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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胡家,还有一个胡东来!
我想起来了翟婆婆和我说的一件事儿。
“远离胡家,尤其是胡羡仙,她不是真的胡羡仙,甚至不是人,他们都被骗了。”
我在医院里问过胡羡仙,得知胡家发生过的事情,认为翟婆婆所言,就是胡家的风水问题,只是她了解得不够清楚!
可好像……并非我想的那么简单?
……
我思索间,被搀着进了房间。
胡羡仙叮嘱我先洗澡,换了衣服再睡觉,便带上门离开。
我深呼吸,先慎重地反锁了门,将罗盘摆在这房间中的煞位上!
随后,再三检查一遍屋内,就连床底下都空空如也后,才放心地去洗澡。
熨烫的水,稍稍驱散了寒气儿。
我镇定下来,在思索,那另一个胡东来,是谁?
纸人?
排衙村中,霍麻被剥皮之前,我是见过他的纸皮人的。
他临死之前和我最后一通电话,就是被我的纸人给骗走。
只是,纸皮人乍眼一看没问题,多看一眼,就能发现破绽。
很假。
“胡东来”和我接触了两次,再加上他要摁着淹死我时,手还进了水里,纸遇到水就软了,化了,因此“胡东来”不可能是纸人。
按照翟婆婆的逻辑来看。
胡羡仙的问题转嫁在胡东来身上。
可为什么假的胡东来,却并没有取代真的胡东来?
手指用力摁在太阳穴上。
半晌,才恢复冷静。
我想留在胡家,就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那假的胡东来已经想杀我了,但凡昨晚他不是推我下水潭,而是背后捅我一刀,我都得死。
从洗手间出来,换了干净的衣服,身心俱疲,我倒在床上,昏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总做梦,听见指甲抠床板的声音。
中途醒了一次,床底下什么都没有,床板好端端的。
再一觉,就直接睡到大天亮了。
此刻刚过五点,天才蒙蒙亮。
年轻,代谢好,酒劲儿完全没了,整个人精神抖擞。
我先收起罗盘,才走出房间,后院一片静谧,鸟语花香,好不安逸。
径直去了前院,没有看胡宅的风水,而是走至大门前。
保安毕恭毕敬和我打招呼,小心问我,问我是要走么?
我略尴尬,上一次不辞而别,应该让他受了罚?
我解释说自己不走,保安才给我开门。
结果当我跨出大门,他还小心翼翼跟了上来。
我微吐一口气,没理他,视线停在门前三米的位置。
曾经胡家门前的坟,应该就是在家门外三米至十米的范围,这才叫做坟对宅。
如果在门前三米内,就属于阳宅建造在坟上。
常人眼看,这肯定无比阴森了。
在风水中,却叫做阳夺阴气,会人丁兴旺吉祥。
我刷过不少短视频,新闻,都说某某学校,以前是个坟山,坟地,弄得一惊一乍!
事实上学校多孩童,生气浓郁,老师气正阳刚,学校运势会更好。
当然,前提是不能建校后再埋人,否则风水一溃再溃!
我爷爷处理过这里,按道理,不会有什么隐患。
只是,胡家多了个“胡东来”,我多排查一遍,小心无大错。
摸出来罗盘,指针依旧是正针,表示此地为正常用地。
迈出一步,过了三米外。
罗盘指针一颤。
我心神微凝,仔仔细细地看着,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不过,指针没有转,微微沉了下去。
我瞳孔一缩,喃喃道:“沉针下阴,非恶却冤,使人心悸,不适。”
再扭头看胡家大宅,宅子处于山的阳面,两边都有路,路并非笔直,微微呈现往里的曲度,似是弯弓。
这叫做路抱宅,主,人才兴旺。
可宅前又有沉针,这里虽然无坟,却还有冤气!
相当于风水将这冤气怀抱其中!
冤气和胡家风水融为一体,假的胡东来,就和这冤气有关?
思索间,我再往前走了三步,每一步,都特别仔细地看着指针动静。
脚步顿住,往回退半步。
指针直接触底,近乎要弯折了!
我赶紧再退半步,指针才稍稍恢复一点儿,蹲身下来,我用指甲盖在先前脚站着的位置,狠狠划了一下,出了道白印子。
“去喊人,把这里挖开!”扭过头,我语气果断。
“啊?”那保安愣了一下。
“我说,把这里挖开,现在,马上!”我语调变重。
那保安立即朝着宅内跑去。
没两分钟,胡东来就出来了。
我往后退了两步,他倒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一般,停在我先前的位置上。
那块被我打下印记的砖就夹在两人中间。
“这处风水有问题?”胡东来眉头紧锁。
我点点头,说对。
“可当年这里挖开过了,的确刨出来了一座坟,是顾宅书老先生还给里边儿埋了一样东西,说是给我胡家镇宅所用,和我胡家运势息息相关。若贸然打开,会损胡家家运。绝对不能挖开!”胡东来显得格外为难。
“这……”我一时间凝噎。
爷爷给下边儿埋了什么?
为什么不能挖开?
可事实上,胡家的确还有问题啊。
“你跟我来,我带你看看那里,顾老爷子还说过有问题。”
胡东来指了指宅前空地外的马路对面,便迈步往那边走去。
我疑惑不已,跟上胡东来。
他前脚走过马路,速度挺快,我后脚正要跟上去。
大喊声从后方传来!
“姑爷!”
保安的声音?
我下意识一顿足。
刺耳的呼啸声袭来,劲风从面前抽过!
风的惯性,似乎要将我卷进去!
我头皮发麻,一瞬间腿都软了,险些没瘫坐在地上……
那一刹,是一辆货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
我但凡迈出一步,就要被撞死了!
汗珠从脸颊淌下,我颤巍巍后退两步,再扭头回看,那保安匆匆跑下台阶,他身后居然跟着胡东来!
路对面空空荡荡,半个鬼影子都瞧不见……
保安和胡东来朝着我走过来,我强忍着惊惧,退到他们身旁。
“姑爷,你刚才怎么回事儿?一头往车上撞啊……”保安额头上全都是汗,心惊胆战地问我。
胡东来同样一脸审视地看着我,似乎在质疑我是不是酒没醒。
我没回答问题,而是指着先前打过标记的地点,哑声问:“胡家主,我爷爷,有没有在那里埋过东西?”
胡东来却一脸疑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