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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溅到他脸上，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然后他就完全没有感觉了。
最后残存的意识里，他听见雾中传来清脆的铃铛声。
有个少女在哼着古老的歌谣，歌词唱的是：“江底白骨堆成山，龙王娶亲莫要拦......”
三天后，怒江下游的捞沙人发现了十六艘空船。
船体完好无损，所有货物不翼而飞。
人们在“龙吐珠”号的驾驶舱里找到姬无命，他保持着举枪射击的姿势，双眼变成了两窝精致的翡翠。
正是那批货里最名贵的龙石种帝王绿。
“龙吐珠”号连人带货人间蒸发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池塘，在商界乃至市井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人们的反应各异，但从震惊，恐慌到利益的重新算计，都显示了这一事件的不同寻常。
南省翡冷翠集团全球总部危机处理中心。
首席执行官周永年看着全球翡翠期货市场瞬间飙红的曲线，眼中没有恐慌，只有冰冷的计算。
“十六船明料，占全球高端翡翠现货储备的15%。供应链中断，价格会在72小时内暴涨300%以上。”
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动，“动用所有储备金，吃进所有流通的期货合约。同时，发布公告，称我方一艘货船因极端天气失联，正在全力搜救，把水搅浑。”
一位风险评估师颤声插话：“周总，江湖传言，那不是天灾。”
周永年冷笑，指了指窗外霓虹闪烁的都市：“这才是我们的江湖。通知保安部，让他们出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尤其是那批货，哪怕是一块石头，也要给我找回来。”
他口中的“保安部”，实则是集团重金豢养的精锐武修团队。
普通的都市霓虹下，流言在飞。
“听说了吗？怒江那边出大事了，一队货船连人带东西全没了。”
“是不是江底有什么史前巨兽醒了？”
“扯吧你，我二舅的战友的三叔在相关部门，说是拍到了模糊的影子，快得不像人。”
暗网深处，相关的讨论更为露骨。
悬赏板块，一个匿名账户挂出了天价赏金，只求“龙吐珠”号上任意一件货物的线索。
另一个帖子则是在兜售所谓的现场残留物，图片是一小块焦黑，带有金属光泽的碎片，标价高的惊人。
更有一些常年潜水的神秘ID开始发言，讨论着“灰衣众”、“雾隐门”等只存在于传说里的组织名称，以及“神念兵器”重现世间的可能性。