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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动，我们越急，它越强。刚才那一剑，已经让它录到了攻击意图。”
慕离月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掌心。寒气在皮肤下流动，像细小的蛇。她忽然想起青松子说的那句话：“听得见天道回音的人，才能进。”
她闭了闭眼。
不是用耳朵听，是用霜丝探地时的那种感觉——往地下钻七寸，触到地脉反流的那一刻。
可现在，地脉被这阵法搅乱了。
她蹲下身，指尖凝出一缕极细的霜丝，不入地，而是贴着地面，轻轻扫过那道直角裂痕。霜丝触到符纹的瞬间，微微一颤。
有回音。
不是从地底来的，是从石门内部传出来的。一道极微弱的频率，和她指尖的霜丝同频共振。
“它在模仿。”她忽然说。
“什么？”
“这门。”她站起身，“它不是真门，是复制品。真正的秘境入口不会用听心术做关卡，因为纯粹的心音，根本不怕被录。”
司云澈眼神一凛：“所以这是假的。”
“是幽冥阁仿造的。”慕离月盯着石门，“他们知道我们要来，提前布阵，想用这个假入口，把我们的心理弱点全挖出来。”
灵音咬牙：“那真入口在哪？”
“还在西壁。”慕离月抬手，霜丝再次探出，这一次，她没往地里送，而是让霜丝在空中悬停，像一根极细的线，随风微颤。
她在等。
等风动。
等一丝不属于这里的频率。
三息后，霜丝尖端突然偏转，指向裂谷深处，一处看似完好的岩壁。
“那边。”她说，“没有雾，没有门，什么都没有——但霜丝在震。”
司云澈看向那面岩壁，眉头紧锁：“可那里连灵力波动都没有。”
“正因为它没有。”慕离月冷笑，“真正的秘境入口，不会张扬。它只等那个能听见它的人。”
灵音刚要说话，忽然，身后石门轰然作响。
三人回头。
那道假门上的三道影子已经融合成一个，身形扭曲，正缓缓转过头，直直看向他们。
影子开口，声音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三人的叠加，带着诡异的回响：
“你说真话就能破局？可你连自己为何变强都说不清。”
慕离月瞳孔一缩。
下一瞬，她大笑出声。
笑声在裂谷里撞出回音，她抬手，寒气在掌心凝聚成刃，直指石门：“说不清？那我就打到它自己显形！”
司云澈横剑拦在她身前，剑身挡住她的去路。
“等等。”他盯着石门底部，那道鸦爪符纹正在渗出黑血般的液体，“这门在录我们的情绪峰值——和长街上的听心阵，同源。”
慕离月停住，笑声未落，眼神却冷了下来。
司云澈剑尖一挑，将一滴黑血挑起，落在指尖。血珠滚动，映出他们三人的倒影，可倒影的嘴在动，说着他们没说过的话。
“它不止在录。”他说，“它在编。”
慕离月看着那滴血，寒气从指尖蔓延到整条手臂。
她忽然抬手，一掌拍向岩壁。
不是攻击，而是贴住。
掌心传来一丝极微弱的震频，像心跳，像钟鸣，像一句没说完的话。
她闭眼。
这一次，她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