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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陈凡的左拳如同出膛的炮弹，带着全身的力量和冲势，狠狠砸在狙击手的太阳穴上。
“咔嚓！”令人心悸的骨裂声响起。
狙击手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球瞬间充血凸出，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手中的莫辛纳甘也脱手飞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直到狙击手倒下，那个机枪手和另外两个冲锋枪手才彻底反应过来。
“杀了他！”机枪手怒吼着，试图调转沉重的DP-28枪口。
陈凡岂会给他机会？
他借着前冲的惯性，身体猛地一个翻滚，躲开一个冲锋枪手扫射过来的子弹。
同时右手顺势抄起地上狙击手掉落的莫辛纳甘步枪，看也不看，凭着感觉朝着机枪手的方向就是一枪！
“砰！”仓促的一枪，没有打中要害，却精准地打在了DP-28轻机枪的供弹盘上。
金属撞击的脆响声中，供弹盘瞬间变形，子弹链卡死！机枪哑火了！
“该死！”机枪手又惊又怒，刚想拔出手枪，陈凡已经如同鬼魅般冲到了他面前。
一记凶狠的肘击狠狠砸在他的喉结上。
“呃！”机枪手双眼翻白，捂着喉咙痛苦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两个冲锋枪手彻底被陈凡这凶悍绝伦、如同砍瓜切菜般的杀戮吓破了胆。
他们看着陈凡沾满泥污和血迹、如同魔神般的身影，再看看地上瞬间失去战斗力的两个同伴，哪里还有半分斗志？
怪叫一声，转身就想往林子里逃！
“砰！”
“砰！”
陈凡手中的莫辛纳甘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沉稳了许多。
两颗子弹精准地射穿了两个逃跑者的脚踝。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崖顶响起。
两个冲锋枪手抱着喷血的脚踝，惨叫着滚倒在地。
崖顶的枪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伤者的哀嚎和山风的呼啸。
陈凡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地上的敌人：狙击手已经毙命。
机枪手昏死过去，两个冲锋枪手重伤失去战斗力。
陈凡再走到崖边，探头向下望去。
下方“一线天”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失去了崖顶的火力压制，姜昆他们迅速解决了残留的几个接应尼古拉的敌人。
这些家伙显然是从另一侧爬上来的。
陈四喜和赵雨正带着人，在灌木丛里搜索尼古拉的踪迹。
“尼古拉呢？”陈凡对着下面喊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跑了！妈的！这老狐狸！钻林子了！”陈四喜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陈凡眼神一凝，没有丝毫犹豫。
他立刻蹲下身，开始检查那个狙击手的尸体。
他撕开对方深绿色的伪装服，仔细翻找。
很快，在对方贴身的口袋里，他摸到了一个坚硬的小东西。
掏出来才发现，这是一枚黄铜打造的、造型奇特的徽章。
徽章上刻着一个抽象的、扭曲的蛇形图案，蛇眼处镶嵌着一颗微小的、幽暗的红色宝石。
陈凡将这枚冰冷的徽章紧紧攥在手心。
他站起身，走到崖边，目光投向尼古拉消失的那片茂密、幽暗的原始丛林。
晨光熹微，林海茫茫，尼古拉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
“尼古拉·伊万诺夫……”陈凡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冰冷如铁。
“我们还会再见的。”
“收拾战场！把活口和缴获的武器都带上！立刻撤离！”姜昆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带着劫后余生的急促和未能全功的遗憾。
崖顶的敌人被解决，下方的零星抵抗也被肃清，但尼古拉的逃脱，像一块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队伍重新集结，气氛更加凝重。
伤员被简单包扎后由同伴搀扶，缴获的武器包括那挺被打坏的DP-28和几支波波沙。
以及崖顶俘虏的两个重伤员脚踝中枪的冲锋枪手都被带上，沉重的负担让队伍行进速度更慢。
尼古拉逃脱的方向与返程路线并不完全一致，但姜昆和陈凡都判断，对方身受重伤。
又失去了接应，短期内不太可能再组织有效反击，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返回磨盘营。
他们沿着一条相对平缓的山脊线向西南方向行进，希望能避开险峻地形，尽快走出边境区域。
雨后的山林这会儿很是泥泞，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和茂密的树冠，在林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日头已经偏西。
队伍疲惫不堪，正准备找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短暂休整时，前方探路的陈向阳突然折返回来，压低声音报告：“凡哥，姜所长，前面林子里有动静！好像……是两个人！”
所有人瞬间警觉，立刻分散隐蔽，武器上膛。
经历了连续的战斗和伏击，此刻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绷紧神经。
很快，前方的灌木丛窸窣作响，两个穿着破旧羊皮袄、背着自制弓箭和简陋行囊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他们看起来约莫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带着山里人特有的风霜和一丝惊惶。
其中一个身材瘦高，颧骨突出，眼神有些闪烁。
另一个则矮壮敦实，一脸憨厚老实相，手里还拎着一只刚被打死的野兔。
“什么人？！”姜昆厉声喝问，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稳稳指向他们。
“哎哟！军爷！军爷别开枪！”那瘦高个吓得一哆嗦，连忙举起双手，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口音带着浓重的东北腔。
“俺们是山里的猎户！不是坏人！真不是坏人！”
矮壮汉子也赶紧放下野兔，笨拙地学着举起手，声音瓮声瓮气。
“是……是啊，军爷，俺们就是打猎的，刚……刚追一只狍子到这边，听到枪响，吓坏了，躲……躲了半天才敢出来……”
姜昆仔细打量着两人，见他们穿着打扮确实是本地猎户模样，身上也没有明显的武器。
其实弓箭在猎人手里不算武器，神色虽然紧张，但也符合普通山民遇到荷枪实弹队伍的惊慌。
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依旧保持着警惕：“猎户？这地方都快到边境线了，你们跑这么远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