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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压下去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考个试还要人送。”
本来张晴可以按时回来的，是他打乱了她的行程就该承担这个后果。
“等我上岸了，请你吃大餐。”比起一起庆祝成功，送他去考场就不是那么值得期待了。
话是这么说，他并不是一个人去。
苏女士为此还专门定制了两条红色的旗袍，寓意旗开得胜。
钱玟也请假陪他一起去。虽然她更多是馋苏女士给她买的旗袍，还有逃课，但心意也满满。
他并不孤单。
柳泽清用手指摩挲着最后一支安抚剂，淡淡的红茶香萦沁人心脾。
“嗯，那我想吃红菜汤。”张晴点菜。
柳泽清没吃过，不过家常版本的汤基本都不难做，回头查查教程，就答应下来，“好。”
“还想吃什么？”
张晴又点了个几个，聊愉快的事情让声音恢复了活力。
她突然道，“小草莓闭上眼，带你感受下风~”
柳泽清翻转身体正面躺着，闭着眼。耳里马蹄踏在地面像是有节奏的鼓乐，破风声飒飒。偶尔睁眼只能看到屏幕快速倒略的风景，可惜看不全她策马奔驰的英姿。
收音器卡在领口的位置，柳泽清更用心的在倾听张晴清浅的呼吸声，逐渐加快的强健心跳…血液也跟着沸腾起来了。
“小草莓。”
“嗯…”
“困了？”
“没有。”柳泽清把蜷缩起来的腿抻开。
伸手把旁边的猫猫捞进怀里垫在胸口，翻了个身趴着看向屏幕。
马儿挤开张晴入镜，硬是凭借脸大抢了全部的镜头。大舌头突然舔过来，屏幕有瞬间的黑屏。
“看来玛雅挺喜欢你。”张晴推开舔马，笑着问道，“想骑吗？”
“我又过不去。”柳泽清伸手手指隔空和玛雅蹭了蹭。
长长的鬃毛混着丝带编着小辫子，剩余的流苏在两边散开，看来也是个臭美的。
“我会带玛雅一起回去。”张晴在围栏旁边随手揪了颗草递到玛雅的嘴边，它嫌弃的转开了头。
张晴穿骑装特别英姿飒爽，柳泽清稍微幻想了下被抱着共乘…有点理解钱玟说的快乐和开朗了。
“嗯。”
张晴把脸凑过来，柳泽清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昵，亲了口，“啵~”
“小草莓今天早点睡吧，明天加油~”
“晚上好。”
通话挂断，柳泽清拿起安抚剂贴在腺体上要注射的时候又顿住。
这是最后一支了，有点舍不得用。
交叠的腿磨蹭了下，柳泽清觉得现在的状态还好可以忍耐。
安抚剂只会逐渐的挥发，不会过期。想了想，收回手把安抚剂放在枕头边，当做帐中香用。
呼吸间全都是红茶香，在被窝里面打了个滚，柳泽清有些脸红的去卫生间重新换了个护垫。
考试的当天，早餐苏梧桐一大早就亲自下厨忙活。除了正常的早点外还跟风做了香肠和两个荷包蛋，算是玄学buff吧，柳泽清通通炫掉。
到达考试地点，钱玟看到奶茶店问道，“柳柳要喝奶茶吗？最近新出了一款，味道还不错。”
柳泽清还没说话，苏梧桐直接拒绝，“外卖买的奶茶不知道卫生状况，要是拉肚子怎么办？”
“你也不准喝。”被馋到了心里想着，没心思答题怎么办？
钱玟想说不至于，又怕有个万一呢，“好吧，考完试我们再喝。”
“明天还要考一天呢，小柳考试结束之前不准喝这些。”
“好。”
柳泽清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前路明确，他现在的头脑非常的清醒。
进了考场，在拿到试卷后柳泽清更是充满了自信心。
熊画不愧是专业的，突击的效果斐然，他答题非常丝滑。
数学有一道大题在别人抓耳挠腮的时候，柳泽清写的轻松。写的时候还有些脸热，同样类型的题张晴教的比较深…刻，忘不掉。
考完。
柳泽清出了考场一眼就看到穿着红色旗袍的苏梧桐和钱玟。成考除了少数几个有伴侣或者朋友等在外面，大多都是自己来的。
有人等待，带着冷意的萧瑟秋风都觉得是暖的。
钱玟蹦跶着招手，“柳柳，这里。”
苏梧桐看他明亮的杏眼里都是自信舒展，就知道考的不错。
不过也没问。
她伸手给柳泽清整理了下有点乱的衣襟，“我定了一桌淮阳私房菜，味道还不错。”
最开始她是眼馋荼蘼之美的张晴。等相处多了，反而更喜欢性格坚韧又内敛纯粹的柳泽清。
钱玟听到吃，笑容满面。苏梧桐捏了捏她脸上还没有褪干净的婴儿肥，“你少吃点。”
定制旗袍不过一周的时间，今天拉链差点拉不上。
“大不了多做几组瑜伽。”少吃是不可能的。
柳泽清唇边含着笑意，“晚上我陪你夜跑吧。”最近吃好喝好他肚子上也有了一些小肉肉。
虽然张晴还挺喜欢他身上的肉感的，但吃太胖了也不好。
“那要买跑鞋和运动服。”钱玟的思维散发到其他地方，“正好追的运动番出运动服的周边了。”
合理怀疑运动都是借口，就是想买周边。
开车的时候，苏梧桐把高跟鞋脱下换上平底的鞋子，“你们两个，有空考个驾照吧。”
钱玟低头不语。
科目二9次战绩全败的小垃圾不敢搭腔。
柳泽清对这个提议倒是有点意动。
学费已经提前预存下了，房子免费住，挤一挤还是能考个驾照的。他的梦想除了有个自己的房子，也想在心动时候可以随时自驾去旅行。
现在买不起车，先考个驾照也不错。觉得这个目标可行，柳泽清就答应了下来，“好。”
淮扬菜的摆盘很好看，柳泽清随手拍了图片给张晴分享过去。
但直到第二天张晴才回复了句：被恶鬼折磨熬夜加班，要亲亲安慰。
之后的分享，张晴隔很久才会回复。
最近她很忙的样子，有时候回复的时间在那边是深夜两三点。
最开始柳泽清以为张晴很忙，还有时差，回复慢点可以理解。
直到张晴不像以前那样事事有回应，只偶尔回应一句话，或者干脆就发个答非所问的表情包。
之后干脆就「已读不回」，最后发的消息更是保持「未读」状态。
柳泽清什么借口都想了一遍后，试探的拨通电话，倒是很快就接通了。
那边似乎在酒吧之类的地方，背景音乐很大。
有时间玩乐，却没时间回复信息？
过了会有个陌生的声音接的电话，他说的什么柳泽清没听进脑子里。只觉得听筒对面的人声音像是泡在蜜水里，很甜。
柳泽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