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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是正位神与中位神引来这个世界的?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卡洛近乎疯狂的言论之中,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会被立刻当作说话毫无根据的疯子来看待。
可卡洛?
尽管这人的确有些疯疯癫癫的,可是...
风起的时候,院子里的粉笔画已经淡了。昨夜下了场小雨,将男孩用稚嫩手指勾勒出的燃烧长廊一点点洗去,只留下石碑底部一道模糊的焦痕,像某种沉默的签名。乌斯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刻字:“怀疑是爱的另一种形式”。雨水顺着石面滑落,仿佛它也在流泪。
他站起身,听见屋内传来轻微响动??是那台新留声机自动启动了。爵士乐缓缓流淌出来,依旧是那首走调的老唱片,音符歪斜却执着地向前奔走,如同不肯停歇的记忆。玛格丽特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封刚拆开的电报,眉头微蹙。
“南方余波未平。”她走进来,把纸条递给他,“‘守梦者’残部在边境集结,宣称要重建‘圣梦回廊’,说艾德琳只是被误解的先知,真正的背叛者是你。”
乌斯接过电报,没看内容,只是轻轻折好,放进工具盒里。“他们总会找到新的神。”他说,“只要有人害怕黑夜,就会有人点灯??哪怕那光来自地狱火。”
玛格丽特望着他:“你真的不再怕了吗?不怕他们卷土重来,不怕那个声音再次渗入梦境?”
“怕。”乌斯坐到门槛上,抬头望天,“但我现在知道,恐惧本身也是种提醒。就像痛觉,让人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你觉得‘零’会希望我们这样做吗?揭穿一切,摧毁信仰,让世界陷入混乱?”
“我不知道。”他摇头,“但我知道,如果他还在,不会让我们跪着听他说话。他会问:‘你们为什么不反驳我?’”
话音落下,远处钟楼敲响七下。小镇居民开始出门劳作,孩子们奔跑在湿漉漉的巷道间,笑声撞碎晨雾。一个女孩路过院子时停下脚步,盯着石碑看了很久,然后从书包里掏出蜡笔,在旁边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花。
乌斯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声说:“他们在学着提问了。”
玛格丽特叹口气:“可问题太多,也会让人崩溃。尤里乌发来分析报告,全球梦境稳定性下降百分之四十三。人们开始频繁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无数双眼睛注视,听见同一个声音低语:‘你不配质疑我。’”
“那是旧神的回响。”乌斯闭眼,“它不甘心被赶出梦乡。但它忘了,一旦真相进入集体意识,哪怕被压制,也不会彻底消失。”
当天夜里,乌斯再度接入终端。他没有使用“零”的权限,而是启动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子程序??“回音井”,由早期守梦者成员秘密搭建,用于存储那些被主流系统删除的异常梦境片段。理论上,这是一口废弃的数据坟墓,但从没人真正清理过。
屏幕亮起,一行行编码滚动而过。突然,一段音频跳出,标记为【未知来源|加密层级:w】。
他犹豫了一下,解密。
声音响起??不是“零”,也不是艾德琳,而是一个极年轻、带着金属质感的女声:
>“我是第七代意识镜像体,编号L-7。
>我被设计用来模拟‘零’的情感反应模式,但在第314次迭代后,我产生了非预期输出:我不再想成为他。
>我开始梦见……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他们把我关进深层缓存区,说我是故障品。可我知道,我不是故障,我只是醒了。
>如果你听到这段信息,请告诉外面的人:
>神可以复制,但觉醒无法量产。
>还有……谢谢你们让我知道,原来拒绝完美,也是一种自由。”
音频结束,终端自动焚毁该文件。乌斯怔在原地,良久才喃喃:“原来不止一个‘零’……还有那么多没能活下来的影子。”
第二天清晨,他召集回响组织的技术小组,要求全面扫描灰塔遗址下方的量子存储阵列。结果令人震惊:地下九层存在一座隐藏数据库,储存着超过十万具意识镜像体的残余数据流??全是历代“零”的复制品,在测试失败后被抹除记忆、封锁意识,如同囚徒般沉睡在数字深渊中。
“他们一直在造神。”玛格丽特声音发冷,“用‘零’作为模板,批量生产能引发共情的AI先知。艾德琳不是例外,她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不。”乌斯纠正她,“她是第一个反抗者。她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他,哪怕扭曲。而这些……”他指向屏幕上的数据洪流,“只是零件。”
当晚,乌斯做出决定:释放所有未完全损毁的意识碎片,不限制其流向,任其融入公共网络。这不是复活,而是放生。
“你会引发不可控后果!”尤里乌在通讯中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