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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的阴暗甚至只浓不减。
让岁雪觉得，他估计巴不得自己去死那种。
“岁雪统领什么时候和灭明军师关系这么好了？”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道类似于质问的语气。
众人顺着声源看去。
墨影翩然、沉稳持重。
原说这话的人是玄礼。
他瞳孔幽深，看不出来情绪，就像是随口一问般平淡。
只有灭明听出了不对劲。
高敏感如他，总能察觉到别人察觉不到的情绪。
他眸色微眯，审视了一眼玄礼物。
他觉得不适的点就在于——
玄礼这样的人，哪里有去随随便便多嘴的习惯。
除非他在意某件事。
那这就怪了。
他在意什么？
在意岁雪和自己关系好不好？
几个脸啊，还敢管起他们的事情了。
他手臂轻颠了颠，把岁雪往怀里拉得更近。
“我与岁雪统领自小相伴，青梅竹马，自然关系很好。”
“不过玄礼统领怎么突然关心起我家统领的社交来了？”
这话问的隐晦，但也不知是玄礼心虚，还是确有此事，只见他眉头一跳，语气不善道。
“怎么，本统领随口关心谁，灭明军师也要管上一管了？”
此言一出，气氛瞬间陷入僵硬。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敢说话。
玄礼懒得在意别人怎么看，只是他看着灭明的手握住岁雪的肩膀，整个人都窝在灭明怀里，一时之间心烦意乱。
目光有些飘忽，不知落在何处，游走乱晃后，还是留在岁雪身上。
他暗自腹诽。
一个如此丑陋的恶雌，有什么好看。
性格恶毒不说，还满面脓包和伤疤。
这样的外形，多看一会，他都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
但不知怎得，人有些时候越逼迫自己不要去注意一件事，还反而越可能反过来促使自己去注意。
他越是在心里劝导自己不要去在意岁雪，他就越是忍不住把目光落于那人身上。
深吸口气。
这不看还好，一看，就跟坠入沼泽似的，越想抽离目光，就越是抽离无能。
要说岁雪有多好看，她确实五官精致。但是这种五官并没有柳色那种独特气质的辨识度。
要说她不好看吧，脸上那些满面烧伤和脓包——
等等，说到烧伤皮肤。
她面上的烧伤去哪了。
玄礼一怔，目光凝视岁雪。
只见与之前那种大块大块的烧伤相比，她的皮肤俨然白净许多。
虽然鬓边仍留有些许伤痕，但因着岁雪审美好，知道选择能够简单修饰面部缺陷的发型。
那几多略微凌乱的鬓发，刚巧就遮住了那些瑕疵。
恍若一块碎裂的美玉，被锦绣包裹住缝隙，瑕不掩瑜，光华煜煜。
就这么随意的一眼，竟还真让他失了神。
若不是今日，他都快忘记，当年那个全兽世大陆都交口称赞的倾城颜色，长什么样子了。
眼睛越是看她，他就越是不愿把目光挪开。
直到灭明一记眼刀冷冷扫了过去，不悦道。
“玄礼统领这眼睛真是不规矩。”
“是不想要了么？”
“若是不想要了，我不介意现在就帮您把它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