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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宫上下哪个不知道宋湉医术了得。皇上却并不急着让宋湉给她瞧病,拿着刘贵妃问长问短的说着话。
突然大门外又响起几个女子大声说话声音,声音有点肆无忌惮,宋湉猜想只怕是皇上的新宠妃,不然不会如此放肆。只听一个公公尖着嗓子道:“皇后娘娘和左贵妃过来给皇上请安来了。”
话音刚落,一阵子脚步声到了门口,皇后带着一帮子宫女在皇上身边下跪请安。
“皇后和各位爱妃请起!”
有了一群女人这房里确实热闹多了,给皇上请安问好之后,这些女眷就开始围着宋湉悠转,像数千个个鸭子围着主人转。皇上还非常得意地拿着那一个葫芦对着皇后妃子们说道:“适才宋公子给朕送来了仙丹,听湉儿说又起死回生之效,朕每人给你们送上一颗吧。”
早知皇上会如此,宋湉就有些后悔不该将速效救心送给他的。皇后和几个爱妃听了哪有不高兴的呢,个个捧着双手来接“仙丹”。
“别急,别急!每人一颗!”
那些妃子宫女围着皇上嗲声嗲气地以求恩宠和施舍。反正吃不死人,宋湉想到这里就宽慰许多。分发完了后只有左贵妃给皇上抛出一个不满意的媚眼,估计今晚又要找皇上温存一下,多要几颗速效救心而已。
皇后跟皇上说了几句闲话后话锋一转说道:“臣妾还听说宋公子诗词优美,外面传闻无能街头小贩还是公子王孙,还是丫鬟小姐都唱着宋公子的歌曲。臣妾就想让公子作几个曲儿,给宫女们演唱一下也是好的。”
皇上微微一笑准许,宋湉却脑袋大了,他最不喜欢跟宫里这些娘娘们有什么瓜葛,但皇上发了话,他又不敢不去。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太监后面。刘贵妃也向皇上告别,殿里只留下皇上和左贵妃,左贵妃瞪了一眼皇后庞大的队伍,眼神流露出一丝不悦的神情。皇上抚摸着左贵妃的头笑道:“不要吃醋嘛,下次朕也让湉儿为你做词曲儿。你呀,就喜欢跟皇后争风吃醋。”说罢用食指轻轻地在左贵妃鼻梁上刮了一下。
宋湉跟在皇后身后,只觉得宫殿很大,外面游廊也比较长,宋湉小心谨慎地走在后面。心想皇后若是要加害他,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毕竟皇上身体尚可。有皇上的保护她不会做出那夜的手段。
到了另外一个宫殿,皇后娘娘叫太监在门口候着,自己进了慈宁宫,在一个雕刻龙凤的长靠椅上坐下来,神色多了几分庄重和冷峻。
“宋公子,咋们倒是见过几次面。”皇后伸出一双纤纤玉手,扶着一个小宫女,指甲长长的像小竹笋一般,指甲上可见镶嵌着熠熠生辉的宝石和珍珠。面容虽然可见淡淡的鱼尾纹,四十出头的年纪倒也显得饱满丰盈。衣服为紫红色显得庄重而有威严。
宋湉“嗯”地一声答应着。
一个宫女长得非常漂亮,脸色愠怒而显得变形,宋湉心想好端端糟蹋了这一副模样,只见她轻启朱唇,语气却严厉:“还不给皇后娘娘跪下!做臣子还如此傲慢无礼!小影子过来给他一顿板子!”
皇后冷冷地一笑:“算了,本宫今日心情还不错。但念你初次进哀家内宫。下次不可如此,否则哀家惩罚下来只怕不好收场。”
宋湉听了弯腰福了一福算是行礼毕。
“平身吧!”
“哀家近日身子骨不舒服,听闻你当医生倒是有点本事,今儿就给哀家诊一诊,看看哀家缺啥需要滋补还是清减呢。”
皇后略显肥胖,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又偏胖,容易患三高症,就是高血糖、高脂、高血压。宋湉习惯性答道:“皇后娘娘只怕要清减才好!”
“宋大人艺术之高本宫是知道的,宋大人难道仅仅目视就能看出本宫病患?”
“微臣不敢,不过微臣通过望诊认为体态富庸于身体并无好处。至于皇后身体有无病患,微臣未进行系统检查还不敢妄下结论。”
“本宫明白了,彩霞把东西拿来让宋大人给本宫检查一番吧。”
宫女彩霞答应一声拿来一个掐丝胎枕,一张蚕丝面垫子放在胎枕上,宋湉看着这个胎枕就想起沈家的胎枕来,果然是皇家东西,胎面青釉非常细腻而有光泽。
彩霞扶着皇后娘娘在一张琉璃雕花床上躺下,将手臂伸出,胎枕和枕巾垫在手臂下。这是标准的看病把脉样式。宋湉对把脉不是特别在行,因此问诊自然就多一点。
“不知娘娘月信还有没有?准不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