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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答话，只是死死盯着他，手中时间回溯宝珠微微闪烁，但灵力早已耗尽，无法再次动用。
“你已经输了。”他缓缓抬起手，漆黑的命运之火在他掌心凝聚成一只巨掌，“放弃吧，接受这命运的安排，至少，还能保住她的一线生机。”
“闭嘴！”盛若琳怒吼，月神之力爆发而出，一道银色长矛瞬间凝聚，直刺裂隙杜尘！
然而，那长矛还未触及目标，便被黑色火焰吞噬殆尽。
“你根本不了解他的痛苦。”裂隙杜尘冷冷道，“你所守护的，是一个注定失败的人。”
下一刻，他猛然出手！
一掌落下，天地失色。
盛若琳拼尽全力撑起最后一道屏障，但那道屏障在黑焰之下迅速崩解。
我也在同一时间被冲击波掀飞，重重撞在扭曲的空间壁上，口中溢出鲜血。
疼痛让我清醒了一些，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模糊，体内的命火也几近熄灭。
“不……不能倒下……”我咬紧牙关，试图重新站起，可四肢已几乎失去知觉。
裂隙杜尘缓步走来，眼中燃烧着无尽的绝望与毁灭。
“你一次次牺牲自己，换来的是什么？”他俯视着我，声音冰冷而残酷，“不过是她的痛苦，和你的轮回。”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想起青丘山下那一战，若不是我执意留下断后，盛若琳就不会受伤；我想起在北域封印深渊裂口时，我独自冲入核心，她却在外面苦苦等待了三天三夜；我还想起，在梦境里她曾说过：“我不想再看着你一次次为了别人牺牲自己……哪怕你是第四天灾，也不该一个人扛下所有。”
我的心开始动摇。
我真的……值得这一切吗？
如果我的存在只会带来更多的伤害和痛苦，那么……我是否应该停下来？
“也许……你说得对。”我喃喃自语，眼神逐渐黯淡。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撕裂命运的决绝——
“就算命运注定失败，我也不会放开你的手！”
紧接着，一道身影强行冲破空间封锁，一把抱住我的身体！
是盛若琳！
她的气息已经接近枯竭，但她的动作却无比坚定。
她紧紧抱着我，泪水滴落在我的脸上。
“杜尘，醒过来！”她哭喊道，“你不属于这里！你不是他！”
那一刻，我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拉扯了一下。
不属于这里……
我不是他……
我是杜尘，是那个在玄幻世界中逆天改命、杀出一条血路的第四天灾！
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认输？！
我还没完成我的目标！
我要建立自己的势力！
我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我要……守护盛若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