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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手腕、小臂直至被衣服藏住的地方。
    他略一走神,想到了那日马车中,喻君酌浑身泛着薄粉时的模样。
    “嗯?”喻君酌盯着纸上骤然多出来的一个红点,那红点快速蕴开,在纸上留下了鸽子蛋大小的一块红,继而是第二点……
    “王爷?”喻君酌抬头看向周远洄:“我就说那东西不能吃吧!”
    周远洄回过神来,抬手在鼻尖一蹭,当即十分狼狈。
    “王爷你没事吧?”
    “无妨。”周远洄强作镇定大步出了营帐。
    “要不要找军医来看看?”喻君酌担心道。
    “不必。”周远洄语气沉稳,和他匆忙的步伐十分不匹配。
    喻君酌看着对方的背影,心道王爷还不如自己呢。他是吃了二十只才流鼻血,王爷这才吃了两只而已!
    下午,周远洄也不知去了哪儿,小半日没再露过面。
    喻君酌倒是心无旁骛,自己一个人便把砍树的计划做好了,还给新画的舆图做了标记和注释。
    “他不仅画了舆图,还把运木料需要的船和板车,以及砍树的人数分配都算好了。”当晚,祁掌柜在帅帐里看着喻君酌忙了一下午弄的东西,越看越惊讶。
    喻君酌所作的统计都只是初步的推测,并不能代表实际的情况,后续肯定要做调整。但从他画出的舆图,以及初步汇算的结果,却能看出他有着清晰的思路和严谨的逻辑。
    “这都是他自己弄的吗?”祁掌柜有点不敢相信。
    “不然呢?本王还能偷偷帮他不成?”周远洄眼底带着笑意。
    “一个下午就算出来了,还算了两份结果。”祁掌柜将几张纸摆在书案上,那两份结果是喻君酌分别以两个月和四个月为时限,测算出的砍树及运输需要的人力和船只数量。
    “王妃就是随手一算,回头未必用得上。”周远洄那语气分明就是故作谦虚。
    “这都不是用不用得上的问题,喻少师……”祁掌柜情绪略有些激动,估计连他都没想到自己这个外甥看上去柔柔弱弱,做起事情来竟这么出人意料。
    “祁掌柜现在还觉得本王不该拖家带口吗?”
    “王爷就别奚落祁某了。”祁掌柜叹了口气:“他若是不生在喻家,想来做生意是一把好手。”
    周远洄一手在舆图上摩挲了片刻,“他若是入朝为官,想来假以时日,也能出将入相。只可惜一块上好的玉胚子,被永兴侯丢到乡下磋磨了十六年。”
    “是祁某的错,当初就该不管不顾将他带到淮郡。”祁掌柜道。
    周远洄听了这话不由暗忖,若是喻君酌在淮郡长大,也不知他们能不能遇上?
    说话间,外头忽然传来了护卫的声音。
    “王爷,王妃来了。”
    “进来吧。”周远洄下意识抬手了武服。
    “王爷,祁掌柜也在?”喻君酌看到祁掌柜有些惊讶。
    “祁某在看喻少师的舆图。”祁掌柜眼底满是慈爱。
    喻君酌被他这么一盯,又有些不自在,忙道:“要不你们先聊,我晚些时候再来。”
    “无妨,祁掌柜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便是。”周远洄道。
    “我晚上又看了一遍王爷那副舆图,发现这里的标记似乎是一条河?”喻君酌指尖在舆图上一划,“我看不太懂,找谭将军问了一下,他说这标志好像确实是条河。”
    周远洄对此事也有些拿不准,只因这舆图是从东洲人那里缴获的,画得不慎分明。而这片林子太大,他们的人虽然把周边都探查过不止一次,但林子深处却不可能都探查清楚。
    尤其那条河如果不大的话,不走到近前只怕都不好发现。
    “明日找人进到林子里探一探吧。”周远洄说。
    “好。”喻君酌收好舆图,没再说什么。
    但在场的另外两人都知道,若这密林深处真有条河,那运起木头来可就要省不少力气了。
    当晚,祁掌柜回到住处时,祁丰还没睡。
    少年尚未习惯住营帐,总觉得浑身不舒服。
    “君酌怎么能吃得了这样的苦啊?这床睡着都硌人,早知道该多带几床褥子铺着。”祁丰抱怨道:“我这趟就不该来,要不明天看看有回去的船,我还是跟着一起走吧。”
    祁掌柜瞥了一眼自家这没出息的儿子,叹了口气。
    “怎么了爹?树不好砍?”祁丰问。
    “我今晚在王爷帅帐里,遇到君酌过去找他。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总觉得……”
    “总觉得什么?”祁丰听他说起喻君酌,登时来了精神。
    “丰儿,你前几日不是去过将军府好几趟吗?你跟我说说,你见着君酌和王爷在一起时,觉得他俩如何?”祁掌柜问。
    祁丰想了想:“挺般配的,王爷英武,君酌也好看。”
    “谁问你这个了?为父问的是,他俩看起来是否亲近?”
    “亲近?”祁丰转着眼珠子想了想:“他们亲近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啊。”
    “算了。”祁掌柜懒得跟自家儿子废话。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今晚看两人相处时的状态,忽然有种感觉,这夫妻二人似乎并不那么近亲近。祁掌柜和妻子很相爱,夫妻俩成婚多年感情一直很好。虽说在人前时,他们也不会逾矩,但两人言谈举止还是能看出感情颇深。
    “我想起来了。”祁丰道:“那日表弟吃多了海蛎子鼻血狂流,王爷匆匆赶到医馆后,直接把表弟抱上了马车,还不让我们跟着。”
    “后来呢?”祁掌柜问。
    “后来我们就在后头追啊,到了将军府的时候,王爷已经出来了。”
    祁掌柜知道从自家儿子嘴里八成是问不出什么来,当即不再废话。
    深夜。
    直到喻君酌帐中熄了烛火,周远洄才回去。
    “王爷?”黑暗中,少年小声问。
    “嗯,是我。”周远洄应道:“王妃怎么还没睡?”
    “我还在想砍树的事情。“喻君酌说。
    “明日再想,现在闭上眼,睡觉。”
    周远洄躺在了靠近营帐门口的那张单人床上。
    帐内光线昏暗,但喻君酌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他隐约能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将那张单人床都衬得有些拥挤了。
    “我还以为王爷不会回来睡觉呢。”喻君酌说,他印象中,自从搬到这间营帐里,就没怎么见过周远洄睡在那张床上。
    “王妃是觉得本王是个不用睡觉的怪物?”周远洄问。
    “也不是,许是王爷回来的晚,每次我都睡着了。早晨我和榕儿还没醒呢,王爷就去晨训了。”
    喻君酌从前没太留意,这会儿仔细一想,他来到淮郡后,似乎只见过淮王殿下衣冠楚楚的模样,从未见过对方休息或睡觉时的样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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