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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乘机靠近到百步左右,随后一声哨响,弓弩手张弓搭箭。
咚!咚!
两声短鼓,各阵前令旗一挥,顿时响弦声混成一片,嗡的一声,箭簇破风如雨点般噼里啪啦抛向叛军营寨。
咚??
随后长鼓一声,各阵弓弩手抓紧装填。
数吸之后又两声短鼓,一下令旗,蝗虫般的箭矢再次破空抛射向对面。
一阵混乱后来不及反击的叛军被完全压制只能躲在女墙和羊马墙后基本无法反击,他亲眼看到有五六人中箭倒地。
见此情形,赵立宽令床弩?车不要发射,派出刀盾兵和辅兵上前清理营寨前方拒马。
前方三声短鼓,令旗挥舞,弓弩手改齐射为自由掩护射击。
刀盾兵以大排盾连成一排掩护,后面的辅兵部分手持伐木斧跟在盾牌后上前,还有一些由刀盾手保护赶着骡子跟在后面。
他们顶着叛军的零星反击,将营寨前横七竖八的拒马拖开。
前面的辅兵把抓钩套在拒马上,后面的赶骡子往两边走,很快就拖出一条能够军队通过的路。
有些埋得深了,骡子拖不动的,只能辅兵冒着敌人箭矢用伐木斧砍断再拖走。
推进七八米后,已经有五名辅兵中箭,被刀盾兵掩护着送到后方,再护送新的辅兵顶上。
后方将士不断喊杀助威,箭矢压制对面,城头和羊马墙后叛军也不断用弓弩反击阻止周军前锋靠近。
双方都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松懈,周军也好,叛军也好,稍有差池自己这边的人就要受伤乃至有生命危险。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周军刀盾兵和辅兵艰难清理大量拒马推进十几步距离,距离叛军外围羊马墙也只有十几步。
随着距离靠近,叛军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弓弩威力精度大大增强,视野、弹道也不再受限,压力瞬间上来。
几个刀盾兵盾牌被射成蜂窝,很快有人受伤倒地哀嚎,好在旁边的战友赶快填补他的空缺,保护后方辅兵。
等送下来后赵立宽去查看,发现他手部中间鲜血淋漓,箭矢穿透三分之一伤到了他,距离太近,威力顶不住了。
赵立宽立即下令把盾车沿开辟出来的道路推上去。
等沉重的盾车在将士们奋力齐声中推到最前沿时候,半个时辰过去,所有人躲在盾车后面顶住了叛军的箭矢,又继续往前推进五六步。
很快又推不动了,他们遇到了鹿砦。
鹿砦是用大量荆棘、树枝、树干等堆起来的高墙。
这东西看似不起眼在战场上却十分麻烦,枝叶荆棘树干会相互勾连,一搬就是一大坨,就算骡子马匹也拉不动。
另外他能阻止各类车辆通过,盾车、楼车、攻城车等器械,马匹和人都会被阻拦,人要翻过去也很狼狈,还很容易陷入其中,会处于毫不设防的状态。
特别是甲胄太重的精锐士兵,踩上去就跟踩进沼泽一样肯定陷进去,刀盾兵也不可能一面举盾一面过去。
赵立宽早想过这种可能,因为鹿砦也是他扎营必设的防御工事。
立即让后方士兵取出十几个陶罐上前,准备放火烧鹿砦,这里他随便烧,也不用牢底坐穿。
陶罐里装的是鱼油和松脂混合物,是军中常备的战略物资。
两刻钟后,前线士兵传来欢呼,阵前火光大作,浓烟滚滚,双方视线受阻,只有零星弓弩射击,将士们难得喘息休息的机会。
最前沿士兵更是一屁股坐在盾车后休息起来,在那个位置不只是生理上的劳累,还有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赵立宽乘机让辅兵提着水桶上去给他们送水。随后骑在霜眉上往前走了一段,紧紧盯着前线,他心里也在期待。
一个时辰后,太阳开始西斜,浓烟散去,火苗熄灭。
看清前面鹿砦的情况后,悬着的心顿时死了。
对面敌人也不是毫无经验之辈,他们肯定在鹿砦中浇水泼湿泥了,一场火大火烧了表面那些草叶树叶,烧出一条黑漆漆的隔离带,可荆棘、树木枝干等依旧完好,盾车肯定退不过去。
“将军继续进攻吗?”传令亲兵问。
赵立宽摇头:“今天就到这吧,鸣金收兵。”
当当当的鸣金声响彻河畔,前军开始撤退,后军继续用弓弩掩护,他继续下令床弩、?车齐射,掩护深入的士兵退回来。
打了一天大伙都累了。
退回到大营后,大伙都放松下来。此时已夕阳西下,大营畔的庆水被染成血红颜色,火头军准备好热腾腾的食物,今天所有参战两营部队都有肉吃。
一整天打下来,有一人受伤不治阵亡,另有十五人受伤。
......
接下来几天,部队每天轮换,都是差不多的攻势。
赵立宽每次亲自指挥,并不断向后方报告。
同时从泸州出发,由转运使司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