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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哪位娘娘遭受了戕害。
听那宫女所言,分明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儿,而就在不久前,沈姑娘才刚同庆嫔一道出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姚朱等了许久,眼见着荷回还未曾回来,不免有些心慌。
恰好瞧见皇帝狩猎归来,这才想着将此事同皇帝说。
可她到底是沈姑娘的人,若是这样堂而皇之地进皇帝营帐,叫人瞧见,难免会有所揣测,因此在外头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没想好究竟要不要求见,便被侍卫开口驱赶。
听了她的话,皇帝猛地抬眼,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有些发冷。
“你说的,是实话?”
姚朱叩头,“绝无半句虚言。”
皇帝抿了唇,语气森然:“先把那宫女扣下,看好她,等朕回来。”
随即忽得站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把朕的马牵来。”
李元净听见外头动静,赶忙出来瞧,见皇帝身子矫健,飞身上马,一转眼便带人扬鞭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李元净不明所以,问王植:“大伴,父皇如此着急,是去做什么?”
那边好像也不是猎场的方向。
王植恭敬笑道:“回小爷的话,没什么,不过是皇爷瞧两位娘娘去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回来,所以有些担心。”
原来如此。
李元净点头,转头瞧见安王正在不远处站着,脸色已然恢复如初,瞧着比方才精神多了,有些意外:“皇叔,您好了?”
安王笑了下,道:“本就没事儿,歇一会儿,自然就恢复回来了。”
他转头,望着皇帝消失的方向,问:“小爷不去?”
李元净不明所以。
安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轻声道:“我听闻,那位姑娘,也去了,同样还没回来。”
李元净闻言,意识到什么,抬手作了个揖,“多谢皇叔提醒。”
沈荷回还没回来,他若留在这里视若无睹,太后和父皇,多半都会不高兴。
他叫人牵来自己的马上去,不一会儿,也远远跟在皇帝身后去了。
安王望着他消失的背影,神色平静无波,嘴角却慢慢浮现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荷回此时身似火烧。
偏偏她现如今整个人还被困在沙袋里,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因为空气的稀薄,而变得愈发困难。
她好似是在人的肩上,脑袋朝下,扛她那人走路时,摇摇晃晃,肩膀顶得她有些反胃。
这二人是谁?又想将她带到哪里,对她做什么?
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灼热,荷回瞬间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想。
她这症状,不像是生病…………………
倒像是被人下了药。
可究竟是什么药,能这样厉害,传说中的蒙汗药么?
正迷迷糊糊想着,人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疼痛瞬间袭来,叫她找回些许失去的意识。
“小心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摔坏了还怎么玩儿?把绳子解开,别一会儿闷死了。”有一道不耐烦的声音隐隐传入荷回耳朵。
“就你事儿多,不系绳子,待会儿人跑了你他娘的负责?”另一人反驳他。
“就她如今这情况,一会儿还得舔着脸求咱们弄她呢,跑?没跑两步她自己就得回来,你操心个什么劲儿。”
那人没再说话,缓步走过来,荷回只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沙袋便解开,她这才得以重见天日。
他们如今在一处林子里,这林子的树枝叶都很茂密,是个绝佳的藏人地点,一般人从外头,很难发现里头有人。
荷回无力侧躺在地,发热的身体碰到冰凉的地面,方才觉得好受些。
“你先弄。”那高个子对另一人道。
矮个子笑了,“崾,老郭,今儿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啊,你怎么那么大方,这还是个雏儿,你真舍得?”
那高个子却叫他边儿去,“你以为我是你,脑子里只有这点儿事儿,我心里有事儿。”
“什么事儿?”
“还能是什么,也不知咱们的人得手没有,狗皇帝,从前和他爹折了咱们多少弟兄,不杀了他,难出心头这口恶气。”
“你急什么,放心,这回咱们用的是火铳,定能打爆他的头。”
荷回听着他们的谈话,不禁睁大了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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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刺杀皇爷?
他们不是别人找来侮辱她,想叫她身败名裂的么?刺杀皇帝做什么?
荷回满心惊恐,却听两人又道。
“我本想着亲手砍下皇帝老儿的头颅,为我兄弟报仇,可偏偏被派来干这事儿,暖,你说,那人是不是同皇帝那小老婆有私情啊,上赶着帮她处理这小丫头。”
“谁知道,不管怎么着,左右咱们占了这便宜就是了。”
那矮个子走过来,捏起荷回的下巴,啧啧两声,“这么个俊俏的姑娘,可惜了了,但你也别怨我们,谁叫你得罪人了呢,好好伺候我们哥两儿,兴许我们会发善心,带你出去吃香喝辣,左右你留在这儿,也是个死。”
说着就要解荷回的衣裳。
荷回衣领被拽开,露出胸前白皙娇嫩的肌肤。
矮个子瞧得眼馋,叹息道:“乖乖,好个尤物,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见荷回一动不动,双眼迷蒙,他便放松了警惕,凑了过来,然而下一刻,只觉脖子一痛,却是荷回不知何时将头上的簪子拔下,狠狠往男人的脖颈刺了过去。
趁着他喊痛,荷回用尽全力将人推开,起身往林子外跑。
皇爷有危险,她得去告诉他。
没想到荷回会忽然有力气,矮个子捂着流血的脖颈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臭娘儿们,找死是吧!”
原本走到远处,给同伴腾地儿的高个子听见叫骂声,飞速赶来,一看就发生了何事。
“呵,还是个刺头儿。”
荷回不要命一般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可是她身上的药性已经发作,且越来越厉害,不一会儿,她便没有了力气,摔倒在地。
后头两人追上来,“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荷回趴在地上,开始用全身的力气往前爬。
后边两人像逗狗似的打量着她,放缓脚步。
忽然,一双白底皂靴出现在荷回眼前,很快,鞋子的主人便一把抓起她的头发。
“给脸不要脸,你胆子倒是挺大,敢伤你爷爷,今儿个我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按住她。”
掀起她的裙摆,抬手就要褪她的裤子。
荷回闭上眼,一脸绝望地将舌头咬在齿下。
就在她要一口咬下之际,身上的男人忽然一声闷哼,歪在一旁,不动了。
“老杨!”紧接着,是另一人咬牙切齿的痛呼。
荷回缓缓睁眼,只见那人背上插着一只箭,死不瞑目。
荷回转过头去,但见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如天神降世,正手拿弓弩端坐在马上,目光中满是森然的冷意。
他来了。
荷回心头一松,忍了许久的泪忽然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