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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是人事科副科长,丈夫在乳品厂工作,有五个孩子,家庭颇为清苦但也过得还算可以。
  饭后与蔡大姐分手,杨军径直返回家中。
  为了迅速解决住的问题,他可不想蜷缩在地上睡简易床。
  保留那份体面,至关重要。
  街办的人员对他的到来十分热忱,他们询问了具体情况,验证了钢厂分房证明后又打电话核实了一遍。
  最后以两毛钱的小费用,他得到了后院的房子钥匙。
  需要说明的是,职工住房原本是免费分配,每年需要缴纳两毛钱的房屋管理费。
  拿着钥匙后,装修自然是首要任务。
  以前的生活是在巍峨的钢铁大厦,而今住进了拥有几百年历史的狭窄胡同四合院,视觉体验大不相同。
  北京的冬天冷得入骨,特别是夜半如厕格外辛苦,需冒着严寒走数十米路到外面公用厕所,那里暗淡无光,不慎踩到地雷是常见事儿。
  其实这些都是小挑战,提前一会儿睡觉,临睡前上一次公厕,勉强能熬过整夜。
  让杨军难以接受的是那个公共厕所的问题,环境污秽不堪,地上、墙壁满是无法言述的杂物。
  甚至蹲位好久才有空位,有时得屈膝忍耐,稍不留神便能和异味有了亲密接触。
  南锣鼓巷周围的九十多个四合院共享寥寥几个公厕,早上上厕所往往排长队,有时等待时间长达半个小时才轮得上。
  别看早晨公厕前总是熙熙攘攘,真正如厕的远超过你所见的队伍。
  比如说杨军家里的情况。
  母亲每天都至少早起半小时,排队等待如厕的机会,可轮到她的时候,一群姐妹却蜂拥而出。
  这样的现象大家都司空见惯,家家户户轮流使用同一个公共卫生间。
  杨军决心必须解决厕所问题。
  得到钥匙后,他特地考察自家四合院后街,分配给他的一户居舍位于院尾,院子后方同样有个厕所,距离大概二十米左右。
  他打算改造房屋时,利用管道将卫生间接到这个公共化肥池,以此避免污水问题。
  然而关键问题是,挖掘二十米长的管道得征得街办的批准。
  看看天色差不多下班了,决定改日再来。
  杨军在胡同口询问了几名居民,大多数人推荐了一名叫老五的工匠。
  这位手艺不错,大部分附近的装修活儿都是他做的,口碑尚佳,唯一的缺点是他开的价格通常是最高的。
  技术出色必然伴随着相应价值的收费。
  如果价码与他人持平,他又如何证明自身的技术实力和独特价值?
  依照路人提供的地址,杨军来到了一所四合院,给了一个小男孩两颗牛奶糖,男孩带领他到了中庭的一户住宅前。
  他敲了敲门。
  出来迎接的是一位约莫四十出头、面色疲倦的女人,眼睛红肿,似是刚经历过悲痛的事情。
  “打扰一下,请问这儿是老五师傅的住所吗?”
  面对他的提问,中年女子瞪了他一眼,语气不满:
  “晦气!你们找错地方了,人没了。”
  人死?怎么会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