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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的牛神医不由得站立起来，投来惊讶的神色，拨动胎头他也可以，但将胎头压出来一部分，他可没想到呀。
贺正章一边亲自给产妇喂盐水，一边盯着宋湉神奇的操作，一下便见婴儿头伸出来一半了，问道：“可以拔出来吗？”
“把我的那套东西拿来。”贺正章见宋湉没有回复他的话，也不敢多问，想把喂养孕产妇工作交给程尚元，环视整个房子也不见程尚元的影子，于是将碗交给身后的钱松安，钱松安做事稳妥。自己从桌子上拿出那个手术包在产床上打开，站在宋湉身边充当助手。按照常规消毒铺巾后在侧切估计没有时间了，而且酒精一时间也不好找，会阴部经过羊水血水冲洗以后相对比较干净，宋湉就不再犹豫将手术刀装上刀柄，明晃晃地刀具吓得一旁的丫头失声叫了一声，贺正章知道宋湉外科技术，对张巧君的丫鬟和家人解释道：“这是做手术，如今只有宋大人才能救下你家小姐。”
牛神仙站起来走了两步，弯着腰看宋湉操作，他倒是想见识一下宋湉的外科技术，在这种场合下只有把产道里的婴儿肢解扯出了才可救下妇人姓名，这叫做两个保一个，当然若是宋湉操作不慎，母子两个都会当场牺牲，那时候第一名岂不是他牛神医嘛。
“准备毛巾，干净布条也可以。”
宋湉晃动着雪白的刀子，整个房里气愤顿时紧张起来，张巧珍的丫鬟、房里胆小的一些医者，都不敢看，因为他们见多了一尸两命的情况。
房里的空气顿时紧张起来，宋湉额头上也沁出汗珠子，说实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助产医师，有限的经历就是实习时老师接生他在一旁当助手，但真个过程他了如指掌。
时间就是生命，救人需要分秒必争，他不能再犹豫了。
一道白光如一道闪电，众人都别过脸去，个别胆大的医者和牛神医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湉一举一动。
只听嗤地一声，会阴被切开一条拇指长的口子，由于被胎头压迫，切口处渗出一点点血液，宋湉看看切口够宽了便双手伸进产道，抓住婴儿头部往下用力一压，婴儿整个头部便露出来了。
再轻轻转动胎儿躯干，用力一拖手臂就出来了，接着婴儿整个躯体被宋湉拔萝卜一般拔出来了。一旁观看的人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有人流出了欢喜的眼泪。
被拔出来的婴儿全身青紫，没有哭声。牛神医心想虽然将婴儿从产道里拽出来，婴儿还是免不了一死。
宋湉忙着用手指清理婴儿的口鼻分泌物，一只手抓住婴儿双足，倒垂婴儿的身子，像一只俯冲的小鸟。宋湉另外一只手拍打着婴儿足底，一下、两下地拍打下去，婴儿的脸色越发青紫，眼看婴儿会窒息而亡，原先有些紧张的牛神医也放松了心情几乎要哼着小调庆祝宋湉的失败。
宋湉却并未放弃，他知道一定是羊水堵塞呼吸道，于是将婴儿抱起，直接对着婴儿小嘴巴用了吸引，一下子分泌物和羊水被他吸入口里，他吐出口腔的羊水的时候，手中的婴儿哇哇地哭喊起来，一声比一声响亮。
全场的人几乎沸腾起来。婴儿抢救成功了！丫鬟接过婴儿，一旁的一个老太太拿一块棉布将婴儿包裹起来，递给丫鬟，丫鬟早已失声痛哭起来。
牛神医目光紧谁宋湉身躯，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很快他又镇定起来，阴阳怪气地说道：“小孩倒是出来了，大人可生命难保喽！”
宋湉忙碌着继续抢救病人，也不管他冷嘲热讽。因宫缩乏力，他沾满血污的手伸进产道将包衣胎盘取出来。但是产道还在出血，宋湉知道若是不止住血产妇还是会命归九泉的，他对贺正章吼了一声：“我要的纱布呢？”
贺正章从桌上去过一个包裹，这是按照宋湉做外科手术备用的纱布包裹，纱布经过高温消毒的。手里拿着几块纱布，眼睛呆滞地盯着宋湉的操作，这种操作他闻未所闻，见未所见，觉得像看魔术表演一般。
宋湉一把扯过他手里的纱布，心想宫腔填塞止血这是最后的办法，也是效果比较好的办法。老师曾经不止一次地告诉他，宫缩乏力的时候需要填塞止血。
于是将布条像一条长蛇一般慢慢地塞进去。随着“长蛇”在产道口外一截截缩短，产道口的血流慢慢变细，但总是还有一处流血，他伸手再次探查产道，用手在各个角落压实塞进去的布条，忙完这一切再看看产道，发现不流血了。
宋湉伸出一双血淋淋的手，额头布满汗珠子。他会心一笑，尽管觉得有些体力不支，他还是强打起精神，切开的会阴口还等着他去缝合呢。再说飞针走线他最擅长的，当年实习缝针就是他缝针最漂亮，后来清创缝合基本上是他包了。
“针线准备好了没有！”
一个年轻医者摊开一个小包，里面就是针线，他的针是经过技术改装的，把缝衣服是针线在铁匠铺就打歪，弧形弯曲，这样缝合起来方便。年轻医者将东西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