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六章 不会无的放矢;一波三折的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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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游行规模也因此攀升到了新高度,十一月九日,有至少五万之众的市民走上京师应天府的街头参与声援和抗议。
    那天夜里,周长风在应天武学的旧友、何诚所属的第四步兵师发生了兵变——大约四十名士兵被三名下级军官所怂恿和鼓噪,在他们仨的带领下试图离开驻地前往紫竹林监狱,实施劫狱计划。
    但是他们的行踪败露,很快被闻讯赶来的明军大部队所弹压,三名军官二人投降一人自杀。
    而在如今这行刑的日子,谁也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事。
    刑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就是遭遇劫法场。
    除了荷枪实弹的法警与宪兵之外,还有翊安军的一个队与四辆二八式装甲车参与护卫,可以说是从未有过的护卫力量了。
    临时法场设在钟楼、鼓楼附近的安仁大道旁边,载着死囚的囚车、坐着法警的警车、站着士兵的卡车,二十多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在前二后二共四辆装甲车的护卫下缓缓南下。
    然而就在车队即将到达时,忽然有五个白色的身影从路边看热闹的人群中冲了出来,然后跪在了道路中间,他们的手中都拎着尖头短刀。
    车队停了下来,很快,十几名法警和宪兵就如临大敌似的靠了过去。
    只见五名青年都身穿单薄的白色袍服,寒潮席卷江南之后的金陵气温已经有些寒冷了,这五人显然也被冻得不轻,身子颤抖、嘴唇面庞发青。
    “你们几个干什么?”
    “立马退到边上去!”
    “把刀子扔掉!”
    宪兵和法警们在接连厉声吼叫。
    为首的一名青年振声喊道:“他们五人功莫大焉,点醒了世人,罪不至死!可官府却这么冷漠的处置义士,实在叫人寒心……”
    “住口!滚去旁边别挡道!”
    “……今日,我等五人以命抵命,只愿其五人不死!”
    说罢,这名青年便举刀直戳自己的左手手腕!
    刹那间,暗红色的鲜血就如同开了的水龙头似的水流一样涌出。
    其余四人也接连如此,不过几秒钟的工夫,他们身着的白色袍服就被染成了红色,路面上也积起了一滩滩的鲜血。
    街道两旁围观的人们惊呼着后退了几步,有女人尖叫了起来,更多的人则是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五个青年。
    “快过来!”
    “打掉他们的刀子!”
    “快!包扎啊!”
    “找大夫来!”
    拎着黑白双色长棍的法警和宪兵们赶忙扑了过去,挥舞着棍子打掉了他们五人手持的尖刀,然后奋力将之制服。
    打闹间,十几名军警都化作了血人,滴滴答答的血滴从手和衣襟上流淌下来。
    五名“慷慨赴死”的青年仍然在大声呼喊着,但很快就被军警们转交给了一队巡警,押着前往了附近的医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车队耽误了近十分钟,好在之后就再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上百名拿着长棍的军警在法场的外围严阵以待,四辆装甲车也横着停靠在附近。
    但似乎是有人故意作祟,观刑的人群一直在不断地推搡着,这让身在一线的军警们紧张不已。
    前来监刑的一名刑部员外郎非常不安,不断地抬手看表,只盼着行刑时间赶紧到来。
    虽说古时候人们习惯于在午时开刀问斩,但也只是习惯罢了,并不是严格遵循的,如今自然更加随意。
    这五名袭击者按照刑部的书面文件,应于今日九时整行刑。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就到了八点五十九,直至现在都未发生骚乱,看来之前担忧的劫法场是多虑了?
    临时法场中间堆放了一排沙土袋,像矮墙似的,这是为了防止子弹穿透人体以后变成流弹伤害到其他人。
    法警们将被验明正身的几名死囚押到了沙土袋墙前,也不管他们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直接将之摁着跪倒在地。
    猝然,响亮的枪声划破了此刻冷峻的氛围。
    哦?还真劫法场?
    不知道为什么,监刑官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往枪声传来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轻蔑的冷笑了一声,当机立断挥手道:“行刑!”
    装甲车就在外边停着呢,你们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得逞。
    “砰!砰!”
    持枪的行刑者立刻遵照命令开枪,五名死囚应声倒地,扑倒在地上微微抽搐。
    与此同时,在外围警戒的一队巡警立刻出动,直奔枪声来源地而去。
    现在一切已经既成事实,再无扭转的余地了。
    这一刻,在场的警员、宪兵、官吏们都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
    至昌三十七年十一月十一日,虽然过程略有波折,但“己卯之祸”的五名袭击者仍然被全部处以极刑。
    次日,刑部公布了奋进会和青年勇越社被捕的几名党魁和核心党羽的情况,罗列了他们被指控的罪名,包括恶意煽动民情、恶意挑拨官民关系、谋划袭击致使官民人等伤亡、图谋叛逆、贿赂朝廷官员、非法编练私军、非法持有超限兵器等等十几条之多。
    “完全正确,在大战前夕,保持稳定安心备战才是最重要的。”周长风如是评价道。
    “这些人过于激进,成天喊打喊杀,尽逞匹夫之勇。”朱泠婧不咸不淡地说:“事实上他们本可以选择更平和的办法来****。”
    这是周长风首次来到宁祐公主府,第一感觉是大、第二感觉是雅、第三感觉才是豪。
    朱泠婧倒也没有其它目的,仅仅是类似于宣告主权的小举措而已。
    由于近来一系列变故和动乱使得人们都加快了自己站队的速度,站队了的人设法明里暗里的表明立场、之前保持观望没站队的人也陆陆续续的站队了。
    时至今日,执意保持中立的人已经不多了。
    对于周某人前往上海谈生意的事,朱泠婧只觉得格外有趣,忍不住想调侃一二。
    她刻意冷声发问道:“本宫给你的礼金就这么转手出去了?这是不领情么?”
    “殿下言重了,情是肯定领了的,只是那笔钱…我无福消受。”周长风感觉她不似恼怒,所以满不在乎地说道:“您看我也不追求纸醉金迷的日子,平常的薪资也够用,所以干脆用那笔钱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虽然被罚俸半年,但积蓄还有不少,平日里开销也没多少,周长风距离拮据二字还差得远。
    朱泠婧笑了笑,没再多说,停顿了几秒,将话题拉回了正轨。
    “第四师出的乱子让陛下很警惕,各师各旅的清查很快就会到来。”她抬眸盯着周长风,格外严肃地告诫道:“别以为上个月来过一次明里的就算完,接下来还会有暗中调查的,务必约束好伱的麾下。”
    陆军第四师的兵变规模虽然小,而且迅速被弹压,但其性质却是极其恶劣的,一下子就勾起了皇帝的猜疑心。
    统治者岂能容许军队拥有独立思想和异念?不听话,就应该严厉教训,以为后来者戒。
    何况皇帝深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迎来权力交接,恰逢如今又处在决定国家命运的十字路口,一切不稳定因素都必须被清除。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觉得皇帝会退让就太天真了,谁触碰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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