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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派的人,还是王老爷。
    言霁没将这话说出来。
    清风借酒消愁,奈何这酒的度数并不高,他在飞鹤楼又练得海量,想喝个烂醉如泥都做不到。
    三个人分完烤鸡肉干,原本段书白只买了两人的量,因一向大方买得挺多,三个人分也足够。肚子饱了就不愿动弹,言霁靠在椅子上,听清风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
    段书白喝得最多,却是三人间最清醒的。
    言霁喝得最少,但是三人间最迷瞪的。
    等段书白将桌子收拾好,将剩下没吃完的逗着喂给年让,对着这只白眼狼嘀咕着“你倒是有点眼力见,就算不给我当牵线搭桥,也不要把小爷我的姻缘路给一爪子弄断了”。
    “若真成了,定少不了你吃的。”
    年让若是能翻白眼,指不定就能表达出内心想说的话。
    段书白大胆伸手揉了把年让,再回屋里时,清风正拽着言霁的手发誓,说他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言霁像是被触动,回握清风的手,两眼泪汪汪,说“我也是”。
    段书白:“......”
    第92章
    清风暂时就在言霁院里住了下来。
    原本乱糟糟的生活在清风的打理下逐渐变得井井有条,渴了随时都能有口热水喝,饿了锅里一直温着饼,太阳出来清风就会搭个杆子晒被子,天阴下来就会备好柴火烧热坑。
    言霁......
    言霁在清风的照料下越来越废。
    最开始兴起的那点自食其力的新奇劲过去后,只想抱着清风的手求他不要走。
    段书白每次上门看到清风脸色都不太好,但清风一直笑眯眯的,从不跟他置气,存了心思想挑错也没地儿挑。
    大年前一天,言霁起了个大早,不过不是卖糖串,今日他差帮工帮着看摊子,起得早是要跟清风一起贴春联剪窗花。
    天边只余一线亮光,门窗外皆是浓稠如墨的昏黑,言霁打着哈欠披着衣服出来,被冷风吹过后清醒了些,看到一道秾纤得衷的身影坐在石台前,正摆弄着一个红灯笼。
    红灯笼里透出朦胧的红光,照在清风秀气恬淡的脸上,给人岁月静好之感。
    想起最开始在飞鹤楼见到清风时的模样,官家少爷流落风尘,又怕又不肯放下身段忍辱求生,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警惕。
    直至现在,变化不止一星半点。
    言霁走过去,说道:“是要挂门廊下吗,我给你搭把手。”
    “得要梯子。”清风瞅着门廊太高,不是搭凳子就能上去的,一不小心还得摔。
    “那等段书白来了再说,他会些腿脚功夫,两三下就弄好了,我们先剪窗花吧。”言霁对剪窗花期待很久了,以前他从没接触过这些,宫里就算年关,布设也都是礼部在安排。
    这还是第一回亲自动手张罗这些。
    “好。”清风应了声,进屋去拿红纸,顺便将炭盆也烧上端了出来,就放在两人脚下烤着。
    言霁学着清风将红纸对折又对着,然后比划着用剪刀剪出豁口,清风仔细教他剪成什么样,言霁耐心听着,心想以后过年自己也能剪,就不必劳烦旁人了。
    起初言霁剪得并不像,废了几张红纸后,才开始有模有样,将褶皱展开,整张纸都大变了个花样。
    清风甚至还能剪出带祥云的福字。
     天慢慢亮堂起来,段书白提着蒸笼豆浆过来时,言霁已经给两边窗户和门扇贴上了窗花,正在跟清风一起用米糊粘春联。
    春联买了两对,一对大的贴在院门两侧,一对小的贴在正门两侧。
    年让照旧一看到段书白就开始嚎,气得前几天才跟年让“谈心”过的段小侯爷暴跳如雷,骂又不敢骂,毕竟是摄政王的爱宠。
    清风接过蒸笼,已经习惯段书白的行径。想必是怕来的路上包子吹冷了,专门把蒸笼也连着一起买下来的。
    “小段,你过来,把这个灯笼挂上去,对,就挂这里。”
    一声小段残忍地打散了段书白的旖旎心思。
    小段在年让的嚎声中,老实接过那盏红灯笼,又确认了遍位置,一蹬脚腾空飞起,稳稳挂上灯笼飞旋着落在地上,本想耍帅摆个造型,没成想作得太过,扭到了脚,摔了个屁股蹲。
    言霁全程看完,眼皮低垂视线向下,对上段书白尴尬的目光后,没忍住鼻间发出一道笑音。
    不过很快,便又正了脸色,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般,快步进屋去抢包子吃了。
    这晚是三人一起守的岁,照样温着小酒喝,不过就算醉意上头,也没人说那些不开心的,专挑记忆犹新的开心事说。
    气氛其乐融融,门廊下的红灯笼透着暖光,段书白和清风都说得很多,就只有言霁,只接他们的话,没自己起过话头。
    倒不是不想说,只是发现,开心的事好像都跟顾弄潮有关。
    到后来,言霁就只小口小口喝暖酒。
    段书白第一个趴下,清风尚还有点意识,但也有些坐不稳,只不过依然倔强地去扯段书白的手肘,叫他起来接着喝。
    这两人喝酒就好像在拼比,非要定出个胜负似的。就言霁喝得不急,至少能察觉到炭盆的火小了,能添些碳翻一翻。
    添炭的时候,清风便揪着他的袖子,哭哭啼啼地喊娘。
    言霁应:“乖儿子。”并拍了拍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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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受到安慰,含糊呓语一声,跟着趴桌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言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路扶着墙回到屋内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一支笛子,是刚来邶州时段书白送他的,也不知道段书白是从哪听来的谣言,说他善音律,尤其吹得一手好笛。
    为了保持自己在段书白心目中的形象,言霁硬是忍住了手痒,从没吹过。
    今晚是个好日子,值得吹奏一曲。
    言霁又摇摇晃晃地抓着笛子坐回桌前,将唇抵在吹孔前,吹了许久才终于发出一道音。
    言霁不信邪,他以前都能吹出声音,怎么换了个笛子反而不成了。
    完全没想到是因为喝多了,气息短,才不够没吹出声音来。
    言霁是个很执着的人,强忍困意,坚持研究到后半夜,也就是酒气散得差不多后,终于吹出了音调,跟过去一样断断续续的,时而尖啸如鬼在嘶吼,时而喑哑如空谷风声。
    这只是刚开始没找回感觉,找到音感,吹得其实也没再有多难听。
    虽比起外界的天花乱坠,差了一大截。
    一直坐到天亮,守岁终于结束了,言霁刚将笛子收好没一会儿,出来就看到段书白揉着胀痛的额头醒了,正嘟囔着什么,言霁关切地走近一听,段书白在说:“昨晚就不该喝那么多的,一整晚都在被鬼追着跑,那鬼的叫声未免太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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