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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老爷放心，七日前便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那个陈晓和伍铭杰已经通过苗祥芝的手交给了罗龙文，人也送去了北京。”
两人分道扬镳，海瑞带着一肚子思绪进了吏部经历司的值房。
值房内顿时一片安静，像是按了暂停键一般，几个文书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又瞬间恢复，没人搭理海瑞。
陆远神秘一笑。
“哦？看来罗龙文那忍不住要行动了。”
罗龙文面色一变，连忙起身将海瑞拉坐下来，苦涩道。
“还能是谁，就是他。”
“今晚会有一出好戏，闹起来之后你把消息传给这几个亲近人，让他们出面带着翰林院、国子监的学生闹事。”
罗龙文付了报纸钱，自顾自看了起来，只是眼睛的余光一直放在海瑞身上。
海瑞不言语了，倒不是退缩，全因为都事官讲的在乎规矩。
张居正很快反应过来：“海瑞那？”
“是。”
“喝口汤暖暖身子。”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刚下值，吃口饭再去睡觉。”
“啊？”罗龙文还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一般。
还到不了用迁罪这个词的程度，但不舒服肯定会存在。
海瑞恍然：“你们这也挺辛苦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
海瑞非常敏锐的察觉到罗龙文话里的猫腻。
“你不要出面，让他们几个去暗中联络翰林院和国子监的学生们，等个信。”
“罗巡检，尔身为朝廷差吏，难道不知道依我大明律，开赌场是要杖责八十的吗，你身为朝廷差吏若是知情隐瞒、包庇遮掩是要加一等，杖九十。”
“我的海大人，您怎么说急眼就急眼啊，这种事就算您不说卑职又哪里会不知道，可咱们南京城确实没有赌场啊。”
“呵呵，且看着吧，会有人出面来保海瑞的。”
罗龙文一直留意着，果然见到海瑞的脸色有了变化。
“海文书，干份内的事，应天巡抚衙门和刑部的事不用你操心。”
罗龙文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差衣：“衙门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呢。”
罗龙文左右看了几眼，海瑞便明悟过来：“这样，你且先回家休息，我先去上值，待下值后咱们再聊。”
“嗯。”
“是有这么个事。”
所以陆远要提前做好准备。
如此拙劣的欲盖弥彰哪里能瞒住海瑞的法眼，他一扭头就看向罗龙文。
剑十七话不多，抱拳应下。
只有负责这间值房的都事官呵斥了一句。
海瑞住在这也有旬日了，和这罗龙文倒也见过几面，虽然每次都只是匆匆闲白几句，倒也算混了脸熟，闻言便走上前去和罗龙文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谁？”
“好，时间刚刚好。”
“成，那就一份。”
“你们也辛苦啊。”罗龙文捧上一句，正赶着卖报的报童来，便张口要了两份。
海瑞言道：“买一份就行，吏部每天会发。”
“差不多。”
喊来剑十七吩咐道。
“等信？等什么信？”
陆远拍了拍手掌开怀一笑：“就看咱们这位小阁老有没有魄力了。”
就这样一直捱到下值，海瑞匆匆离开皇宫去找罗龙文，而之前那位都事官也找到赵学雍汇报了这事。
后者找到陆远这来。
“您知道大明律卑职也知道大明律，律法里清清楚楚写着止以案发为据，不抓现场就是没用，可我们五城兵马司从来就没有抓过一次现行怎么能信口胡说，那不成衙门带头造谣了。”
“部堂，海瑞今天提起了不夜城的事。”
“门下觉得，依着海瑞那种性子，他今晚有可能会亲自去一探究竟，您看，要不要今天先停一天。”
人是你陆远从福建千里迢迢调来的，结果才十天半个月就要动大家伙的钱袋子，这不是找茬吗。
“怎么个意思。”
“是的。”
“不过，这海瑞毕竟是老爷您下令调来的南京，他闹大，其他几位部堂会不会”
“开粮油铺子的孙掌柜？”
眼见海瑞瞪眼要发飙，罗龙文忙道。
看了看值房内其他几位正各自忙着的文书，海瑞开了口。
隔壁桌聊闲天的那几个人也闭上了嘴巴。
一声呼唤来自对面的早点摊，海瑞寻声望去，只见邻居罗龙文正冲自己招手。
“都看到了，翘首以盼呢。”
“听说了吗，咱们这趟街街头那家姓孙的，昨晚上在家里上吊死了。”
现在的他有什么名义和资格去过问这件事情？
所以海瑞打算亲眼去看看，若是如罗龙文所说真的存在，那就亲自去应天巡抚衙门报案！
不能过问，那做报案人总可以吧。
陆远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小的七品文书罢了，是老爷我让他闹大他才有资格闹大。”
朱纨领了命离开，陆远也将公案上的东西收拾好，动身回府。
“七日前？”陆远想了想后露出笑容：“那也就是说这一天的功夫，咱们那位小阁老就能见到人了？”
“这都有人输到上吊自杀了！”海瑞的语调猛然拔高，瞬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因为海瑞调动的事迁罪到陆远这种事会不会出现。
“姓苗的那都安排好了吧。”
这功夫又来了一波吃早点的食客，其中一个来到就开了口。
“是。”
“他有什么本事闹大。”
陆远言道：“你在翰林院、国子监有可靠的腹心之人吗。”
“叔大，最近几个月和翰林院、国子监那些生员们相处的怎么样。”
“咋的突然就上吊了。”
“老爷。”陆直有些担心的说道：“那海瑞的性格太过刚硬偏执，万一事闹大了，会不会影响到老爷您。”
“那他们的机会来了。”
“部堂。”
张居正一头雾水。
想不到的人？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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