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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树手中的玩具公交车，跟那辆老式公交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纪念品？
黑树小学站到了。
李青树把男孩和他的书包丢下车，玩具公交车留了下来。
长发女孩脑袋依然要掉不掉，李青树也没那手艺把她头缝回去。略过不提。
中年妇女依然想拿她的人头鸡蛋找事，被李青树扯掉了一条手臂，老实了。
李青树问什么，答什么。
“这玩具你见过吗？”
“见过啊，这不就这俩公交车吗？”
“你邻居是不是有对老夫妻？”
“有，他们很可怜的。有钱但是无儿无女，这钱啊还不知道便宜了谁。”
“刚才那个下车的男孩认识吗？”
“认识啊，就住那老夫妻对门。那老两口没后代就对那个孩子特别好，当亲孙子带。”
“404公交车什么时候停运的？”
“404公交停运了吗？”中年妇女语气诧异。
坐在一旁一直安安静静的长发女孩，也用双手扶起了自己的脑袋。
她们用极为古怪的眼神看着李青树。
中年妇女眼珠子乱颤：“404停运，我坐的是什么？你开的是什么？”
她手伸到篮子里，拿出人头鸡蛋，放在嘴里咀嚼。
人头的哀嚎，脑花四溅。
“没有停运，停运了我坐的是什么？没有停运，没有停运。”
李青树丝毫不怕刺激到这两个诡异，他异常肯定：“404公交早就停运了，这辆不是公交，是中巴车。”
李青树拍了拍座位：“谁家公交车是用软座的。你们再仔细瞧瞧。”
笼罩的迷雾，随着李青树的声音被强硬拨开。
长发女孩的嘴快速张合，身体激动地发抖，可惜没人听见她说什么。
中年妇女捂着脑袋尖叫：“车，车，车来了快跑！”
“砰！”
中年妇女和长发女孩几乎同时炸开，车顶上一团血肉缓缓划落，掉在地面。
李青树从座位后面走出，幸好他刚才躲得快，不然满身血腥味，这副本不能过了。
中年妇女和长发女孩死了，但李青树依然得把她们送到站，不然这次的循环会出问题。
长湖公园站到了。
公主收拢了长发女孩一部分血肉丢下车。
孕妇上车。
孕妇对这一车的血污视而不见，她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
李青树把刚才的问题又对孕妇问了一次。
毫无意外，孕妇也爆了。
黑树菜市场站到了。
中年妇女的血肉被扫了下去。
黑树医院站到了。
孕妇血肉下车，老夫妇上车。
李青树拿出玩具公交车：“有个小孩把这玩具落车上了，你们认识吗？”
“诶呀！”老奶奶惊喜道，“这不是小晨的玩具嘛，幸好被我们遇上了。这可是他最喜欢的玩具。”
玩具公交车被老奶奶拿走，李青树不经意地说了一句：“这是什么纪念品吗？”
“当然，这是404公交第一次运行的纪念品，很稀少的。可惜这公交很快就报废了，因为有更好的车出现了。”
“那报废的公交车去了哪里？”
老奶奶看李青树向是某个智障：“报废的车你不就在开着吗？”
“老奶奶，你再仔细看看，我开的是什么车。”
老奶奶一拍大腿：“老头子，我们坐错车了！这是中巴车啊！”
老夫妻齐齐站起来，一步一步靠近李青树，双眼眨也不眨，动作同步僵硬。
老奶奶：“师傅，我们要下车。”
“你们不是已经到站了吗？”
“师傅，我们要下车。”
“你们看上面贴着的。”李青树一指从404公交车上扒下来的那张纸。
老奶奶一愣，嘴唇挪动。
“我们坐错车了。”
“这就是404。”
“这是中巴车。”
“这是404。”
因为李青树的骚操作，老奶奶几乎神经错乱。
过了一会，老夫妻的身影终于消失。
只不过消失之前，老奶奶意味深长地看了李青树一眼。
李青树注意到，老爷爷的眼睛动了。
第五次循环开始。
李青树下了中巴车，把车牌和标着404路公交的纸换了回去。
他收起不会迷路的中巴车，上了真正的404路公交车。
小男孩跑来，上了车：“黑树小学站。”
小男孩找个位置坐下，李青树没动。
小男孩等了会：“大叔，你怎么不开车？”
“已经到站了，我为什么要开车？”李青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微微反光。
“什么到站了，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