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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脖颈上,她没说话,默默往前挪开点距离。
“嗯?”后面的人非要她回答。
闻慈忽然觉得今天好像不是很合适,她又往后挪,咳了咳,“我觉得吧……”
话未说完,脸被人扭过去,一张嘴巴堵了上来。
等闻慈晕晕乎乎反应过来,浴缸变得狭窄,她明明是特意挑了个能装双人的浴缸,但徐截云太高太壮,硬是把大半浴缸占满了,她坐在他腿上,把脸埋在他胸口。
神态看着很老实,手不老实,在他蜜色的肌肉上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徐截云抚着她的脊背,比缎面婚纱还要柔滑,“明天你几点的课?”
闻*慈“唔”一声,脑袋贼兮兮往上抬,本来是想观察他的脸色,却发现他一双眼睛正望着自己,明明是含笑的,却莫名带有一种野兽般的侵略性。
她又开始打退堂鼓,“下午……不不,其实早八……”
谎还没撒完,已经被识破的人捂住嘴巴了。
“好,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闻慈两个小时后,
去学校了。
要通知的人其实都通知过了,但以防万一,闻慈还是挨个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不用随份子,她还额外跑了趟本科和国画系,为了告诉苏林和钟玉兰。
闻慈还给首都音乐学院打了电话,她付电话费,找到陈小满,再次说了一遍。
六月八,婚宴。
这天的天气也很晴朗,事实上,最近的天气就像闻慈的心情一样好。
徐截云的母亲仍然没在,她在大不列颠驻大使馆,徐父终于从南部军区匆匆赶来,跟闻慈这几天见过几面,他性格严肃,话不多,但给了闻慈一个丰厚的红包。
徐家还特意买了今年刚在首都售卖的进口电冰箱、洗衣机,已经送进了闻慈的家,本来还打算买电视机的,但因为现在的电视机尺寸又小、又是黑白的,闻慈给婉拒了。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来,闻慈有些面熟,有些不认识,都露出微笑来问好。
她今天穿得是一身正红套裙,款式板正,脚上的皮鞋也是红色的,主打一个端庄喜庆,唯一看着活泼点的,是露出来半条小腿,以让她不像掉进了红色大染缸。
旁边的徐截云就更板正了,黑色中山装,闻慈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笑。
刚要笑出声,迎面进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爷子,徐截云尊敬问好,又寒暄两句,闻慈立刻跟着问好,伪装出得体的微笑,老爷子对她笑笑,夸了两句,就进去了。
闻慈悄悄问:“怎么这么多人?”
“熟人很多,”徐截云笑道,他今天脸上的笑也没下来过。
他爷爷这一辈的熟人、他父母这一辈的熟人、他自己的熟人,男女老少几乎络绎不绝地来,有种这个年代少见的大规模,把酒楼坐满了大半。
美院油画系的这些人约好了一起来,到门口时,吓了一跳,“今天是好几家都办婚宴吗?”
“没有,就我们一对,”闻慈笑道,怕他们紧张,还特意带他们进去。
袁韶他们进去,看到一张张面孔,的确有些紧张。
许多人身上穿着军装、中山装,气场一看就不普通,甚至莫名让人打怵,袁韶被一些目光盯着,觉得自己今天应该再好好打扮一下,比方也穿个套裙?
闻慈轻拍她的后背,一面对大家微笑,一面悄悄道:“没事,你们等会儿好好吃。”
闻慈想请的人不多,加起来凑不够三桌,基本上都是美术行业的。
闻慈把袁韶他们请到一张桌上,旁边坐得笔直的陈小满看到她,眼前顿时一亮。
她来了好一会儿了,一个人坐在这儿,谁也不认识,简直如坐针毡。
闻慈为他们介绍,知道都是她的朋友,这帮人坐在一起聊天。
年君跟钟玉兰是一波来的,郑副校长是和陈元年教授几个一起来的,都是教过闻慈且相处很好的老师,纷纷道贺,进来见到酒楼,也是着实愣了愣。
倒不是单纯人多,只是几个颇有阅历的老画家打眼一看,见到好几个见过的人
。
他们完成上面的绘画任务时,在国宾馆等地方见过的人。这
郑副校长看眼闻慈,十分惊叹,“这都是徐同志那边的人?”
闻慈笑笑,点点头,她不知道这几位想坐哪儿,是想和美院的学生他们坐在一起,还是和老一辈坐在一起,于是悄悄问了问,郑副校长今天也不是为了社交而来,说和丞闻他们坐一起就好,只是坐下后,找几位相熟的人过去说了几句话。
闻慈这边的不管老少,大多气质文雅,甚至还有丞闻、乌海青这样的,一个长头发一个没头发,相当有个性,一看就是搞文艺的,和另一波男方的人泾渭分明。
年君把着椅背,想说些什么,但这么多人看着,又不好意思开口。
闻慈回头时注意到他的神色,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