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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起会过得好!”
陆枫把东方胤带回及家客栈,确认禾方是否还留有其他线索。片刻之前,夕夕已经翻过一遍,现在她正满城乱跑。她没想到自己贪玩晚归,居然把心上人看丢了,又急又气。偌大的永安城,那么多城门,一个人找是大海捞针,夕夕心里明白,她只是必须出去跑一跑,缓一缓,却还是不能接受禾方离开的这件事。
说什么“我只能和你同行这一段,我很开心,真的谢谢你!”还什么“等你做出了便宜的驱蚊虫的药香,一定要卖到很多地方,这样我就可以买到用了。”说的好像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一样,这怎么成!
东方胤说他给了禾方银票。陆枫想着禾方身上有姬漫兴的作品和邹冰恕给的金元宝,只要藏好,不遇到坏人,应该没大问题;如果遇到事情,还有令牌和法器。这么想着,能稍稍安心。倘若他们那时知道禾方已经没有了能回到商心岛子大人那里的法器,或许不会听从信上的安排选择等待。
陆枫:“或许他也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东方胤从那时起已经说不出话。
陆枫:“你在这里等着,哪儿也别去。我把事情告诉双双和邹冰恕他们。”
夜幕降临,夕夕哭着跑去琴弈阁找虹霞妃,虹霞妃抱着她安慰,也不小心掉了眼泪。
虹霞妃昨天晚上听到桥储仙说“美人”有一幅画的署名是“贝贝”,已经证实了她最担心的情况,她不敢想他们究竟会怎样。直到今天下午接到华山派的寸猛替禾方送来的一幅画——一位女子在教一个小女孩弹琴。虹霞妃来不及欣赏画作,赶紧看附的信笺——
“霞妃姐姐好,这幅画本来是我送给东方胤的,他还给我时说可以给您。您放心,他没事。只是我不能再待在他身边。我会好好生活。感谢您的提醒,多保重!”
陆枫先回了擎屹楼,告诉双双和夙沙莲,禾方因为隐秘的事情离开了,东方胤心情不好,需要恢复。然后静坐到深夜,只身悄悄到访广贮楼,只说禾方走了,让邹冰恕别问原因。那种气氛,邹冰恕再纳闷也不敢问。而那之前,另一个人到了及家客栈。
东方胤睁着眼睛坐在床上,摆出睡觉的姿势,不困,不饿,不急,不慌,已经感觉不到感觉,思虑不出思虑。
杨方菱点亮灯火,看着他,所谓失魂落魄也不过如此吧。
杨方菱:“你知道我是谁吗?”
东方胤木然点了下头。
杨方菱取出一物,“你认得这个锦囊吗?”
东方胤瞠目哑然。
杨方菱:“禾方把这个给我,还真是不小的考验呢!这么多钱,我是直接拿走,还是拿来还给你,挣扎了好久!”
东方胤:“……”
杨方菱:“你知道禾方为什么要我来吗?”
东方胤轻轻摇头。
杨方菱:“我说想要个孩子,但不想要孩子的父亲,他告诉我正好合你的意。他说的对吗?”
东方胤的情绪慢慢地浮现,起伏,撕扯。杨方菱在无声中感受到,体会着。她本来预想他会给出的反应,无论是无所谓地承认,轻描淡写地否认,或是自嘲般默认,都没有。比起这件事,他似乎更在意的是——禾方?
杨方菱:“……你那么——在意他?”
东方胤的神情有细微的变化,就像水面泛起的涟漪,天空中飘落的小雪,皱着,冷着,难受着。
杨方菱:“他在你心中不只是朋友或同伴?”
东方胤闭上眼睛,仿佛一切已枉然。
杨方菱感觉到他的心痛,突然心动。她这下更加笃定自己不能成亲了,因为能让自己心动的居然是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感情,这喜好,真是独特啊!
杨方菱:“你别自顾自在这儿难过了,你的心意人家根本没收到!我问他你有意中人吗,人家告诉我目前没有。所以他说有不得已的理由要离开的心情就像是和好朋友分道扬镳似的,可不像你这样。”
东方胤的眼睛睁开了一些,看向杨方菱,像是不相信,又想让她肯定。
杨方菱取出一件东西给他看,“他还很仔细,怕你以为锦囊不是他自愿给我的,还给了我一个信物。你认识吧?”
东方胤看到杨方菱手中的耳钉,轻轻点头。
杨方菱:“你知道吗,我先前跟他聊起红叶的时候,说红叶最喜欢玉灵生做的首饰,他就差点让我把这个送给红叶了。”
东方胤双唇微张,无话。
杨方菱把锦囊和耳钉放到东方胤旁边,“你这样子还当不了爹,得你心情好,孩子身体才会好。你先恢复一下吧,回头我再找你确认。如果你的心在他那里,生孩子这事交给我倒是可以,如果你还会给养孩子的钱就更好了。当然,我不会承认谁是孩子的爹。东西收好。”
东方胤看着杨方菱,透出复杂心情,还是感谢更多。
杨方菱:“等你想好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