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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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9章瞠目结舌(第1/2页)
    “色泽艳丽,煞是好看。”
    大公主盯着玉簪上的一抹红,点头道。
    见状云挽低头吩咐了几句,很快宫人便捧着一套以红珊瑚为主的头面进来。
    云挽拿起其中一条珠串,轻笑道:“这套头面本宫还未戴过,公主若是喜欢,便送给公主了。”
    众人目光瞬间落在那木盘里的珊瑚头面上,目露羡慕。
    “这红珊瑚光彩照人,公主皮肤白皙,青葱水灵的,倒是极为适合。”
    “还是皇后娘娘出手大方。”
    她们倒是能理解云挽的做法,皇后为六宫表率,天下女子的典范,对皇嗣厚待是她的职责,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大公主看向贤妃,一时间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
    贤妃抚了抚鬓角,淡笑开口:“臣妾记得娘娘曾有一珊瑚手串极为喜爱,想想娘娘也是喜爱此物之人,若赠与了骊儿,岂不是夺娘娘所爱了?”
    云挽颔首:“本宫此前的确是有一串,是司珍局送来的,贤妃也是见过的,不过那手串不知为何断了,少了那么几颗珠子。”
    “后来陛下得知,便命人送了套新的来。”
    她语气一顿,叹了口气道:“只是终归不是先前那串,本宫的兴致过了便收在库房未拿出来,如今正好送给公主了。”
    康贵人恍然大悟:“原来是断了,嫔妾先前就纳闷瞧娘娘很是喜爱那手串,怎么后来不见您戴?”
    云挽还是云妃的时候戴过一次,红艳艳的一串在手上,众人印象深刻。
    其他人附和:“这司珍局做事是越发粗心了,竟犯这么大的错,也不知私下昧了多少好料子?”
    “嫔妾记得司珍局先前是由陆妃娘娘管的吧?”
    闻言众人朝陆妃望去,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贤妃身旁的位置安静不语,不由唏嘘。
    想当年她还是淑妃,协理六宫的时候多风光。
    见话题引至自己身上,陆妃扯了扯嘴角,冷嘲热讽对方:“是又如何?如今司珍局已不在本宫的管辖内,难道还要追究本宫的责任不成?”
    她这话与这副态度倒有几分破罐子破摔。
    被她嘲讽的妃子一噎,欲同陆妃争辩,云挽一眼扫过去瞬间停歇了。
    无意纠结这个话题,云挽让人将头面送去大公主那,“贤妃不必推辞,公主喜欢,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大公主:“谢皇后娘娘割爱。”
    见她收下,云挽说起今日的正事:“本宫欲在十日后于荟萃殿设宴招待京城女眷,你们若有想见的亲人,可将名录交给茯苓,届时统一将帖子发至各府上。”
    闻言众人狂喜。
    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自进了宫,她们之中除了几个有子嗣的妃子外,其他人几乎未再有机会同面见家人,嘘寒问暖。
    偶尔有几次见面,也不过是宫宴上遥遥一见,根本说不上话。
    至于家世寻常,父兄在五品以下在朝为官的,则是连赴宴的机会都没有,云挽的决定无疑是给了她们面见家人的可能。
    即便早已习惯宫里如一潭死水般的日子,练就了喜怒不溢于表的众妃仍忍不住激动,纷纷道谢。
    唯有惠嫔,最喜欢凑热闹的人反倒神情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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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一脸嘲讽的陆妃,她自动忽略。
    云挽默默记下,待其他人散去后,她寻了个由头留下对方。
    “你怎么了?方才见你脸色不对。”她担忧问。
    惠嫔愣了下,旋即神色自然:“是你看错了吧?我脸色不都一直这样?”
    云挽摇头,语气坚定:“不对,就是不一样,尤其是提起见亲人的时候,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期待。”
    惠嫔撇撇嘴,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好见的?见不见都一样。”
    “看来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大好。”云挽一语中的。
    惠嫔挑眉,“皇后娘娘不也不一样?”
    云挽扯唇:“我母亲去世的早,自然就没有了父亲,他抬妾为妻,他们才是一家,我早就没了对家的惦念。”
    或许曾经有过,但结果令人失望。
    “你不一样,你父母俱在,你是他们的大女儿,也对他们没有念想吗?”
    惠嫔沉默片刻,垂眸自嘲道:“实不相瞒,我同他们早已决裂。”
    “决裂?”云挽愣怔,“为何?”
    惠嫔张口欲言,欲言又止。
    意识到其中有内情,云挽示意宫人:“你们先下去。”
    待只剩下两人后,惠嫔又抛下一惊天巨雷:
    “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当年进宫前便已不是处子之身。”
    云挽震惊,下意识摸了摸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此事说来话长。”惠嫔叹了口气道。
    云挽聚精会神:“那就长话短说。”
    “我进宫属实无奈。”惠嫔陷入回忆,失神道:“年少在闺中时我爱上了一个.......”
    她语气一顿,面露厌恶道:“贱男人。”
    “他是我父亲的门生,我对他一见钟情,之后我制造机会与他偶遇、接触。”
    “他对我不排斥,甚至越发关怀照顾,我便以为他心中有我,当然,这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对他越发毫无保留,与他有了肌肤之亲。”
    “在我以为此生会嫁给他,准备向父亲坦白我们的事时,我无意中撞见他与他表妹卿卿我我,诉说心事。”
    惠嫔语气带着无尽冷意,“他说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了利用我得到父亲的重用,并无任何爱意,等与我成婚后便抬她进门。”
    惠嫔当时五雷轰顶,只觉恶心,当即便与对方恩断义绝,并将此事告知了父亲,谁承想——
    “父亲竟让我嫁给那个贱男人!”
    惠嫔咬牙切齿:“我不甘心,偷偷递了进宫选秀的花名册,父亲怕事情败露,牵连家人,便与我断了父女关系。”
    云挽沉默,“然后呢?”
    惠嫔耸耸肩道:“我不是处子的事还是被验身的嬷嬷发现了,在被赶出宫之际正好撞见了陛下,他给了我一条活路。”
    “便是我成为陛下的棋子,在后宫做他的耳目,为他所用,而我也拥有栖身之地。”
    这便是这些年惠嫔在后宫位分不上不下,安然无虞的原因。
    因为她是景宣帝的棋子,听令行事。
    听完后,云挽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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