些灾异皆应五行之变?洪水属水,疫病属火(热毒),夷乱属金(兵戈),堤崩属土,而东南药田霉变,则为木腐之象。五气紊乱,根源不在自然,而在人心操控。”
皇帝神色骤变:“你是说……丙仲康?他还活着?”
“不仅活着,且已布下第二轮五行杀局。”她指向地图,“上次他攻的是‘信’,这次要毁的是‘序’??让朝廷无力赈灾,百姓不再信官,地方各自为政,最终四分五裂。”
良久,皇帝长叹:“那你想要什么?”
“兵符一道,准我调遣边境游骑暗探;另请开国史馆密档,查丙氏一族三代谱系与流徙记录。还有……启用‘影针’旧部。”
“影针?”皇帝眼神一凛,“那是先帝亲手解散的暗卫,专司刺杀叛臣,早已销声匿迹。”
“但他们从未真正消失。”孟梁安低声道,“我只是他们的最后一任首领。”
殿内烛火忽闪,映得她面容冷峻如铁。
三日后,第一批线索从南诏传来。一封用蜜蜡封缄的小笺,夹在贡品茶叶之中。知棠破译后大惊:原来承安并未被俘,而是自愿滞留南诏王庭,只为查清一件隐秘??丙仲康之女,竟嫁给了南诏太子!
“难怪哥哥迟迟不归。”知棠握紧纸笺,“他在等一个能带回真相的机会。”
孟梁安却面色沉静:“不,他是被困住了。南诏王素来忌惮中原医术渗透其民,若得知承安身份,必视其为细作。他所谓‘查案’,实则是拖延时间保命之举。”
她当即修书一封,以特制药墨书写于桑皮纸上,内容看似寻常家书,实则暗藏密语。信中提及“棠花新种三亩,宜避午阳”,实指“三日内由午门潜入,带图归来”;“小儿咳嗽未愈,可用川贝炖梨”,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