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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这个亲生母亲都不在意杜青棠的死活,他们又怎会在意?
昨晚的退让不过是缓兵之计,而且就算杜青棠被那两个老东西撞见,朱氏也早就盘算好了,到时候可以把杜八丫推出去,就说杜八丫妄想攀高枝,背着他们勾引元盛。
男人嘛,哪有不犯错的,时间一久就没人记得了。
元氏走后,朱氏去找元盛:“晚上你给杜青棠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元盛闻言,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一直觉得,杜青棠昨夜说出那番话,不过是在使小性子。
只要他们拿捏住元氏,牢牢把控杜家的钱财,以杜青棠的愚孝,绝对翻不出他们的五指山。
闹来闹去,最后还不是要向他们低头?
“知道了,娘您快去做晚饭吧,看了一下午书,我都饿了。”
朱氏连连应声,冲灶房吆喝:“元雪,赶紧做饭!”
灶房里响起轻柔的女声:“在做了。”
......
另一边,元氏回到家,直奔杜青棠的屋:“棠哥儿,娘跟你商量个事。”
杜青棠将《说文解字》翻页:“我答应。”
元氏一愣:“什么?”
杜青棠抬眸:“不就是想让我穿裙子去见表哥?我答应了。”
她应得这样干脆,让元氏这一路上打好的腹稿全都堵在嗓子眼,说不出又咽不下,难受得紧。
元氏心里堵得慌,又觉得欣慰,棠姐儿终究还是听话的。
“好好好,棠姐儿你能想明白就好。”元氏感动得眼泛泪光,突然母爱爆发,抚了抚杜青棠的发顶,“咱家这么多闺女,娘最疼你了。”
杜青棠不咸不淡应一声,望着元氏欢快的背影,眸中冷漠至极。
既然最疼她,那么作为回报,她会请元氏看一场好戏。
-
很快到了夜里,元盛躺在炕上,津津有味地看白天没看完的杂书,满篇淫词秽语,图画更是不堪入目。
“笃笃笃??”
轻微的敲门声打破寂静,元盛知道是杜青棠来了,放下书去开门。
夜色漆漆,为来人笼上一层朦胧轻纱,短衫长裙,身姿纤细,看得元盛心头一荡,情难自禁地握住对方的手。
掌心的手指有些粗糙,但是元盛并未多想。
杜青棠生在农家,哪能像翠红楼的姑娘那样肤如凝脂。
来人顺着力道扑进元盛怀中,元盛一愣,今日的杜青棠似乎过分热情了。
其实元盛并非饥不择食之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而他之所以每月让杜青棠穿裙子,是为了驯服。
他要让杜青棠知道,是谁让她读书,是谁让她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
他是她的天,他可以将她捧上天,也可以让她重重摔下去。
看在杜青棠这般小意讨好自己的份上,或许可以放她一马。
元盛定了定心神,低声道:“先进去......”
“你们在干什么?”
尖利的女声刺破夜空,元盛心中大骇,被发现了!
“阿盛,你居然背着我与旁人卿卿我我?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不要脸!”
女子冲上前,元盛看到一张陌生而又沧桑的妇人面庞。
元盛:“?”
“你有病吧,我不认识......”
话未说完,怀中响起愤怒的女声:“盛郎,今夜我瞒着父亲来见你,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竟背着我有了旁人!”
元盛一脸懵地低头,这一次,他看清了怀中之人的模样??
穿红戴绿,浓妆艳抹,说话间猩红的嘴唇张合,像是吃人的妖怪张开血盆大口。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此人青色的胡茬和显眼的喉结。
胡茬?
喉结?
元盛虎躯一震,触电般甩开陌生女......男子的手。
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该死,中计了!”
可惜对方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
“盛郎,你居然推开我?”乔装改扮的男子捏着嗓子,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你我曾月下对拜,约定结为夫妻,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年的海誓山盟,只爱我一人也是假的?”
“罢了!罢了!从今往后,我窦妮婉与你元盛情断义绝!”窦妮婉啜泣着掩面而去。
“给我等着,回来再找你算账!”女子上去就是一记断子绝孙脚,去追窦妮婉,“跑什么?给我站住!”
躲在暗处守株待兔的陈叔:“!!!”
躲在另一边看热闹的包叔:“!!!”
......
黑暗中,陈叔和包叔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苍天见证,他们只是好奇心作祟,单纯想要瞧个热闹,才会躲在元家外面守株待兔。
怎么也没想到,元盛居然脚踩两条船,同时跟两个女人纠缠不清。
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与人无媒苟合!
真是好一出大戏!
两人隔空对视,眼神交流??
走还是留?
走!
俺也一样!
元家的热闹已经看得差不多,比起元盛是否被那一脚踢得断子绝孙,他们更想知道元盛的两个相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希望能赶得上。
他们不再管元盛的死活,往两人离开的方向拔足狂奔。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三清道长保佑,还真让他们赶上了!
村口的老槐树下,两抹身影厮打在一起,抓脸扯头发,互不相让。
“阿盛爱的人是我!”
“盛郎曾指天发誓,说他最爱的是我,才不是你这个老虔婆!”
“阿盛说他就喜欢年纪大的,尤其是我这种比他大了三十岁的!”
“盛郎怜惜我体弱无法生育,甚至向我承诺,待他娶妻生子,为元家开枝散叶,就随便找个理由休了那女人,与我双宿双飞。”窦妮婉冷笑,“你一四旬老妇,怕是早已无法为盛郎生儿育女,他可曾与你说过这话?”
从陈叔的视角,女子泪流满面,颤声问:“此话当真?”
窦妮婉道:“骗你作甚?早在三年前,我便与盛郎成亲,你侬我侬,恩爱甜蜜......”
女子不愿接受情郎寡情薄幸的事实,痛哭着掩面而去。
“可别想不开寻死。”窦妮婉赶紧追上去。
阴凄凄的哭声越来越远,陈叔磨牙:“这元盛忒不是个东西,真想抽死他!”
包叔拳头捏得咔咔响:“不行,我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畜生做的混账事,绝不能让他嚯嚯了好人家的姑娘!”
两人对视,瞬间达成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