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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池中鲤,而是潜渊的龙。公子不想说明自身来处,我便不会多问,但不管公子身份如何,我都愿长久陪伴于公子身侧,以报当日解困之恩。
宁?笑得松散,眼神戏谑,不改口:“你是太看得起我了,说不定我连池中鲤都够不上,只是一只自大的井中蛙,眼界有限,能力更有限,困身囹圄之中,得过且过罢了。’
说这话时,宁不再是玩笑逗弄的语气,口吻带上隐隐的负气与自嘲。
白?笑容跟着淡了。
她敏锐觉察,自己或许无意间触碰到公子深埋的心事,且这心事不同寻常,再准确些形容,是心病。
但显然,此时此刻,宁对此避之不及,更没有与旁人分享的打算。
白?识相,没有接他的话,只言及自身道:“于我而言,公子无所不能,且纤尘不染,轩逸卓然,气质气场都独一份,是我高高仰望的人。”
宁看着她亮起的眸子,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率先偏过眼,口吻疏淡说:“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白?试探地问:“那我可以继续这样想吗?”
宁?沉默一会,回她:“无所不能那句,可以。你想做到的事,无论难易,若寻助于我,我会相帮。
这是一句很重的承诺,重到白她不敢随意出声应承。
怀有贰心的不忠者,怎配公子如此坦诚相待?
若他对她不好,她倒心安,眼下这般,温情之余,只剩煎熬。
白?不想继续与他相对,主动岔开话题,意欲抽身:“公子饿不饿?我去帮公子烧菜,就算真的无所无能,也需食五谷杂粮果腹呀。”
宁思量片刻,说道:“栗子糕吧,我来剥壳。”
她起身,他也起。
抽身不成,两人又成形影不离了。
往后几天,依旧平淡。
宁?练剑,白娅制馔,闲时一起喝茶,无聊时对弈打发,两人朝夕相处,真过成了眷侣一般的生活。
可白?心里清楚,安逸只是表象。
她内心的焦虑不安,或许只有深夜辗转时被月亮窥见。
时间越往下拖,她便越为困在京歧牢狱里的兄长感到揪心担忧。
眼下距离大将军王正式开播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必须想办法尽快与表哥取得联系,告知他,宁剑法后半章隐秘难窥,除非他自愿展示,否则根本无法窥视丝毫,以及......若想明面见其剑法精奥,前提是必须成为他的妻子。
状况棘手,她无能为力。
这次.......恐怕真要空手而归了。
然而兄长的牢狱冤情不可耽搁,她急于见到表哥,询问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可以救下兄长。
可越是焦急,越难寻到合适的下山理由。
尤其在她脚伤之后,宁待她格外小心,想她早日恢复彻底,出行都不带她,以防脚程一紧,又伤筋骨。
这般情况下,她实在等得发了愁。
然而就在她抓心挠肝,快要坐不住之际,期日不见的臧凡从邺城走镖回来,亲自上山邀请宁参与他的庆功宴。
作为臧门镖局的少东家,此番他第一次扛起臧家生意重担,领头走镖,获得圆满成功,自然少不了一番立威和庆祝。
臧凡面色带喜,刚刚表明来意,话还没多说两句,就被宁沉着脸叫去了书房。
于是顿时,一脸喜色变迷茫。
白娅在旁看着两人互动,默默观察,安静不做声。
临关门前,宁?站在书房门槛后,眼神淡淡扫了她一眼。
白?很快会意,自觉走远,不敢窥私。
究竟什么事,要瞒过她商议?
白?一方面因不能接近宁最私隐的秘密而失落,另一方面也因无法探得情报而不安。
一门相隔,终究是各自留心。
书房里,气氛微凝。
宁?坐于书案后,面容冷肃,臧凡站着,与他面对面,此刻不明所以,被冷眸凝盯得还真有些战战兢兢。
不想,宁缺开口第一句便是质问:“你出发邺城,临走前夜,是否给阿?吃过乱七八糟的东西?”
闻言,臧凡面上喜色彻底消失。
他忍无可忍,瞪着宁?,气势汹汹抱怨道:“我刚从外地辛苦走镖回来,你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上来就先帮那祸水质问我。怎么,是她跟你告我的状了?”
宁?:“若她与我提过此事,我何必再问你一遍,你交代实话,我不偏帮。”
还不偏帮呢……………
是他自己真没意识到,还是实在擅于睁眼说瞎话?
这心都已经偏到哪儿去了,还能面不改色给他来一句“不偏帮”?
臧凡简直气极,话音不耐烦道:“是是,我咸吃萝卜淡操心,临走前夜逼她吃下药丸,目的还不是护着你?若她藏匿武功,吃下那药不仅可以克制功力发挥,手脚也会无力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