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道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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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搂着妇女,两人扬长而去。
    本身,村里人都喜欢在院门前侃大山,这个时间点更多。
    那两口子声音不小,自吸引了许多人注意。
    羡慕他们的有,说闲话的更多。
    还有人在议论我,讲以前觉得我是个吃苦耐劳,脚踏实地的年轻人,怎么忽然就神神叨叨起来,还扯上什么风水了?
    又有人小心翼翼的说:“少说两句吧,柴家淹水就够邪门了,柴家人不信啊,那个城里来的陶斌,还说,让顾余粮他老子闹鬼去找他……头先有人瞧见顾余粮在河边儿放鸡血,烧纸钱祭拜呢!”
    “什么?顾余粮会招鬼?”
    “那可不,他爷爷死之前,就是个二不挂五的先生,一天又神又颠?”
    十几句话添油加醋,都传成了我爸就是我养在小柳荡的鬼。
    霍麻神情极不自然。
    我默了片刻,一言不发的朝着村中走去。
    和村民们讲道理行不通,只会越描越黑。
    到了柴玥姨妈家外,院门敞开着,里边儿没人。
    陶斌死那里,还有白色痕迹画成的人形状。
    我们转头,去了一趟柴玥家里。
    阳光让屋宅内大部分地方干燥了,柴玥和何月兰都不在。
    屋里有被收拾过的迹象。
    “我靠……两母女跑了!?粮哥儿,你的钱呢?咋办啊!”霍麻急得直跺脚。
    我脸色同样变了变。
    转念一想,陶斌的死,其实很玄。
    警察没抓我,她肯定更会浮想联翩,再加上村民的以讹传讹。
    她们肯定心虚,更不可能待在村里了!忽然,霍麻想起来什么似的,摸出来手机打电话。
    说上三两句,他就挂了。
    只言片语中我听出来了,他是在问往返村镇的小巴司机,以及通知一些朋友,去镇上的汽车站堵人!
    霍麻和他爹平时上山采药,逢日子了都得赶集,认识的人多。
    可很快,霍麻就垂头丧气的放下手机。
    “一个多钟前,她们出的村,到镇上就二十来分钟,班车早就发了。”
    “我一朋友,家里头和柴玥亲戚家里关系不错,他听屋里人说,是有人上门去撺掇柴玥,讲你会邪门手段,肯定把她们全都害死,她们才跑的……”霍麻这番话,让我心头一阵憋闷郁结。
    “真不晓得,谁那么缺德,我让我朋友问问去。”霍麻愤愤不平。
    “算了……问了也不能怎么样。”我强忍着心头沮丧。
    脑袋有些发空,辛辛苦苦攒了二十万,就这样打水漂了。
    人走了,还钱的概率性,无限的接近0。
    “他妈的,总不能让她拿着钱去过好日子潇洒,她那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换男人不是轻轻松松?对!粮哥儿竹子不还在坟头吗?你让我拆了梁上的蝗虫,她是不能飞黄腾达了,那还剩下个节节高升呢!”
    说着,霍麻就拍了拍腰间的柴刀!
    没等我回答,他不由分说的,就拉着我往外走去。
    一路朝着后山走,我心态总算恢复了一星半点儿。
    倒过去想,我人还年轻,柴玥这种性格的女人,就不是我能驾驭的。
    就算今天没有陶斌这个人,以后也可能有别人。
    被骗一时,总好过于一辈子?
    真要结了婚,生上三两个娃娃,不是自己的咋办?
    钱是死的,能赚,人是活的,不能被憋死。
    这样想,心态就宽松多了。
    这下我在村里也没什么事儿,几乎了无牵挂,换个地方发展,像是爷爷活着的时候,最想去城里看事儿,我恰好可以完成他的心愿。
    指不定就是一条康庄大道?
    一转眼,我们就到了后山,霍麻停下来,挠着头说,他找不到柴玥家的坟头。
    我正准备带路。
    鬼使神差的,却感觉到一阵冰冰凉凉的注视感。
    人的第六感,分外强烈,肯定是有人在偷看我。
    我循着方向,扭头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视线所见,正好是山脚下一处坟头。
    那是我爷爷的坟!
    有个人正站在前边儿,直愣愣的瞅着我。
    阳光映射的角度问题,山脚下背光,那人的身影发暗,我认不出来是谁。
    下一秒,他忽地往坟后一闪,藏匿了踪迹。
    “粮哥儿,你咋杵着不动弹?”霍麻刚疑惑开口。
    我拔腿,朝着坟那头跑去!
    追到我爷爷坟头前边,再往后一绕,后边儿空空荡荡,半个鬼影子都没了……
    两根烧了一小半的红烛,一小把正在冒着寥寥青烟的烟。
    摆贡品的位置,有好几个竹篮,极为醒目。
    竹篮盖着麻布,垒着冒尖儿,顶上还有一封通红的册子!
    “粮哥儿……你咋……咦,你家老爷子的坟?有人拜了?这啥东西?”
    霍麻弯腰一抄手,就把那册子捡了起来。
    “别动!”我大声一喊。
    吓得霍麻手一哆嗦。
    册子落在了地上,恰好摔开了。
    一缕阳光直射下来,漆黑的字体,墨迹正在晕染。
    “新娘:林宝儿,癸酉年,七月十四,鸡属。
    “新郎:顾余粮,丁丑年,三月十六,牛属。
    癸卯年,三月十五,永结同好。
    下边儿还有一句话。
    吾女芳龄十八,偶见令孙,英姿飒爽,日思夜想,终有时机,求取良缘,望其成全。
    “嘶……婚书?芳龄十八?”
    霍麻直咽唾沫。
    “粮哥儿,你这有点抢手啊?六十岁的你不高兴,这十八岁的,上门了哇!”
    “不过,这家人倒是古怪,聘礼不登门送,送你家老爷子坟前边儿,几个意思?”
    霍麻絮叨时,兴冲冲的捡起来婚书,一手掀开了那几个竹篮上的布。
    篮子里都摆着一些十分陈旧的老物件,瓷碗,瓷瓶,鼻烟壶,甚至还有一双灰扑扑的绣花鞋。最引人注目的,还有一筐子用旧纸裹起来的圆筒子,有破裂的地方能瞧见,是一枚枚质感厚重的钱币。
    霍麻眼睛都直了,伸手就想拿起来两枚。
    我一把抓住他手腕,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种钱,我见过……头两年我和我爸采药,被困在山上两天,有一座坟被冲垮了,我们就捡了几枚去卖,一枚得一两千!这里得有几百枚吧?”
    “其他的东西,好像也是古董……”霍麻急切的说。
    “你没闻着味儿吗?”我心头发寒,说:“还有,癸酉年,都1993年了……今年是哪一年?她还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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