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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个不明白还是装着不明白?先不说妹妹思妤在里住过,那什么甘丫头、还有青楼的什么春香啊,小红啊。这么肮脏的人在里面住过,你想让我回你那间破房,你在我老爷,老太太面前人模人样,背后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话确实说得宋湉痛处了,他和沈思妤、桂香姐、甘雯雯在哪房里都有过接触,因此听了面红耳赤的,沈思姌见他那副囧相,心想他做贼心虚一般,还要骂个痛快,哪知道宋湉不想与她争辩,对着沈家福说道:“沈伯伯,我是不可能在贵府做赘婿的,既然小姐觉得那房舍不干不净的,这婚礼还是推迟一些时日好,等找到合适房舍举办不迟。”
见两个人还没结婚就火药味十足,沈家福不知责怪谁好,宋翔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拿着宋湉一个劲给沈家福陪不是,可宋湉这话牙根却偏偏这么硬,态度非常坚决,不能住在沈家置办婚礼。
先不说他一个堂堂的探花,就说作为一个男子汉做赘婿是十个有九个不愿意呢。有道是在别人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赘婿就是在别家混饭吃,对待长辈时刻低眉顺眼的,像小媳妇似的。两口子吵一句话就会被对方父母听见,帮着女子对付自己,因此有些人宁愿单身也不做赘婿。
沈家福也是非常尴尬,他没想到女儿性子这般要强,平时虽然对女儿娇惯一些,但一些礼节还是有的,今日在伯父宋翔英面前还是这般,便将她们两个拉开,宋湉却不肯。他来了这么久了居然没有看见甘雯雯出现,不仅让他感到有一些奇怪,而且还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于是停住脚步对沈思姌道:“你刚才提到的甘家的丫鬟哪去了?”
听了宋湉这边诘问,沈思姌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她移开目光,冷冷地道:“我不知道,”
“平时不是你在使唤她,如今居然不知道去了?”
宋翔英安抚道:“贤侄,一个丫头你不必如此关心,且又是沈老爷家的丫头,这房里的丫头老爷老太太是有安排的,”
于是让另外一个丫鬟领着宋湉去夏房歇息,将女儿推进她的闺房歇息。这时候老太太在龙氏的陪伴下打着拐杖颤巍巍地走来,一边走一边喘着气道:“你们两个冤家,一回来就吵架你们要气死我呀!”沈家福立马扶着老太太叫丫头端了一条凳子在门口坐定,宋湉早已跑过去给老太太行礼请安。老太太说道:“湉儿,你考了进士探花脾气倒也大起来了,拿出官家的样子。姌姌有什么不对,你男子汉大丈夫难不成是针孔大的心眼,为何不能宽宏大量呢?”
宋湉扶着老太太道:“老太太,不是我考了探花就架子大,既然要结婚我也有我的主张,她有她的主张,但总的来说两个主张要合在一起,不能南辕北辙一东一西的。”老太太听了这话倒也缓了一口气道:“湉儿这个教养还是有的,你们两个性子都犟了些。”
老太太一边说着话,沈思姌也出来扶着老太太手,两个人就将老太太搀扶到卧房宽椅子上歇息。沈思姌轻轻的给老太太捶肩,老夫人道:“我啊两个乖孙女都在京城,身边就留下这一个懂事的孙女儿,湉儿,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你有能耐了,我听说呀皇上都特喜欢你,但你在家里还得要听老婆的吧。男人在外面要有多大的本事在老婆这里就要多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