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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比言霁更清楚,柔然巫师究竟有多诡异,虽然巫师跟他说白华咒无解,但言霁始终觉得,一定是有法子的,而这个法子,柔然巫师定然知晓。
    翌日一早,言霁就开始收拾东西,又数了下手头上的钱,离还段书白的债务还差一大截,看来只能卷债逃跑了。
    清风烙了饼用油纸包着打算路上吃,刚好雇来的马车也停在了院门口,言霁在里屋匆匆给段书白留了信,告明去处,便提上包袱喊上清风,打算趁天还没大亮,赶紧离开。
    一出门,就被一队带刀侍卫围住了。
    言霁看着这一群人都着常服,起初还以为是王家派来的人,直到常佩从中间出来,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
    言霁除了在京中受到过摄政王和太后这样的桎梏外,从没人敢在他身边安插眼线,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竟然敢!
    言霁沉下脸,眸子冰冷地看着讨着笑一脸无辜状的常佩。
    “陛下这是要去哪。”常佩撩起车厢看了眼里面满满当当的包袱,挑眉一笑,“要不要臣送你一程?”
    “我要去柔然。”言霁并没隐瞒的打算。
    常佩稍一细思,就就知道了言霁为何去柔然,他跳坐在车沿上,曲腿撑着下颌道:“我们的人从五年前就被派往柔然,加上崇玄宗从二十年前就在寻找,直至如今,对于解咒之法依无所获,陛下觉得去了,就能轻易拿到?”
    “但也不能什么也不做。”如果顾弄潮在现在倒了,大崇将面临的很可能是内部纷争外加柔然再次举兵。
    常佩轻声一笑,望着由黑渐变至湛蓝的天空道:“陛下再等等,王爷曾跟柔然巫师有过一次赌约......”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目光转向言霁,“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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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霁和清风都没走成,清风在屋内隐约听到言霁跟常佩间的对话,之后几日见言霁情绪不好,主动提及在飞鹤楼偶然间的听闻。
    “时空交迭?”
    “是。这话还是某次醉酒后,从风灵衣口中说出来的,不过那时候大家都以为风灵衣是在胡言乱语,现在遽然想起来,他既然是柔然人,或许确实清楚些内情。”
    言霁想到当初聊天时,风灵衣每句话都说个开头没了下文,只叫他远离顾弄潮,之后又像是预测到祭天会发生的事般,将他救回邶州。
    “他还说过什么?”
    清风锁眉想了想,迟疑道:“我也不知道那些话跟那个什么咒有没有关。”
    言霁:“你先说。”
    “风灵衣曾说,必须在天盛七十六年前,他每次醉酒都会自言自语还剩多久,时间不够了。”
    “还有吗?”
    “他离开飞鹤楼的前一晚,我应老鸨的话去给他房间换花,离开前他跟我聊过一会儿,看起来好像执念已消,处处都透着轻快,说什么......他不会再伤害陛下了。”
    ——付出了心,他就再拿不走陛下的心。
    言霁琢磨着这句话,零零碎碎的加在一起毫无厘头,但就好像差一根将这些串联起来的线。
    出不了邶州,生活还得继续,休息几天后言霁又出摊卖糖葫芦,顺便将攒下来的钱还给段书白,将债额消减了一半。
    段书白本不想接,但他没有理由不接,只能期望言霁还债的速度能慢些,因为总感觉,债还完了,言霁也会走。
    想到这里段书白挠了挠头,自嘲道,前段时间言霁就想离开邶州,会不会走跟他能不能还完债一点关心也没,自己又在杞人忧天。
    夏尽秋至,京中传来消息,摄政王结亲了。
    第93章
    听说还是奉子成婚。
    言霁听着人来人往间的交谈,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前段时间压在邶州人心头的愁云都被摄政王结亲一事而冲散,人人喜上眉梢,好比自己成婚般。
    都希望这次婚事,能冲散摄政王长年累月的病情。
    清风是差不多知道点陛下跟摄政王间的内情的,也在外面听闻了此事,看到言霁回来,压下眼中的担忧,说道:“外面那些传言未必当得了真。”
    言霁讶然后,才反应过来清风指的是哪件事。除了刚开始听到这道消息时心底微微抽痛一下,之后他并没感觉到自己出现太大情绪波动,如果冲喜真的能有用,他同样觉得这是一件幸事。
    他最关心的始终是白华咒如何解决,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言霁无法接受“无解”这个答案。
    这本来就是他欠顾弄潮的。
    岁聿云暮,又是一年冬至。月初时言霁听到边塞的战事又打了起来,这次柔然换了进攻方向,在攻克邶州方向的关口,走在街上,就连往日鼎沸的喧哗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人皆低头疾步,不做丝毫停留。
    就连段书白都跟着忙到脚不沾地,来找言霁的次数也与日递减。
    如此沉重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年前,某日天刚初明,邶州城门驶进一辆锦布厚帘的马车,从驾车的马夫到侧坐车沿边的侍卫,皆是底盘很稳骨骼硬朗的那种,一看就是会功夫的。
    再加上侍卫腰间配着的剑,让众人纷纷避让。
    大崇律令有规定,无官爵或从军者不得配刀剑,否则一律以谋逆论处。而且就算能配兵器,对兵器的规制也有严格的限定,所以一般能配兵器的,都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的。
    只是不知这马车里坐的是何许人物。
    看过热闹后,众人该干嘛干嘛,那些大人物的事再如何跟他们也没有牵扯。
    言霁刚将摊子摆上,同样也看到疾驰而过的马车,不过车帘遮得很严实,丝毫看不出里面的人是谁,但如果他早一秒抬头,看到车外坐的侍卫,或许就有答案了。
    言霁只看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收回了视线,将糖串一根根插在草靶上,一如既往窝在躺椅上,唯一的变化是夏天拿的蒲扇在冬天被换成了汤婆子。
    依然是一身御寒的黛蓝色狐裘,发甫垂肩,浓睫纤密,往那一坐,就是整条街的风景。
    糖串一如既往卖得很快,段书白寻来时,都快售罄。
    远远就能看到段书白喜上眉梢的模样,还未到跟前就喊着道:“快收摊,今日都督府散衙半日,我带你下馆子去!”
    “搀珍宵阁新出的烧鸡老久了,爷请客。”
    言霁一点也不想动,觉得回去吃个烤红薯就挺像的,但又不少扫了段书白食兴,毕竟在邶州期间都是对方在帮扶自己,院子是他帮忙找的,雇工人的钱也是他借出的,生病的时候也是段书白请光了假一直守在跟前。
    就算曾经再被人捧着,这会儿也隐约觉得自己不能如过去一样,做事全凭自己喜恶,应该将心比心,正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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