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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
许大茂才小声道，「老林……你应该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你疯了吗？」
傻柱瞪眼道，「老林这人虽然不怎麽靠谱，但是他从来不拿自己的职业开玩笑的好吧。」
「欸，你还别说。」刘光奇摸着下巴道，「易小龙那小子我一看就不对劲，你说哪个正常人……会拿石头去砸孩子玩的？」
「依我看啊，这事要是真的，那乐子可就大了。」阎埠贵叹气道。
「这话怎麽说？」
众人凑了过来。
「我前些日子去看我家老大的时候，正遇到了易小龙去医院检查……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去问了一下医生他的情况。」
阎埠贵撇嘴道，「你们知道医生说什麽吗？」
「卧槽，阎老西，这都什麽时候了，你怎麽还卖关子？」易忠海没好气道。
「可不是嘛，赶紧说说……」刘海中也催促道。
「这能有什麽情况？」
金妍儿不屑道，「他额间黑气上涌，一看就是肝癌复发了……」
「啊？」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了林绍文。
「不是，老林……他当时得了肝癌，不是治好了吗？」刘光奇皱眉道。
「你能治好肝癌啊？」
林绍文没好气道，「他当时是做了手术……但癌症复发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且他自己也不注意身体，神仙也难救。」
「他……他还能活多久？」易忠海突然问道。
「嗯？」
许大茂颇为惊讶的看着他，「我说易忠海……你不是和他闹翻了嘛，你怎麽还这麽关心他？」
「你信他？」
刘光奇斜眼道，「他哪是关心易小龙啊，他是打易小龙那套房子的主意呢。」
「闭上你的鸟嘴。」
易忠海没好气道，「我和易小龙到底也是父子一场……我没你说的那麽下贱。」
「没戏。」林绍文摇头道。
「什麽意思？」易忠海皱眉道。
「我说……不关你打没打那房子的主意，你都没戏。」林绍文摊摊手道。
「这话怎麽说？」傻柱好奇道。
「易忠海不爱易小龙，但一大妈易小龙可是当做亲生儿子看待。」林绍文点燃了一根烟，悠悠道，「以一大妈的个性，她八成会把房子卖了，然后给易小龙……对了，易小龙的儿子叫什麽？」
「张勇。」
二大妈摇头道，「他和易忠海闹翻以后，自己的户口改不了，就让他儿子随了自己的本姓。」
「现在易小龙旧疾复发，张勇也是这样的情况……不出几天，一大妈就会把那屋子给卖了。」林绍文苦笑道。
「不是，这可不能啊。」
阎埠贵急声道，「她要是把屋子卖了，我们上哪住去？」
他是真有些急了。
毕竟当初和一大妈结婚，虽然有赌气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看中了她「身价不菲」不是？
不然一大妈都比三大妈还要大几岁，他阎埠贵是知识分子，又是一表人才，凭什麽和她结婚啊？
「阎老西，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傻柱不悦道，「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怎麽还计较这些东西？」
「可不是嘛，现在是没地方给你住是怎麽？」刘光福也板着脸道，「你还是当老师的，我呸。」
「你们……」
阎埠贵顿时被了气了个半死。
合着这事和你们关系，你们就在那说风凉话是吧？
「行了，这房子是人家一大妈的，你们操什麽心啊？」林绍文笑骂道，「卖不卖房子……都是人家一大妈的选择不是？」
他话音刚落，一大妈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却没有跟着易小龙和秦佩茹。
「情况怎麽样？」阎埠贵急声道。
「勇哥儿的确是有些不正常。」
一大妈神色憔悴道，「林绍文……我能和你单独聊聊吗？」
「一大妈，有什麽话在这里说呀。」易忠海立刻道，「他林绍文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你一个老娘们，能和他过招吗？」
「闭上你的嘴。」
一大妈瞪眼道，「易忠海，我这辈子唯一看错的人就是你这个老畜生……我们现在离婚了，你少管我的事。」
「这句『老畜生』深得我心。」阎埠贵讥讽道。
「你们……」
易忠海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却也没敢再说话。
「成，去我院子里说吧。」
林绍文摇摇头后，朝着西厢院子走去。
阎埠贵也想跟来，却被林若瑶给拦住了。
「没你的事，滚蛋。」
「你……一大妈可是我婆娘，她的事怎麽不关我的事？」阎埠贵瞪眼道。
「老阎，这是小龙交待给我的私事，你别管了。」
一大妈摇摇头后，跟在了林绍文身后。
「易小龙该不会想把那弱智交给林绍文来养吧？」白广元摸着下巴道。
「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养个正常的孩子就已经够吃力了，还养个低能儿，林绍文只要不痴不傻，是不会答应的。
西厢院子。
客厅内。
秦京茹倒了一杯茶给一大妈后，就坐在了林绍文身侧。
秦淮茹等人虽然没有上前，可都坐在沙发上竖起了耳朵。
一大妈也不矫情，一口气把茶喝完后，掏出了一枚小小的印章。
「林绍文……这是老太太留给我的，她说如果我要遇到难事，找你帮点忙的话，你不会拒绝的。」
「嗯？」
林绍文微微一怔，随即苦笑道，「老太婆还和你说了什麽？」
「她说我们这满院子的爷们，就你一个人靠得住。」一大妈认真道，「我伺候了她几十年，说是母女也不为过……但她和我说，她只有跟着你才过上了好日子。」
「你别看我没读过什麽书，但我住到这院子里来就和老太太认识了，我知道她是个文化人，平常只是装聋作哑而已。」
……
林绍文眼神复杂的看着她，没有吭声。
「你知道老太太是怎麽评价你的吗？」
一大妈突然笑了起来。
「怎麽评价的？」秦京茹好奇道。
「她说，她装聋作哑了一辈子才发现，林绍文才是真正装聋作哑的高手。」一大妈摇头道。
扑哧！
秦京茹等人皆是笑了起来。
这个评价，不可谓不准确。
林绍文很多时候，的确也是在「装聋作哑」，实际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