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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梁桐云作为资深人士,一定善解人意,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虚伪,难道久混于演艺圈的人都这样吗?
驱车前往剧院时,潘春吟脑中闪过将此事告诉乔如夫的念头,但他刚有了孩子,缘姐同时在坐月子,肯定忙得焦头烂额,自己在婚假时受了伤,他已经为此操碎了心,再前去打扰他,显然是“雪上加霜”。她倒要看看梁桐云究竟有多大能耐,难道还能把她从台上撵下来?
乔如夫只请了两天假,第三天上午,他就如往常一样来剧院上班。常友泉在杭州师范大学忙着期未考试,于是乔如夫花自己的话费和他打电话讨论除夕晚会的节目安排。施游登并非民乐出身,好在届时邹东浦会到场,可以担任解说的身份,但一味追求音乐上的质量而忽视整体舞台效果可能会反其道而行,所以乔如夫此次晚会的要求是声色俱佳。
晚饭时,娄钟文坐在潘春吟旁边,紧锁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潘春吟问公司情况如何,他疑虑道:“我们和金映芬协商过很多次,她都坚持说我们的赔偿费太低,拒绝按照公司的计划执行,现在她就赖在那儿,什么工作也不干,说我们什么时候给她钱了,她再考虑辞职或继续工作。快过年了,我们公司的人手本来就很紧缺,她这一闹,所有的人事安排都要重新调整过了,弄得好几位原来有希望合作的客户都回去了。”
潘春吟的思绪一下子拉到娄钟文身上。事业是男人的另一半,有时她甚至觉得为了他,自己可以舍弃一部分工作。“那几个和金映芬一起的导游呢?”她说,“人事调动和你没关系吧,你只要负责与客户沟通达成合作就行了呀。”
“走了两个。”娄钟文叹着气摇头,“人一走,客户出行的日期就很难安排了。有些要赶在过年前旅游的,一听我说时间还要确认一下,可能要推迟一两天,就直接走了。现在的人都聪明,知道春节旅游的肯定多,干脆过年前就用年休假出去旅游,这样春节可以安安心心在家了。快过年了,哪还招得到人啊?”
潘春吟安慰他:“别急,再和金映芬协商,实在不行,我去跟她谈。”
“你别给我去了!”娄钟文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才出院几天啊,又要进包围圈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在保证休息时间的前提下全力准备除夕晚会,我们公司你一步都不许踏进来!”说完,他到阳台给同事发短信。
娄钟文连续一周加班到晚上八九点才回来,潘春吟也忙着排练。乔如夫一天排两遍,坐在前排嘉宾席上看,又走到后排观众席看。这还没完,他突发奇思,拿着自己的照相机摸拟电视台摄影师的走位从各个角度拍,乐此不疲。
除夕那天下午,常友泉照例从杭州赶了回来,担任主持人。这场晚会十分重要,一向对常友泉放心的乔如夫还是让他单独练了两遍台词。
刚洗完手,潘春吟接到了家里的电话。鲁依花叫了好几声“春吟”,颤抖着说:“你赶快回来,钟文被带走了!……”
潘春吟脑袋“嗡”了一下,突然一片空白:“妈你慢点说,钟文怎么了?”
鲁依花吓得舌头打起架来:“钟文,被,被抓走了……”
“他怎么被抓走了?”潘春吟没明白什么情况:大年三十的,娄钟文出什么问题了?
鲁依花说:“刚才家里来了几个警察,说钟文涉嫌什么诈骗,要带去派出所。我和你爸跟他们说,我们年夜饭都准备好了,怎么可以把人抓去?钟文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你们肯定是弄错了。警察不听,说就是有问题,现在就要把人带走。我和你爸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他们把钟文带走。钟文走之前让我们别跟你说,可我们着急啊。你爸上厕所时摔了一跤,腿动不了了,还躺在床上呢!……”
潘春吟只觉得脊梁骨一缩,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像刺猬那样竖起了。她捂住额头安慰母亲:“妈你先别着急,让爸躺好,给他喷云南白药。爸血压没上去吧?先测一下。”
“好好,”鲁依花测了血压,慌张地说,“一百六了!”
父亲的身体向来不好,这次摔倒了,血压上来了也在意科之中。父亲早有高血压的征兆了,可他古板得要命,就是不肯吃药。见母亲说父亲躺在床上已经两个小时了,还是无法动弹,潘春吟立马做出决策:“妈,你先挂一下电话,我给你们叫辆救护车,叫到了再给你打过来!”
此时已到饭点,有的人自己准备了晚饭,坐在镜子前也吃边聊,有的问饭馆订了快餐,出门取餐去了,走廊上人来人往。晚会还有两个小时开始,场务早已拉好幕布调好音响和灯光,随时就绪。他们在舞台和演员区的走廊之间来回穿梭,脚步声喊叫声汇成一首曲子传入潘春吟的耳朵,她捂住一只耳朵,到洗手间打120——现在只有那儿还算安静。
救护车把父亲送去人民医院了,潘春吟心里更没底了。去了医院,她就没法联系上父母,父亲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