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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鸣。
    婢女进来给他换上新的衣服,什么也没问,又有婢女鱼贯而入,撤下桌上凉掉的饭菜,换上新做的热腾腾的膳食,这次言霁老老实实坐在桌前,一点点往嘴里喂送吃食。
    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听闻军中有事,顾弄潮提前回去了,差人告诉他想多玩几天都可,若要回去,让庄里的刘叔送他。
    言霁并未久待,午膳后就走了,但也没有直接回皇宫,吴老一直催他回府过个年节,虽跟顾弄潮关系处得水深火热,但面对吴老言霁依然狠不下心,去蓥金街买了些东西,趁顾弄潮去了军中的空当,提着去了摄政王府。
    府中的人对于言霁的到来一如既往热情,跟吴老说了会儿话,想着傅袅还在摄政王府,便去看了眼。
    大概心结解开,傅袅的状态比之前看她时好了不少,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十分复杂,因素来善心,不忍夺去这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决定不顾父母的反对以及往后的名节,生下这个孩子。
    言霁去时,傅袅跪在地上求他:“我知启王之罪就是祸及九族也不为过,但这孩子实在无辜,可否求陛下一个恩典,饶过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臣女保证,他出生后,除了血缘,将与启王一点瓜葛都没有,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此恶人。”
    第45章
    年关过后,朝中恢复忙碌,日子一天天过去,言霁过得越发咸鱼,奏折送到宫里再不看一眼,更别说批阅,渐渐的,朝臣们识了趣,着急的政务都往摄政王府送了去。
    陈太傅对于皇帝这做派连连叹气,说他好不容易有了点话语权,不可就如此懈怠了,前路艰难,更应该居安思危。
    念经似的每日下朝后就要找到他说上一番,言霁往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陈太傅说得口干舌燥,再令人赏杯倒满的茶,气得陈太傅拂袖而去。
    相处近一年,朝中臣子基本都了解了言霁,知道他并不如之前传闻的那样呆傻好糊弄,这一年发生的许多大事,可以说都跟这位新皇脱不了干系,若还将他当个傻的,辜负他们在朝中摸爬打滚这些年。
    最主要的还是,自跟顾弄潮挑破后,言霁便懒得再装傻了,具体体现在宫人们发现皇帝越来越难伺候,面上虽依然澄澈天真,一笑时却常常使人不寒而栗。
    照镜子时,言霁想,自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像书中写的那个他。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做一些没厘头的蠢事引得木槿不停念叨,但在茶肆酒巷,他已经成了阴晴不定,随时会跟摄政王决一死战、想要翻身把歌唱的励志傀儡皇帝了。
    然,并不如坊间所诉的那般水深火热,朝堂上、私下里,言霁面对顾弄潮依然恭敬乖巧,言听计从。
    其中自是有种种缘由,让他没办法跟顾弄潮彻底撕破脸。
    暖阁内,言霁抱着薛迟桉教他誊抄礼记聘义,木槿在旁边挥着毛掸子除尘,抽空瞟了一眼,艰涩地念起开头的句子:“以圭璋聘,重礼也。”
    念完,木槿叹了口气,问她,她说道:“奴婢觉得傅家小姐太不值当了,连个聘礼都没有,还要给那家伙留个种,看开点多好呀。”
    片刻后,木槿踟蹰地问道:“那陛下之后答应傅家小姐,饶恕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没?”
    言霁垂目道:“自然答应了,朕本就没想要牵连她。”停顿须臾,续道,“况且......罪本不该祸及子嗣。”
     在言霁愣怔时,薛迟桉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为陛下这句话,迟桉定会努力长大,成为能保护陛下的人。”
    小孩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深邃黑沉。
    -
    近日朝贡而来的使臣开始陆续离去,下放去盯着这些使臣的暗卫接连回禀,唯独柔然那边毫无动静。
    此前顾弄潮提前离开梅花山,缘由是军中有事,此话并非托词,顾弄潮此人完全不会理会别人的情绪,那次确实出了点事,起因出自飞鹤楼。
    说是有人报案,飞鹤楼非法接留外来使臣多日,还与京城人起了争执,推搡中导致一人死亡,五人重伤,顾弄潮怀疑跟柔然有关,接到消息后就带队去查看了。
    这一年来他们始终抓不住飞鹤楼的把柄,若是这次能坐实飞鹤楼跟别国有染,便可一举将之倾覆,确实是等不及的。
    紧接着没多久,城门便被严格把控起来,出入行人必须要登记通牒并进行全身搜查,此番做法似乎是想将谁困在京城里,瓮中捉鳖。
    言霁并不知道那边的进度如何,却在今天,影一带来了清风的消息,约他见面。
    上次叫清风探听关于风灵衣的背景,想来是有了收获,言霁拾掇拾掇便出了宫。
    飞鹤楼外戒备森严,兵着甲胄,握兵器,往日门可罗雀的飞鹤楼如今门前连行人都绕道走,老鸨坐在门坎上攥着手绢指桑骂槐,喊着天地良心做得都是点小本生意,客人间打斗为何封她的楼。
    言霁下马车时,被这响亮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行至门阶,士兵不识得他,挥刀欲拦,言霁冷眼瞥过,手指勾起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士兵震愕下忙收刀入鞘,抱拳跪地。
    齐声喊:“叩见陛下!”
    言霁这才走进飞鹤楼,坐在门坎上的老鸨已经傻掉了,似乎搞不明白为何短短几日内先是迎来摄政王这尊大佛,而后又是帝王亲临,难不成......真犯了大事?
    向来巧言令色的老鸨面对突如其来的皇帝,只顾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再抬,一收刚才泼妇骂街的架势。
    言霁并没理会神态各异的目光,在伏地叩拜的众人中,径直走到呆滞住的清风面前,如寻常聊天般道:“可有什么消息?”
    “你、你是皇帝?”清风不答反问,声音哑涩得厉害。
    “对,我是。”言霁睹向他,“但也是你的雇主。”
    冷风卷着细雪从观赏台吹进来,清风在风中凌乱。
    厢房内,言霁接过清风递过来的热茶,出声问道:“你可怨我欺瞒?”
    清风一脸难以言喻,少顷后方才道:“为何要怨,就如你所说,陛下仅是清风的雇主,雇主是何身份,于受雇之人并无任何干系。”
    闻言,言霁垂下浓密的睫毛,心想,那在他跟顾弄潮之间,是不是也是受雇与雇主的关系呢?
    他受雇于顾弄潮当这个皇帝,许他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他是不是就不该过于在意前尘往事,怨恨顾弄潮的欺瞒呢?
    而后他又哂然笑道,这本就不是同一性质,何故混为一谈。
    “对了,这次叫你来,确实是我得到些消息。”清风将话题扯回正轨,正色道,“据飞鹤楼的仆役说,飞鹤楼曾叫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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