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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胤看向封臻的眼睛，又压低视线。“英雄会‘美人’给出了谜底——无泪的亲生父亲是我的义父东方煜。”
封臻心想原来是这样的渊源，但这无法解释禾方离开的原因。
东方胤将目光落到地面，“青龙剑的继承仪式是新的主人用它杀掉原来的主人，所以……”
封臻：“……你亲手杀了他的父亲。”
东方胤点了下头，没有抬头。
封臻揪着眉头，语气尽量保持平稳。“你告诉他了？”
东方胤：“嗯。”
封臻：“还有什么？”
东方胤心想果然是封臻，总能想得深。他没有回答，反问道：“姬漫兴要让无泪找到青龙剑的主人，是不是想让他拿回青龙剑保全自己呢？”
封臻不知道答案，但他认真想想，问道：“你义父把青龙剑传给你是为了让你传给独孤无泪吗？他有这么说过或者暗示过吗？”
东方胤微微摇头。
封臻：“禾方一点剑法都不会，对剑也不了解，对不对？”
东方胤：“……”
封臻：“青龙剑是你说了禾方才知道的，是不是？”
东方胤：“……嗯。”
封臻：“那你刚才的假设还有多少可能？”
东方胤一动不动，但封臻知道他听进去了。
封臻：“也可能姬漫兴想让青龙剑的主人保护他——你不想这么做吗？”
东方胤：“我当时……没这么想。”
封臻明白了，“所以你……”
东方胤无法为自己辩解，如果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那样做，因为真正无法接受这件事的或许是他自己。
封臻觉察到这难过，无法安慰或开解，幸而禾方是特别善良的人，不愿伤害别人，何况是恩人，虽然也是仇人。
封臻：“你……真的让他杀你了？”
东方胤的头微微低了一点，算是承认。
封臻：“你不仅没有保护他，还逼迫他为了保护你离开了所有能保护他的人。”
这句话正中要害，扎心了。
封臻：“……陆枫知道吗？”
东方胤：“除了你，只有他和子贞友知道。”
封臻：“没揍你一顿？”
东方胤：“嗯，幸好他叫‘忍’。”
封臻听他这会儿还能调侃一下，也不容易。
封臻：“幸亏你调整得还可以。不过，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当前这种状况都是你的责任，这次你比任梧凤可恨。”
东方胤：“……”
封臻：“现在，你想怎么办？”
东方胤：“把禾方从凤巢救出来。”
封臻：“然后呢？”
东方胤：“……送他去安全的地方。”
封臻：“哪里？”
东方胤：“……商心岛或者绝继岛——可好？”
封臻：“万一他不出来呢？”
东方胤终于抬起头，眼中一股怨气，“为什么？”
封臻：“你的神情告诉我，你想过了。”
东方胤：“为了钦山派……”
封臻：“也可能为了做内应，也可能不想被你安排，也可能……”
东方胤：“什么？”
封臻：“他更愿意……在那里。”
东方胤紧握着拳，手上青筋暴起。
封臻：“任梧凤可能会害他，但你会让他杀人，对他来说你更危险。”
东方胤微微松手，紧紧皱眉。
封臻叫络绎回来一起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封臻：“我们作为天奘法师的门徒不能去柳西，只能在暗中协助你。”
东方胤：“嗯，多谢！”
封臻：“就近有没有其他能帮忙的人？最好不要把钦山派牵扯进来。”
东方胤刚要作答，就听一个声音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