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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用钱。
他接过保温杯，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突然开口：“上周三晚上八点，你是不是在金茂酒店见了天润资本的王总？”
周婉婷的笑容僵在脸上。
“王总说，有位陆氏的‘小公主’哭着说，表哥刚回国不懂管理，陆氏要完了，求他联合其他股东施压让泽叔叔上位。”陆明轩晃了晃保温杯，里面的汤晃出涟漪，“你当时说，‘泽叔叔答应我，事成之后给我天润5%的干股’——这句话，王总记得很清楚。”
“我……我没有！”周婉婷后退半步撞翻椅子，保温杯“哐当”落地，鸡汤溅在她香奈儿裙角上，“表哥你血口喷人！”
“张特助。”陆明轩没看她，只对着门口喊了一声。
助理立刻捧着平板过来，播放的录音里，周婉婷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响起：“王总，我表哥真的不行……泽叔叔说，只要你们联合施压，董事会肯定换人……”
会议室里炸开一片议论。
周婉婷脸色煞白，抓起手包就往外跑，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声响，门被摔得震天响。
“陆总。”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明轩转身，看见赵建国站在落地窗前，逆光的身影显得格外苍老。
老董事摸出怀表，表壳上刻着“陆氏三十周年纪念”的字样——那是原主爷爷亲手发的。
“老董事长走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老赵，明轩这孩子太单纯，以后要靠你帮衬’。”赵建国喉结动了动，“这三个月，李承泽私下接触了海外几家做空机构，他们手里有陆氏的商业机密。我……我有他和那些人的聊天记录。”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U盘，放在桌上时手在抖：“明轩，我这条老命是陆家救的，您要是信得过我……”
“我信。”陆明轩按住他发抖的手背，掌心能触到老茧的粗糙，“赵叔，从今天起，陆氏的事，我们一起扛。”
手机在此时震动起来。
陆明轩点开邮件，匿名账号的标题刺得他瞳孔微缩：“林清瑶手里有李承泽的关键证据，下周一，她会是舆论风暴的中心。”
窗外的阳光突然被乌云遮住，阴影笼罩在手机屏幕上。
林清瑶——这个名字他在原主记忆里见过，林氏药企的大小姐，两人只在商业酒会上打过照面。
但此刻邮件里附着的照片，是她站在实验室里调试仪器的侧影。
“张特助。”陆明轩合上手机，目光投向窗外渐暗的天空，“安排今天下午三点约见下林小姐，城南那家‘清欢’咖啡馆。”
助理点头的瞬间，他已经抓起西装外套走向电梯。
金属门缓缓闭合时，他望着自己在门上的倒影，眼底翻涌的暗潮里，终于有了一丝势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