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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气流包裹住了他,那闻起来像是冰冷的岩石的味道。
巨大的殿堂此时正处于一片闪烁着星光的黑暗和如同午夜一般的寂静中,但一个声音时常从漆黑的空间中传来。那听起来就是喜马拉雅山脉怒吼的狂风,又好像是汹涌的巨浪打在海边的礁石上,但事实上却又与二者完全不同。
卡尔觉得,这似乎是某种可怖生物沉睡时的呼吸声。他的眼睛几乎瞬间就适应了大殿中的黑暗,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大殿中的物体:柱子,古老的雕像,和那些由前几个纪元的古物研究者收集,并从未被移动过的成套的炼金学设备。
但这些都与卡尔无关,因为卡尔看到了他此行的目标,就在他前方。那个人正跪坐在地板上,等待着他的到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卡尔就是知道,他在等待着他。
“你来了。”
“我来了。”
“挥剑吧。”
闻言卡尔没有再犹豫,而是举起了手中的长剑,朝着对方发起了冲锋。这是他所挥舞的第一剑,是为了对雷霆战士们的承诺,替他们挥出的怒火之剑。是对那场背叛的回应,以及怒火。
在挥剑的途中,卡尔感受到了他与雷霆战士们之间的链接,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怒火。然后,他的剑被帝皇接住了,以一种几乎不可能做到的方式,帝皇接住了他的攻击。
然后他感受到了帝皇的悲伤与痛苦,那为了实现统一人类,保护人类不受独裁掠夺和更凶恶的异种侵扰,接受自己征服泰拉所造成的众多无辜者死亡,以及亲手毁灭雷霆战士这一事实的痛苦之心。
他能够接受和战胜这份痛苦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痛苦,这份觉悟和胸襟与雷霆战士们的英魂产生了共鸣。他们是否得到了他们想要的,卡尔不得而知,但他能感觉到挥剑的力道在逐渐减弱。卡尔明白,这一剑他算是砍不下去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而是砍出了第二剑,这一剑是为了伊希尔的自由以及他对她的承诺。也正是因为这个承诺,她帮助他召唤了雷霆战士们的英灵,实现了本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这一剑的力道,明显不如前一剑,帝皇没有花费任何力气就接下了它。然后卡尔准备挥出他的第三剑,考验帝皇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他甚至没来得及把剑收回来,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他人就从大殿里飞了出去。
被帝皇击中的卡尔就如同一颗炮弹一般,在击穿了半米厚的实木大门,然后又砸穿了大殿外院子的外墙也没有停下。伴随着卡尔的‘飞翔’,一路上建筑物纷纷被他的身体撞毁。玻璃碎裂的声音、尘土飞扬的场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灾难性的画面。
随着卡尔的‘飞行’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多的建筑物被毁坏,大片的瓦砾和尘埃弥漫在空中。最终卡尔又击穿了数十栋建筑,才在烟尘中停止继续前进。
他一路坠落到了他最初召唤雷霆战士的地方,痛苦地躺在废墟之中。周围的景象一片凄凉,皇宫的建筑物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帝皇仅仅只是一击,就让卡尔身受重伤。卡尔抬头看了看四周,在说一句话之后,就晕了过去。
“哦豁,这下完犊子了。”
这是卡尔说的原话,而能听到这句话的,则只有全程看戏的伊希尔和欧姆尼赛亚。不过可能某个把他打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也听见了,只不过他会当没听见就是了。
事实上他连收尾都不想自己来,而是丢给了另一个自己。对此,欧姆尼赛亚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他可太了解那一位的性格了,毕竟那就是他自己。
至于说为什么机神会是这样,而那个人又是那样,就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了。反正眼下这个烂摊子还是要收拾的,而且收拾起来从某种程度上也并不难。
“行了,我许愿将这里的一切都恢复成原本的模样。而代价,是这柄钥匙。”
“你的愿望我已经收到了,而这个代价....也行吧。”
伴随着伊希尔应允并实现欧姆尼赛亚的愿望,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或许是对于阿卡夏记录的修改与干涉,或许只是真实与幻梦的交替变化,但总而言之,一切都如祂所愿。
除了卡尔,他还是一身重伤的躺在狮门昏迷不醒。最后还是伊希尔飞过去,把他带给了皇宫的医官们。至于禁军们,虽然事实上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们依然沉浸在不久前发生的事情中,久久无法自拔。
并且因为卡尔被帝皇打成重伤的缘故,欧姆尼赛亚替他承诺了这次召唤雷霆战士的代价由黄老板买单。顺便英灵们日后的工作,也有黄老板给包了。就这样,雷霆战士们成为了最早的咒缚军团,虽然他们中的某些人早就已经是了。
英灵们集体入编的同时,那些还活着的雷霆战士们也从幻梦中醒了过来。他们尚且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罢了。但他们不知道的事,他们的命运已经再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