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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就是这样兜兜转转呢?
她的喉咙有点痒,忽然有点想抽烟,想到吸二手烟对时岁会不好,又硬生生忍住了。
时岁还在阁楼里没有出来。
奶奶咳了一声?,开始追忆往昔。
那本羊皮书是她母亲给她的。
家?族原本不论男女代代都是血猎,到了母亲那一辈的时候,她厌倦了这种和血族不死不休的生活,想要逐渐隐退、远离那些非人生物。
但身在此局中,哪有那么容易离开?
血族的寿命接近无限,记忆力又超乎寻常的好,血猎组织的人随时都可能引来猛烈的报复,抵抗是为数不多的选择。
不过她的母亲没放弃,掩饰的工作做了三代,总算边缘化了自家?在血猎协会中的位置。
后来时岁父母在任务中去世,才有把龙凤胎中的一个摘出去的机会。
——他们毕竟是血猎世家?,协会也不愿意?放手。
当年让晚出生的时年选,他选了成为血猎,跟着外公外婆。时岁自然而然就跟在奶奶身边。
谁能想到时岁这孩子为了找弟弟又回去了?
不过她也绝不会谴责时岁。
人总会有自己的选择,只希望她不为此后悔。
思绪到此戛然而止,时岁出来了。
奶奶一扭头,对上正从阁楼里走出来的时岁。她看上去已经读完了羊皮本中书写的内容,眼中还带着些许跃跃欲试。
虽然需要绘制的图案有点奇怪,但时岁很?快就接受了新的设定。
……之前还在想,难道就没有能让血族完全臣服、不用?担心?背叛的方?法吗?
没想到这下就解锁了新方?法。
真是雪中送炭哇!
在伊莱学院的学习生涯都有了希望。
时岁拉开阁楼门?,长发的尾部?在半空中晃晃荡荡,显得?又青春又有活力。
她探头看向奶奶:“你用?过羊皮书上的方?法吗,奶奶?”
奶奶点头又摇头:“用?过一次。那个血族一命换一命,带走了一个评级为A的血族。”
后来就没机会了。
时岁“噢噢”了一声?:“我懂了,不过具体要用?什么来画呢?”
难道是要匕首沾血在血族的皮肤上画?那样她岂不是要流很?多血?而且少爷之前不是说那和下毒没什么区别?吗?
“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道具?”
……这孩子适应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吧!
看着时岁求知?欲旺盛的眼,奶奶沉默半晌,示意?她跟上自己。
两人回了时岁奶奶的房间,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美的方?形盒子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个耳钉。
耳钉是十字架的形状,很?小巧。
底端可以拨开,露出下面细小的针,顶端可以向上抽,有点像是十字架造型的针管。
时岁现在还没有耳洞,奶奶帮她改造成了耳夹的款式。
“这个还没使用?过,就给你用?了,用?完记得?要用?酒精消毒一下。”
奶奶很?快接受了孙女成为血猎的事情:“同?样是银制品,每次使用?前往指腹上一扎,不会有太大的伤口。”
跟抽血似的。
耳钉不大,但绘制一次够用?——总不能画一个图案就让人大出血一次吧?
奶奶斜靠在桌子边,语气中有几分严肃:“虽然有不同?于?其余人类的能力,但很?少有血族会乖乖任由?人类摆布,毕竟刻下专门?的痕迹需要时间。”
“……所以,你还是得?加强训练。”
时岁点点头。
奶奶顺口说出来:“所以今晚我要喝鸡汤,你去杀。”
时岁下意?识点完了头:“……”
从小时候起就这样!
时岁的童年倒是没什么阴霾,就是奶奶心?非常大。她八九岁的时候,奶奶带她去遛鹅,时岁年少轻狂想和大鹅玩,被啄了一路脑袋回家?。
还有赶羊、骑马没经验爆冲、协助杀猪没按住等等事情发生。
当时奶奶就在旁边笑嘻嘻地看,在时岁最狼狈的时候出手帮忙。
比起长辈,其实她们更像是朋友。
时岁对上奶奶的眼眸。
奶奶说话的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大大咧咧、好像什么都没办法让她沮丧。
但那双眼眸中却有着很?明?显的担忧。
她担忧时岁即将面对的那些非人生物。血族表里不一,除非是那种心?性坚毅、很?少为外物所动的人,剩下的人都有被蛊惑的几率。
时岁意?识到她的忧虑。
“奶奶,放心?好啦。”
她轻声?说:“还不一定是谁危险了呢。”
……奶奶说很?少有血族会乖巧让人近身这点,时岁并不是很?担心?。
她当晚就联系了安德,让他来一趟自己的坐标。
农庄和城市不太一样,这个点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虫鸣声?,安德到达的时候,时岁正躺在谷堆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月光将他香槟色的短发照出一种漂亮极的透明?感,他幽灵一般来到了时岁身边。
人类少女却完全没有被吓到,她转过头看向走到旁边的安德。
她的侧脸被月光轻轻吻着,那双浅棕色的眼眸中倒映出血族的身影。
安德的视线很?难从时岁身上移开,他忽然想到了流浪时看见过的女神像。
圣洁的女神问:“我能相信你之前的投诚么,安德?”
安德垂眸:“让我出现在这里,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
时岁笑了一声?。
“可惜,我没办法完全信任和我不同?的种族。不过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方?法,”时岁看着他,“你愿意?作为第一个尝试的血族吗?”
她的心?情很?愉快。
安德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而他本能地想让时岁愉快的心?情延续,于?是安德点了头。
她从谷堆上撑起身,用?手拍干净裙摆:“……那就和我来吧!”
她示意?安德跟着自己。
血族走在时岁的身后。
她带着他穿过月下的小道,来到了一间有着岁月痕迹、但并不显得?老旧的房间。
时岁关上门?,取下耳朵上的十字耳钉。
她动作有些生涩地扎在了自己左手食指的位置,抽了一点血。
抽出针头的时候,有一滴血滴滚落,浅淡却又无比香甜的气味在空气中扩散。
安德无意?识地做出了吞咽的动作,红色的眼眸顺着时岁的动作移动。
时岁冷酷道:“衣服撩起来。”
安德照做。
时岁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新奇:“你都不挣扎反抗吗?”
安德的后腰靠在了桌子边,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