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the second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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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空,只能恰好戳在她唇边的梨涡上。
    “你越界了,小叔叔。”她用称呼方式简单拉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岑景只是冷嗤了一声。
    “越界?”
    他伸手摁开电台,又顺手从烟盒里拿了一支烟咬在齿间。
    电台音乐恰好响起熟悉的前奏。
    是张学友的《偷心》。
    一句句、清晰地唱着??
    [我不敢再问,是什么改变你的眼神,对爱厌倦,对爱疲惫,对我已没有感觉。]
    [温柔地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用手指碰一下你的嘴唇也叫越界。”
    “那你在我床上叫得那么好听的时候,怎么不叫我从你身上下去?”
    “主动用那张嘴咬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们的距离太近了?”
    金属外壳的打火机在他手里被把玩得哒哒作响,他打开盖子又合上,却始终没有点燃那支烟。
    “越清舒。”
    “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他放她出去两年,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已经够了。
    越清舒听着那“哒哒”声,和慢悠悠唱得如此肝肠寸断的苦情歌。
    “没有。”
    “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仅此而已。”
    不喜欢了,所以想让关系回到正确的轨道上,脱轨这种事情,有一次就够了。
    他把玩打火机的动静戛然而止,紧接着而来的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外面风和日丽,积年的灰尘被吹走,阳光下的世界更为澄澈明丽、绿意盎然。
    天气好得仿佛不是刚经历了风暴。
    只有倒在路边的树木枝丫和散落的杂物留下了片刻的痕迹。
    …
    回家以后,越清舒上楼整理行李。
    她简单分类一下,跟住家阿姨说:“这些书你就放在桌上,不需要收进书架,衣服我都洗过才带回来的,稍微整理一下褶皱就直接收纳吧。”
    她叮嘱完,趴在楼上的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客厅。
    岑景正在跟她的继父“周为”聊工作,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时互相斟茶。
    他们俩是忘年交,关系一直很好,越清舒之所以跟岑景熟悉,也是她继父与他是朋友的缘故。
    越清舒一直没下楼,直到晚饭。
    难得一聚,饭桌上的话题飘飘忽忽,自然就说到婚姻话题。
    “小舒,这次出国,没遇到喜欢的啊?你知道我们不介意的哈哈,国外帅哥也可以啊。”
    越清舒吃着菜:“没呢。”
    倒不是抗拒,就是没有心动,她心动的阈值好像比别人要高一些。
    “哎呀,也差不多该谈恋爱啦,这个年纪刚好合适,谈个两三年,结婚也是最合适的年龄。”
    她现在二十六岁,谈个两三年,二十八左右结婚,也刚好。
    越清舒见他们一直聊,干脆把火引给岑景:“那儿还有个三十几的黄金单身汉呢,周叔你要是真的操心,不如先多介绍点对象给你的这位朋友。”
    她这战火转移得倒是顺利。
    果然都去围着他问。
    “岑景,你小子也是,这都三十好几了,这几年是一个姑娘咱们没见着你带。”
    “你是一个都看不上?”
    “人非圣贤啊,就没有过一个看得上的?”
    此话落下,岑景难得应了一声,他忽然“嗯”了道,越清舒抬眸看向他。
    岑景勾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当然有过。”
    她就这么直接地撞入岑景的眼神中。
    很多话都在这个眼神中碰撞。
    然而在这千般暗涌的空气中,他却只说了句。
    “不急。”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糊弄过去,饭后,越清舒吃着妈妈递来的橘子,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给岑景传了几则信息。
    两人心照不宣地找理由离开。
    “妈,我去门口买个东西。”越清舒说着,“小叔叔陪我去吧。”
    没有人对他们的关系产生过怀疑。
    毕竟从越清舒的十五岁开始,就如此。
    她去做什么事情,都是岑景陪着,比起其他人,岑景跟她的年龄更为接近一些。
    刚来沪城的时候,周叔担心她不适应新环境,也跟大人们有代沟不方便说话。
    于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岑景担任这个桥梁的角色。
    这条路越走越平静。
    刚出家门,她的手就被岑景抓住了,两人并没有走远,还能看见家里的灯火。
    夜色浓浓间,她的声音很轻地传递。
    “岑景。”
    “你想接吻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似乎是嘲弄她的耐心也不过如此,以为她还是如当年那般。
    一碰到他,就喜欢得难以自持。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她的嘴唇,低头想要吻上去,两人滚烫的呼吸即将交融的那刻。
    越清舒的唇却微微动了动。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是吗?”
    以为,她还是跟以前一样,还是见到他就心动。
    岑景的动作忽然一顿,垂眼看向她,隐约可见路灯下她浓密睫毛垂下来的阴影。
    越清舒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敢吗?”
    “敢告诉他们,我们的关系吗?”
    他们甚至不是越界的恋人关系,而是??
    汲取对方,来满足自己身体欲望。
    根本见不得光。
    她抬手,再一次将他的手一点点掰下来,简简单单地告诉他。
    “结束了。”越清舒说,“岑景,别再找我了,你知道应该怎么跟我保持距离才对。”
    保持距离本是岑景最擅长做的事。
    不管是暧昧不清还是心照不宣,他总是淡然疏离,却又掌控一切。
    他总是精明且自私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享受和满足自己的欲望。
    她微微侧身,脑海中浮现今天的天气和所见所闻。
    他们本质上,跟那些饮食男女没有区别。
    风暴中片刻的平静,掩埋的是纠缠不清的宿命和永远不会得到结果的悖论。
    随意的开始,自然只配得上潦草的收尾。
    越清舒转头就要走,却想起一事,再次提醒他。
    “家里给我介绍了合适的结婚对象,过一阵子,我就会跟他见面接触。”
    她希望他…能识趣。
    话说完,越清舒转身离开,徒留岑景在原地驻足。
    岑景把下午没点的那支烟给点了,烟雾缭绕间,他看向越清舒决绝离开的背影。
    有种莫名的烦躁,像是台风忽然失控的征兆。
    心绪缠绕间,他渐渐意识到。
    对于越清舒,这段扭曲的关系,是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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