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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一股威慑来自面前这全然无生命的东西。
“玄老的替身……”林羽声音低了下去，“他来过。”
我望着那傀儡，它没有动作，却偏偏让人觉得，无数寒针在皮肤上扎着——它在观察。
而且是以一种彻底压倒性的、无需遮掩的姿态。
就在这气氛冻僵的节骨眼上，洞外忽然传来一声嘶哑的轻笑。
那是瑶姬的声音！
“猎物终将入瓮……”
话落，只听“噗嗤”一声，一行血字不知何时在洞口石壁上凝出，像是用自己的血画的，用力过猛，血都渗进石缝。
我冷笑一声：“这疯女人。”
林羽却眼神一凝，嘴角冷意乍现：“她不是疯，她是在跟傀儡通灵。”
“什么意思？”
“你以为傀儡就不能听懂话？”他说完这句，快步退至玉碑后方，从石壁后什么地方抽出一根金属矛杆，狠狠一搅地面。
一道灵力如泉水炸涌而出，将那傀儡硬生生逼回了墙角。
哪怕如此，被压制的傀儡依旧嘴角咧着，像在笑。
我浑身一抖，正想继续动手，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声。
“唔……”
我猛然回头——是铁牛！
他跪在地上，额头银色纹路像活的一样游走，眼睛泛银，嘴角裂出獠牙——整个人如同被拉进了某个上古血神的梦魇中！
“老大……我好、好难受，我……我要爆了！！！”
“住手铁牛！别冲动！”
可已经晚了，银纹翻涌，像有人往他魂池里灌注了一整片星河，他脚下的岩石竟开始崩裂，灵力震荡出道道肉眼可见的涟漪。
“嗷啊啊啊——！！！”
他突然仰天长啸，像是体内压制不住的野兽全线爆发，只听“咔擦”一声，那原本还在瑟缩的傀儡，竟被他一爪直接撕成了两半！
真的就是撕！
连连几道残肢飞起，银影如电，铁牛这一刻，已彻底踏入妖性爆发模式，整个人气势暴涨到近乎化神境的边缘——
我内心狂震。
这不是觉醒，这是……进化！
周围溅起的血液被他魂力震出涟漪呼啸出的风卷干净，而他整个人保持着撕裂傀儡的狂态站在原地，双眼中银光渐渐敛回，仿佛野兽退去、人性回归。
“呼……呼……”他粗重喘息两下，然后一屁股坐地上，累得像头刚打完架的熊。
我正想笑他句“你行啊你”，结果他忽然一晃身——整个人“砰”地倒下了！
我脚步一滑冲过去，刚想拽他起来，却在他张开的衣襟下看到——
他胸口，浮现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金色纹路。
我刚想开口，林羽的身影已经不知何时贴近，拈起酒壶灌了一口烈酒。
他声音很轻，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金纹，是星辰道体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