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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久,她也要受不住了。
泡脚水温烫,水汽如雾霰氤氲,公子俊朗容貌在热气蒸腾间时虚时实,白娅呆呆看着,竟生眼前如幻的错觉。
执剑的谪仙,怎能为她身姿伏低?
她只觉得自己亵渎。
泡完,要涂药膏。
宁动作干脆地将木盆扯走,蹲身姿势未变,只抬眼示意她把足抬腿,再将脚跟搭上他膝头。
已经这样了,走不得回头路。
白?忍着心跳慌张,依言照做,只盼快些结束煎熬。
掌心带茧,一圈圈搓过,细致将药膏推?,他每用一次重力,都是检验她的恢复程度。
“疼就说话。”宁提醒。
白娅点头,不觉痛,只生痒。
双手撑在身后,手心无意滑进一张宣纸,先被她掌中汗水浸湿,又被她无意攥皱。
她想,如果不能再用,便叫公子从她的例银里扣除对应的钱银吧。
宁?:“另一只。”
白?配合。
她身着的衣衫是单薄非绒的,此刻敛起一部分衣摆在小腿上,加之姿势张合,很无安全感。还有,膝间有存在感极强的吐息,他每上身前倾一次,她便不由眼睫轻颤,栗抖一次。
不可再忍耐了。
白?试图轻挣,与此同时,宁好像身形不稳,竟突然往前凑去几寸距离。
虽然没有实际碰到她,但视觉刺激却是十足,只因一旦真的碰到,他嘴唇压上的便是不可言说的少女禁忌之地。
虚惊一场,可是,白娅还是怔住了。
她陡然睁大眼睛,缓了缓,难以置信地确认察觉,温热真的汨汨而出。
她完全懵了,身体僵住,一动不敢动。
宁一副状况外的模样,毫无察觉有异,松开涂药按揉的手,蹲身原地,抬头看她。
那么明亮的眸子,视线灼灼,会不会看穿她狼狈的心事?
白?慌张错过眼去,没忍住,顿时有点想哭。
万不可被他察觉,白欲盖弥彰的,一手搭他肩膀,另一只手伸过去,直接悟住他的眼睛。
宁?问:“怎么了?”
没有合理的解释,她干脆学起他的霸道:“无事,我不能碰你吗?”
宁?沉默了会儿,还是回她:“碰。”
书房窗牖敞着一道窄窄的罅隙,冷风钻进来,扑面清凉。
白?身体在抖,并不因为冷。
宁等了片刻才有动作,慢慢拉住她的手,拿下来。
而后眼神温柔看向她,开口喑哑问:“冷不冷?”
白?摇头:“不冷。”
宁未去探究她眼眶发红的原因,只关怀道:“你身上衣衫薄了,看近日风向,不日大雪,明日我带你下山,去成衣铺子新添几身冬装。”
白?眸子无神,此刻浑然天成出一股与常日不同的风情。
她开口,声音很低,快快无力:“公子是答应下山赴宴了吗?”
宁?回:“下山陪你选买冬装,至于赴臧家的宴,顺路便去。”
无论如何,她目的达成。
心头紧绷的一根弦暂松,白?努力将双膝并合,可越是如此,越觉湿濡明显。
她好懊恼,因那浪荡羞耻的反应,当下根本无法直面宁?。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不到的视角里,宁唇角稍扬,浅浅勾起一抹笑。
翌日午后,宁带着白?下山,直奔街市里的成衣铺子。
两人去的还是上次光顾过的那家店,名字叫「袖仙阁」,上次来时匆匆,没有留意店名,这回光顾,白娅特意瞅了眼。
袖仙阁的老板娘很会做生意,每每笑靥相对,又不是过于殷勤的那种,分寸感拿捏到位,将人招待得极为舒适。
于是,当宁?询问她打算转逛哪条街时,白她直接回复的北街。
一进店,老板娘眼尖认出了他们。
又见白?今日身上穿的正是她家店铺的衣服,眉眼弯得更甚,好似成就感十足。
引领着前一位进店的客人选买完毕,付完银子,老板娘笑容满面地走到白?与宁?面前。
她招待道:“姑娘与公子今日又得空来逛街了啊。真是赶得巧,我店里昨日才刚刚新上了一批冬装样式,还没被人挑选过,姑娘先来瞧瞧,将心仪的款样提前选走。”
白娅应声:“好,我自己看就好。”
老板娘会意,没有步步紧贴跟行,容她自己打眼。
期间,又给坐下等待的宁倒上茶,处处周到。
白?余光瞥到,心想,老板娘擅于经营,怪不得能把这家成衣店做成整条街铺面最大的。
逛了一圈,眼花缭乱。
最终选中一套较为心仪的,上身是白色素绫缀雪狐毛边绒衣,下身则为烟水蓝锦缎百褶裙,再搭一条浅粉色的腰间丝带,色泽温柔,格外清丽。
她与宁打了声招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